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和丁力一路跟着阿男,在上海滩的小巷子里转来转去,阿星除了紧张外,还产生了点好奇。心想,这个阿男到底要玩什么花样呢?难不成他真的要搞什么花样?量他也不敢,但是这么转来转去到底是为什么呢?如此猜测来猜测去的,阿男在一个小巷的转弯处停了下来,阿男指了指前面,回头跟阿星说:“到了。”
阿星顺着阿男指的方向看去,是上海滩的一个红灯区。这条街两旁赫然标着大大小小妓院的招牌。在上海滩这个红灯区里,每天晚上莺歌燕舞,歌舞升平,简直是人间的天堂。姑娘们一个个穿着花里花俏,布料使劲的往少里穿。这谁都知道。
阿星不解,问道:“带我们来这里干嘛?”
“别问这么多,等会你们在外面等我就行。”
丁力有点不耐烦了,叫道:“你他妈的别耍花样,你欠我们的钱都没还,还有心情来这地方消费?”
阿男哈哈大笑起来,摇摇头说:“你们两个太搞笑了,在这种地方我怎么可能用得着消费呢?我是来赚钱的。”
阿星和丁力更是不解了,但眼前阿男也没钱还债,只好听他的了。
阿星沉着了一下,说:“好吧,听你的,你想干嘛,快点吧。”
“你们跟我来就行,等会你们在怡红院大厅等我就行。”说完,阿男带领下,阿星,丁力,阿男走进了怡红院。
一进怡红院大门,只见两位仪态婀娜多姿的姑娘打着手帕出来迎接:“三位公子,有请。”阿男一手拨开那两位姑娘,大声叫道:“叫你们妈咪出来。”
顿时,怡红院一片安静,顾客们纷纷从二楼探头看个究竟。这时,出来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仪态风韵,嘴边长有一颗痣,手拿块丝巾,瞟了瞟阿男,问道:“是哪位公子找我啊?”
阿男走上前打招呼:“是我啊,阿男,我出来了。”
妈咪一看,认出阿男,于是赔笑道:“哎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阿男回来了啊,你这死鬼,我就知道你没忘记我们这帮姐妹们。还带了两位公子一起来玩啊。”阿男直白问道:“你们这有多少姑娘啊?”
老鸨拿着手帕甩了甩说:“二三十个,个个包你满意。”
阿男摇了摇头说:“才这么点,今天我全包了。”
阿星和丁力更加弄不明白了,于是阿星把阿男拉到一边,嘘声问道:“你疯了吗?你小子还敢叫鸡?你欠我们的钱还没还呢。你可别耍花样啊,你是知道我们鲨鱼帮的厉害的。”
阿男摆了摆手说:“星哥,就是因为没有钱才包的啊,你放心好了,等会你们就在这等我。”
阿星见阿男这么有把握,满怀信心的样子也不好跟阿男多说什么了,只好按照阿男说的去做了。此时,妈咪见阿星和阿男在嘀嘀咕咕地聊天,便瞟去冷眼,怀疑地问:“你们三个行吗?”阿男听到此话,仿佛有些生气,回过头说道:“你们只管上,我一个人上就够了,管那么多干嘛,你也一起上吧。”
妈咪有点不服气,但想想自己这么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还有人点她,不禁乐开花叫道:“连我也要啊,今天真是碰上贵人了,哈哈哈,得嘞,您等着。”
说着,妈咪拍了拍掌,吩咐底下的姑娘们:“把其他个人都给我送出去,所有人都给我上。”
瞬时间,怡红院把所有的个人都送走,只剩下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姑娘们个个好奇地眼光看着阿男,有的甚至拿着一罐补药喝下去,喝完叫道:“来吧,我很补了,我不怕任何一个男人,哪怕再强壮的男人我也不怕。”
还有的姑娘索性全身月兑光,嚣张地说:“来吧,谁怕谁。”
阿星一看,不禁吓出一身冷汗,跟阿男说:“喂,这么搞,也不是个办法吧。”
阿男推开阿星,不甘示弱地从衣服里掏出一瓶伟哥吞掉,边吃边月兑衣服。然后上楼去了,抛出一句话:“急什么?等着看场好戏吧。”阿男月兑的只剩一条内裤后走到电视机旁,选了一个唱片放进VCD机,响起了《男儿当自强》。由于伟哥的作用,阿男涨红着脸跟着音乐的节奏走进了房间。
丁力看着眼前这群小美女,情不自禁地也想跟着阿男进去,却被阿男拦住:“慢着。”丁力疑惑地问:“怎么?你欠我们钱都可以搞,为什么我不能搞?”阿男镇定地说:“我一个人进去就够了,你们在这等我,别妨碍我做事。”
说着,阿星进房间去了,随着一声关门声响,整个怡红院彻底安静了,此时只有阿星和丁力两人站在大厅前等候,他们显得是那么急躁不安,阿星心想,万一阿男就这么挂了,那不是死在姑娘们大腿间了吗?那我们的钱也收不到了。而丁力更是无法镇定了,看着阿男刚才留下的那一个装伟哥的空大瓶子,他拉着阿星说:“我怎么觉得等下会在这里出一两条人命啊。”一个小时后,丁力等的有点不耐烦,在客厅里踱来踱去,嘴里还一边唠叨:“有完没完啊,我去看看,不会借机逃跑了吧?”阿星镇定地说:“等等再说,他跑不了的,做事要稳定。”正当阿星他们担心阿男的时候,屋内突然传来申吟声,仿佛战火中混战一般,再过一会由原来的申吟声变成了嘶声裂肺的叫喊声。再过一会,一个女的从房间里爬了出来,有气无力的对阿星哀求道:“救……救我……”
那姑娘没说完便昏了过去了,阿星和丁力纳闷地挠了挠头,完全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以为阿男杀人了,于是猛得跑上二楼,刚到二楼的楼道,又见妈咪衣衫不整的也爬了出来,大叫:“快叫救护车,出人命了。”
阿星扶起妈咪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妈咪看见阿星他们,马上跪起来求饶:“两位帅哥行行好,叫你那位朋友不要再干了,会出人命的,这家妓院恐怕开不下去了,我这里的姑娘们都耗尽元气了,连吃了补药的凤姐都无济于事,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再晚五分钟,里面估计会出十几条人命啊,不出人命也落得个残废啊。快,没时间了,快叫救护车。”阿星与丁力一听,更觉的奇怪了,一脚踢开门冲了进去,此前的景象把阿星他们吓一跳。那场面是相当的壮观,只见阿男穿着一条内裤高高的站在床上,底下的姑娘全跪在地上,不断求饶:“大哥,放过我们吧,我真的受不了了,再干下去我们迟早会命丧于此。”阿男笑了笑,叫喊着:“不行……我要死了……”
姑娘们见阿男抱着誓死的决心要干到底,于是有一个受重伤的女孩子拿起刀子威胁道:“不要再干我了,还是让我死个痛快吧。”
此时,妈咪从门外爬进来,跪着哀求:“猛男,你去别的妓院吧,我还要做生意,我们认输了。”
说着,妈咪掏出一个银行存折说:“我请了,密码是3838438。”阿男看了看妈咪的存折,摇摇头说:“这不够。”
妈咪没办法,只好叫姑娘们掏出口袋里的现金和值钱的东西交给阿男。阿星和丁力傻傻地站在门口,以为是在做梦,于是揉了揉眼睛,眼前这一切还是那么真实地摆在面前,于是不得不相信。阿男看了一眼阿星,叫道:“发什么呆啊,快帮忙收钱啊。”阿星、丁力两人回过神来,走过去收女孩子们手中的钱、戒指和项链。而阿男穿好衣服,跟着阿星和丁力他们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妓院。
妈咪见阿男走了,立刻关上了妓院的大门,并贴出告示:“本店姑娘身体不适,停业半年。”
妈咪回到屋里,地上一片狼藉,用完的套子、被撕烂的裙子、还有地上刚凝固的血迹,以及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的姑娘们,不禁伤心欲绝。妈咪深深舒了口气,躺在屋地上昏过去了,一个姑娘往妈咪脸上泼了盘冷水,妈咪这才苏醒过来,醒来第一句话是:“不要啊。”此时,一个男的跑去敲门喊道:“妈咪,你身体不适,这么多妞不可能身体都不适吧?”
半晌没人回应,碎骂了一句走开了,屋内鸦雀无声。整个妓院瞬间变得冷清起来,死一般的宁静,只有《男儿当自强》的歌声回荡在这一片萧条的妓院上空。
这种宁静仿佛透露一种力量,关于阿男的力量。由于阿男的出现导致整个妓院消停起来。这让阿星多少无法相信,但事实已经摆在面前,阿星瞬时明白了过来,这种力量非一般人能做到,得有强大的性能力才行。
阿星、丁力和阿男三人来到饭店,点了几样菜。阿星还没从刚才的画面中适应过来,嘴巴张着,眼瞳被放大,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被恐吓过后才有的放大程度。
阿男拍了拍阿星,说:“喂,嘴巴张这么大干嘛,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次规模算小的了。要不是我着急还钱你们,我打算到隔壁再玩一圈,赚他个十万八万的,也好为我出狱洗洗风尘。”
阿星还在张大着嘴巴,眼瞳放大着,丁力用力摇了摇他。阿星这回才适应过来,深深舒缓了一口气,说:“好了,我算是见识到什么叫真功夫了。”
阿男好像有点不耐烦,说道:“别废话了,赶紧帮我看看今天收入多少。”丁力掂了掂手中的布袋,说:“现金三万九百多,加上戒指、项链、还有存折,你欠我的四万帐钱就两清了。”
阿男愤怒道:“什么两清,每条项链和戒指怎么也超过两千啊,这么多戒指和项链,还有个存折,你怎么也得还我一点啊。”
阿星拿过钱袋,辩驳道:“黑社会不是慈善基金会,你进去蹲了一年,不要利息啊?”
“那也给我点本钱啊,我离不开伟哥的。”阿男语气舒缓了一点。
阿星见阿男一副可怜的样子,便从一沓钱中抽出的一张给阿男。阿男看着那张可怜巴巴的钱说:“这么点?”阿星又抽出一张数额比较小的,阿男觉得还是少。阿星又在兜里掏出两个钢镚抛给了阿男。阿男有点不敢相信阿星这么对待他,只好发出一声感叹:“啊!硬币啊!好歹来张纸币啊。”
阿星看了一眼阿男,有点生气地说:“你要不要?不要算了。”
阿男赶忙把钱收起来,说:“要,要,钢镚也是钱啊。”
阿星、丁力和阿男三人吃过饭后,走出了饭店,散步在红灯区大街,路过怡红院,只见里面《男儿当自强》的音乐依然回荡着,是那么的意气风发,刚强而有力。只是,怡红院的大门已被紧紧关上了,里面偶尔传来几声姑娘们的哭声。阿星看了看大门,回头拍了拍阿男,说:“行啊你,能人,你这是真正的真功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