疯狂周星迟 第十四章:激情燃烧的年代

作者 : 彭剑锋

鲨鱼帮新帮主确定后,帮会里里外外的确有过一阵喜庆的日子,但是等这热劲过后,鲨鱼帮还是原来那个鲨鱼帮,依然没有任何“大业务”,收保护费的还是去收保护费,赌钱的依旧赌钱,没有一样如阿星所愿望的“风风光光”。

阿星在思想上有了些小的转变,通过安心的自杀的事件,他第一次被人世间的情所震撼。一个已经嫁出去的女人,能埋藏这么久地,致死不渝地爱着她的初恋男友,这些情和义让阿星看到了人世间的真善美。想到这些,阿星开始有点怀念阿美了,但是在他记忆里,那些陈年往事好像已经注定了一去不复返。于是整天赖在家里睡大觉,也懒得去收保护费了。

当然,上海滩除了黑帮以外,还有更多厉害的势力,就是外国租界。他们被上海滩的人看做大西洋彼岸的妖怪,他们许多年前在这里扎根,并成立自己安全警戒系统以及政府机构。

在上海外滩,有这么一座标致的西式建筑物,高高的铁闸门,白色的外墙上时刻透露出一种高雅的西式古典韵味,门外有作风森严的外国近卫队严防把手,门口进进出出的是一些外国官员,这就是当年的外国租界。

外国租界除了有外国守卫把守外,还受中国政府的保护。平常,一般中国人是不允许进入外国租界的,如有中国贫民闯入租界区,中国警察便依法制裁,将其定为骚扰租界的罪名而关入大牢。如此看来,在外国租界居住的人是上海滩当时最安全的地方了。

但是,今天就不一样了,租界区的外国人将面临着一股严峻和强大的力量,外国租界里的官员个个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因为他们都清楚的指导,这股力量一旦爆发,他们将长久的失去这些租界区,并被驱逐出中国境内。这股力量就是由上海的工人、学生、市民组成的示威游行队伍。

此时,上海大街小巷无不沸沸扬扬、喊声起此彼伏,人们无不义气激扬、斗志十足。大街上,由学生和工人们组成的以捍卫主权为目的的游行队伍正一步步*近外国租界。外游行队伍前面,学生们高举着横幅:还我青岛,保卫主权。

游行队伍走到租界区大门外停了下来,一个学生代表站在高出高喊:“同胞们,同胞们,列强在巴黎出卖了中国,出卖了四万万中国人,出卖了公理和正义,如此明白的事实,这时北洋政府竟然不明白。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今天我们要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我们今天的行动是中国美好未来的先声。今天,此刻,我能为了理想为了自由而奋斗,我感到无比的荣耀。还我青岛,保卫主权。”

接着,底下的游行队伍也跟着高喊:“还我青岛,保卫主权。”

是的,正如学生们说的那样,列强出卖了中国。1914年10月31日清晨,这天寒风凌厉,冬雪覆盖着文化古老的青岛市。还有一个月就快过年了,外出出差的人纷纷往家里赶,准备过一个热热闹闹的大年。但是,那年的鞭炮声却被日军提前响起,取而代之的是重炮96门,野炮36门,山炮12门,这些罪恶的炮声一齐响起……,使得位于京山的俾士麦炮台和位于太平山的伊尔奇斯炮台受到重创。11月4日,伊尔奇斯炮台被彻底击毁,德军苦心经营的防御体系遭到严重破坏,面临崩溃之势。11月7日凌晨3时许,日军攻占了青岛市外围防线上的中央堡垒即东镇炮台,随后相继攻陷其他堡垒,最后连一直坚持抵抗的海岸炮台也陷入沉默……上午7时,德军代表同日军代表在东吴家村会见,接受了日军提出的开城要求,签订了停战条约。事后,各国元首在巴黎召开凡尔塞会议把德国在山东的权益转给日本(由此引发五四运动中国代表拒绝签字)把中国青岛判给了日本。中国人的领土却被外国人无情的判给了日本。这是何等的耻辱,何等的无能啊。

一位受不了国耻的学生讲完演讲后,掏出了一把小刀,一刀下去,他的一根手指落在地上,手指上的痛比不上心里的那份痛,然后在白条布上用鲜血写着:“誓死力争。”

此时,外国租界区大门挤满了游行的学生和工人,眼看马上就要冲破铁门冲进去了,里面的外国警卫队持枪警卫,学生们拿起白菜和垃圾往里面丢。时刻隐盖不住他们的那一腔爱国情怀。

租界里的外国人好像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有的妇女带着孩子正忙着打点行李准备离开中国。并埋怨他们的男人:“是谁说的租界最安全?现在安全吗?我看怎么也比不上自己的国家安全。”

一位租界区长官手拿话筒说着不流利的中文:“要是今天的事情你搞不定,警察局局长的位置你就不要再干了。”

租界区长官挂了电话,愤怒道:“中国人太可怕了。”

上海政府当然不敢怠慢外国“友好人士”,于是命令警察局全警全副武装出动。局长照了照镜子,转身走出警察局大门,跨上马背,骑着马疯狂的冲出街道,后面跟着手拿武器的巡捕房的人,在领导租界区大门外,队伍一字排开,枪对着游行队伍。

局长掏出手枪朝天开了一枪,大叫:“谁要是敢上前一步我就把他干掉。”

游行的队伍安静了下来。只见一个学生站出来指着警察局局长骂道:“你这个畜生,你还是不是中国人?”

学生的话刚落下,只听见“轰”的一声,这个学生便应声倒下了,当场死亡。

游行的人见局长打死了人,情绪变得躁动起来,便发疯了一样拼命的往租界里冲。一个和尚从人群中飞起一拳重重的打在局长的马头上,马骤然倒地,局长也被远远的甩了出去,局长从地上爬起来,便怒气冲天地大叫:“给我开火!”

警察局和巡捕房的人接到命令,变毫无留情地开枪扫射我爱国学生和工人们,一时间,街上成了尸体的海洋。

外国人在里面看着此情景,满意地点点头,说:“Good。”

此时,天地间一片静谧,只有良心在一震一震。随之而来的又有更多的学生走上街头来到租界区大门在,学生们手牵手唱起了《国际歌》,那一腔腔热情是子弹所不能阻挡的。

一警员向局长报告说:“局长,子弹快没有了,还有更多游行的人往这边走来。”

局长听着《国际歌》由远而近,擦了擦汗说:“快去通知斧头帮和全上海滩所有帮派。”

没办法,警察只好做人墙挡住游行的队伍。一学生对警员微笑道:“你不是中国人,你要是中国人,就放我们过去。你看看这些都是你的兄弟姐妹,我们的祖国正在被别人糟蹋,我们有责任为了我们的祖国奉献出我们的热血。要为我们自己的人生信仰奋斗,你明白我说的话吗?”

警员莫名地摇了摇头,依旧冷漠地阻挡学生。

学生挣扎着说:“我打个比方,比如外国人抢了你的老婆,你愿意吗?”

警员更加觉得莫名其妙,说道:“那生出来的儿子还是不是我的种?”

学生当然也莫名起来,想了想说:“这个我还真没有想过。”

一个学生头破血流地站在尸体上面高喊:“同学们,同学们。封建与共和是水火不相容,要想存其一,必废其一。要使民众觉醒,国家强大,就必须将民众心中的两千年大山推到,袁世凯称帝是历史倒退,一定要讨伐。我们要组建我们自己的党,我们自己的命运自己做主。俄国的胜利给了我们一个机会,上面是多数,是工人,是农民,是千千万万被压迫奴役的劳动人民。俄国的胜利是劳动人民的胜利,是无产者的胜利,这是人类历史上的第一次,最最最伟大的一次。我们要共和,我们要革命。打倒袁世凯,打地溥仪。”

一场由于主权引起的改革运动又开始了。游行队伍的口号开始变得强硬起来,他们意识到这不是一个主权问题这么简单了,这是一个民族管理制度的问题,有了一个好的制度,主权自然会保住。

游行队伍突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一起高喊着口号:“我们要革命,打倒袁世凯,打倒溥仪。”

一个学生刚要发表演讲,只见远处飞过来一把斧头,学生嘎然倒下,伴随着一帮西装领带的斧头帮还有上海滩各个帮派的黑社会出现了,天空开始变得阴霾,黑压压一片黑云笼罩了整个上海滩。

阿星和丁力以及文强跟在斧头帮后面。阿星边走边说:“强哥,这帮学生比我们黑社会还不怕死啊。”

“我现在想的不是这个。”

丁力接过话来,说:“强哥,那你想什么?”

“我想的是我们鲨鱼帮一定要替代斧头帮。”

在斧头帮前面带头的正是斧头帮的老大,也是上海滩的第一大哥——光头哥。

学生见了黑帮的人来了,便后退了一些。局长哈腰走上前给光头哥点烟,笑道:“大哥,你来就好了,那帮外国人要我们一定要搞定这帮学生啊。”

租界区里面的外国人见斧头帮的人来了,心情也放松了许多,于是也鼓起勇气走出租界区大门。老外过去便亲切的跟斧头帮的老大握手。

“你们来了,我就不怕了。”

光头不鸟外国人,风衣一甩,看着眼前的这帮学生开始喊道:“还有谁?”

游行队伍顿时安静了下来。光头哥模了模光头说:“你们还小,我不为难你们,说,是谁带的头?”

周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局长出来做马后炮,说:“快说,是谁带的头。要不然把你们全杀了丢进黄浦江喂鱼。”

周围的学生还是没有说话,但依然手牵手,用誓死的眼神看着斧头帮的老大,仿佛要做出最后牺牲的样子。

光头哥开心地鼓了鼓掌,竖起大拇指说:“好,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一个斧头帮小弟从学生中拉出一个女学生还有一个小孩子然后打开汽油倒在他们身上。光头哥打开火机说:“我数三下,带头的给我站出来。”

人群中死一样的安静,仿佛死神正萧然接近。突然,阿星跳了出来,所有人无不看着阿星,觉得有些想不明白——怎么可能是阿星带的头呢?

阿星看了看后面大叫:“是哪个王八蛋推我的?”

是的,没有谁推阿星,但阿星的确感觉到有人在推他,此人是谁呢?她不是人,她是神。没错,她就是观音。此时,云霄殿的一群神仙们正看着这场人间的躁动。神仙们纷纷摇头表示:“太乱了,人间劫数啊!”

“改朝换代,新立制度的时候到了。”

……

正当神仙们为这一灾难表示痛楚的时候,观音手指一弹,阿星被推了出去。众神仙顿时明白了观音的用意,观音笑了笑,众神仙也随之相安地笑了笑。阿星被推出去后的那一句王八蛋仿佛让观音在众神仙面前有些尴尬,于是观音咳嗽了两声说:“人世间的种种都在我们帮高高在上的神仙眼底下,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地持观望态度,而要积极制造机会让世人幸福,美好,充满真、善、美。”

神仙们纷纷说道:“此言有理,大士明智。”

许文强和丁力看了看,并摇了摇头。阿星想站回去,斧头帮大哥伸出手指勾了勾手示意阿星过去。阿星有点不敢相信地指了指自己并慢慢的走到光头哥身边说:“光头哥,我是鲨鱼帮的周星迟,不是我干的,是有人推我出来的。”

光头笑了笑说:“鲨鱼帮?我第一次听说,给你一个机会,找出带头的,要不然今天死的就是你。”

许文强和丁力见此场面,吓坏了,心里都在想着:“阿星这回死定了,惹了斧头帮的人还惹了警察局的人,更严重的是他还惹了租界的人,必死无疑啊。”

阿星怕了,两脚直哆嗦,拿过打火机走到游行队伍跟前:“各位兄弟姐妹,世上只有妈妈好,孩子是无辜的,只要说出是谁干的,我阿星决不会动他一根寒毛,我只是要他知道作为一个男人和这个女孩子(手指了指一个女学生)有了孩子就应该坦白,拿出一个做爸爸的勇气。(阿星在一个女学生面前蹲下来)来,孩子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女学生往阿星的脸上吐了口口水,大骂:“畜生,你还是不是中国人。”

阿星狠狠地擦了擦口水,看着女学生然后站起来。这时,小孩说话了:“叔叔,我叫周恩来。”

阿星回过头点了点头,看着周恩来,然后一手抓了出来大叫:“长的蛮帅的吗?是不是你干的,好啊,我们单挑啊。你打赢了我,就带他们走。”

说到这,阿星小声的对周恩来说:“打我肚子。”

周恩来双脚离地毫不留情地打了一下阿星的肚子,阿星便痛的倒在地上,然后慢慢站起来又倒下,然后有气无力的说:小子“你赢了,带他们走吧,不要在这里游行了。”

此时,游行队伍响起了洪水般的掌声。阿星走到光头身边说:“光哥,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光哥点了点头,手指了指右手上拿着的斧头,把斧头架在阿星的脖子上问:“有什么遗言吗?”

阿星两腿哆嗦,说:“光哥,大家都是黑社会,我看你就放了那个孩子吧,再说了大家都是中国人对不对,日本鬼子侵占我们青岛,本来就是日本鬼子不是人。我觉的他们做的没有错。他们只是为了理想,如果一个人连理想都没有,那和一条咸鱼有什么分别。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游行队伍中再次响起掌声。光头手指一打,音乐响起,便开始带领众斧头帮兄弟跳着斧头舞,带着傲慢与嚣张的气势,光头哥来到阿星身边慢慢的抬起斧头。在这紧要关头,阿星真实地感觉到了死神的到来,许文强和丁力还有鲨鱼帮兄弟们想冲过去救阿星,但是给斧头帮的人给压住了。

此时,时间是定格的,空间也是定格的,只有那把斧子没在空中定格。光头哥一斧头下去,阿星人头落地。顿时间,天空黑暗下来。天地间万物仿佛都化为为了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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