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水山庄依山傍水,建筑之华丽不亚于西郊的皇家别院。
清晨,旭日初升,庄内的碧波湖上,清雾渺渺,烟波荡漾,宏伟清秀,明净幽静,远处朝霞明媚,白云悠悠,更将那一片飘渺之色衬托得如诗如画,仿若身在梦境中。
燕雪遥负手立于湖边的长廊上,一身淡紫色华服,领口与衣袖出绣着朵朵清雅白梅,头发挽顶以紫玉束发冠相绾,垂以与发冠同色的飘带,黑眸深不见底,眉宇间透着孤傲之色。
蓦然,一道白色身影飘然而落,宛若谪仙从天而降。
“云世子不请自入,未免失了汾阳侯府的风范。”燕雪遥侧过身,浑身散发迫人的气势,清冷的声音使得本就微凉的晨曦又添了几分凉意。
云沐泽俊容清华如月,“我不知道你和皇家别院中的那女子是什么关系,也不想知道,如若你不想她出事,最好立即让她离开!”
“哦?为什么?”燕雪遥似笑非笑地道。
“这次我是陪同曲大小姐前来风云城为秦老家主贺寿,实乃私事,陛下不可能让我来护送凤氏嫡女,不过出京前,陛下曾经派给一支凤家的铁卫,因而我一路上我曾怀疑过,但是却不敢确定,不过——”云沐泽眸光一沉,由袖中取出了一张纸,灌上了内力,纸张宛如利刃地直射对面之人。
燕雪遥右手一抬,玉指一捏,轻轻地制住了那飞舞的纸张,眼帘一垂,轻瞄了一下,随后慢条斯理地道:“汾阳侯还如昔日一般,洞察世事。”隐约间,带着些许嘲讽。
纸张上只有就一句话:皇家别院之凤氏嫡女为假冒,观之勿动,主上另有指示,落款处是汾阳侯的大名。
云沐泽眼帘低垂,“父亲让我按兵不动,那只有两个可能,一就是那人是陛下所派,第二就是真正的凤氏嫡女正往风云城来,或者已经在风云城。”
燕雪遥眯了眯眼,“云世子认为是哪种可能?”
云沐泽负手而立,容颜淡雅,“陛下所派之人如何会与你接触?你若不想她死,最好立即将她带走。”
“云世子的好意本宗记下了”燕雪遥嗤嗤地道,随手一扬,纸张瞬间化作纸屑,消散在晨风中,“不过,她的死活与我何关?”
云沐泽俊容冷峻:“最好如此!”
燕雪遥沉了沉眼,下逐客令,“云世子若无其他事,本宗就不送了。”
云沐泽垂了垂眸,最终还是问了出口:“你与曦儿究竟是什么关系?”
“云世子……”燕雪遥眸光瞬间变得森寒,一字一字带着凌厉地煞气,“你未免管的太多了!”
“曦儿说,她与你是已定下鸳盟。”云沐泽俊容清冷,眸底的痛色如烟花绽空。
燕雪遥心底一诧,深沉的双眸难得溢出了几丝柔情,只是顷刻间便消失无踪,只剩一片深沉之色,唇角一勾,“没错,我们自幼便定了亲,那一年,无量门中,我们指天为誓,定下盟约,待她十五及笄后我迎娶她为妻,一生一世,永不离弃。”
“一生一世,不离不弃?”云沐泽呵呵地低笑,带着极度的讥诮和谴责,“燕雪遥,曦儿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道吗?你就不怕害死她吗?!”一向清华绝世的汾阳侯世子的眼中有炽烈火焰熊熊燃烧。
“云世子,这个世界上最没资格谴责我的人便是你云家之人”燕雪遥唇角的笑意更深,一字一字都带着锋利的尖角,直往人心中最痛刺去,“当年你母亲贪念富贵,背弃了燕家,汾阳侯为了美色背弃了云家先祖对大夏的百年忠贞?不日前,云世子为了还清你母亲欠燕家的债而选择背弃你的陛下,去秦家盗武林盟主令牌,如今又来提醒本宗而再度出卖你的主子,云世子,你认为你有资格在这里谴责于我?!”
云沐泽背脊一震,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在掌心抠出一道道血痕而不自知,沉吟片刻,道:“你若败,她只有死路一条,你若成,却也让她从此失了自由,曦儿想要的不过是潇洒江湖的快意生活,想要的是春日观景夏游湖、秋赏明月冬嬉雪的闲适人生!燕雪遥,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你就没资格再去招惹她!”
燕雪遥鄙夷地笑了笑,极轻极冷,“你云沐泽便有资格吗?莫非云世子忘了,皇家别院中还有一位温柔似水的未婚妻在等待世子殿下!”
云沐泽面色一变,“如若我将你的秘密告知她呢?”
“你如何知道她不知道我的秘密?”燕雪遥抿唇冷冷地笑。
云沐泽眸光一震,凝着眼前的深沉男子,燕雪遥是什么样的人,他太了解了,母亲说过,他是燕家历代以来最出色的家主,以他的谨慎个性是绝对不会将自己的秘密告之别人,燕家的秘密如若公布天下,无量门和燕家便会迎来灭顶之灾。
半晌后,双眸清明如水,心头泛起了一阵刺痛,摇头道:“你不爱她,或许你更爱她身后的蝶谷势力,嘉兴烟雨湖中,曦儿曾经说过,她爱过一个人,可是那个人却只是利用她,从一开始就是!”
蝶谷神秘莫测,百年前就曾传闻它拥有着巨大的财富,还有那些上古珍贵秘籍,这些便是燕雪遥极为需要的。
他忽然明白,烟雨湖上的那三个月,曦儿为何如此的悲伤,这个男人定然是做了许多伤她的心之事!
燕雪遥刹那间变了脸色,烟雨湖是他心底最深的禁忌,它在提醒着他,一年前,那个女人对他的背叛!因为这个男人而背弃了他们的承诺!阴鸷深沉如鬼,冷唇中迸出了三个字:“你——找——死!”说罢,掌风顿起,衣诀飞扬,杀气四溢。
云沐泽只觉一股庞大的杀气迎面袭来,旋即抬手运功,挥出一掌,两道气流在空中碰撞,四处的树枝花草被真的嗦嗦巨响。
他后退了几步,捂住了胸口,面色有些许苍白,却是微笑着,“看来我是猜对了。”秦家的武功果然名不虚传,他不过是受了秦日炎一掌,运功提起居然依旧艰难。
燕雪遥掠到他跟前,深眸中闪烁着狠辣阴森:“今日我不杀你,是因为燕家先祖曾留下遗训燕家之人不得手染燕家血,正如之前我从秦日炎手中救了你,正如一年前你母亲派人杀风三而我不与她计较一样,还有,警告你母亲如若她再敢对她动手,就算本宗还认她这个姑姑,也绝对不会放过汾阳侯一族!本宗相信当今圣上一定很有兴趣知道汾阳侯夫人的身份!”
云沐泽满目震惊,俊容苍白如雪,“我母亲派人杀她?!”
“一年前,你母亲派人追杀她,千里不绝!”燕雪遥脸上带着森然的笑意,语气阴柔得有点毛骨悚然,“云沐泽,我说过,你没有资格指责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云沐泽急切地问,他离开后,母亲派人追杀曦儿?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一年后再见,曦儿为何对他如此疏离,不是因为他当初的不辞而别,更不是因为她的玉簪在曲轻希发上,而是因为母亲居然派人杀她!曦儿是不是也认为,他也参与其中?
燕雪遥嘴角挑起的冷笑:“这个问题,你该去问你的母亲!”
云沐泽呆愣了半刻,旋即转身而去。
须臾,燕雪遥敛去冷笑,声音低沉如水,“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来。”
话落,一道白色身影由不远处的假山内飘然而出。
“怎么?很失望吧。”燕雪遥低声笑道,不达眼底。
凤迎曦淡淡地瞄了一眼云沐泽离去的方向,随后嫣然一笑:“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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