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章
“华狐是魔教长老难道你一点不吃惊么?”阮浓嘟嘟喃喃。
大家一直以为魔教只有两个长老,画风、画杀。却不知还有一个画狐早在几年前潜伏白道,之后竟坐上华山派掌门。
独孤冥脚步一顿,脸色不是太好看:“魔教长老混成他那个样子真是丢人!”
全武林最猥琐的就是他了!你说丢人不丢人?
“也不是啊,他很好嘛!大家都没有怀疑他!”
独孤冥:“……”
阮浓仰头嘟着小嘴撒娇:“独独跟我说这么多,不怕我说出去?”
“我为何要怕?”那份坦然与自信任谁都学不来。
“独独不问我怎么知道的?”
“你愿意说我就听,不愿说,对我也没什么损失!”独孤冥耸肩道。
阮浓有些挫败:“你这样一点都不好玩了,人家知道那么多事情你都不好奇一下!”
独孤冥忽然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这个吻又轻又柔,好似羽毛一般,浅尝片刻立即离开。
阮浓愣住,不敢相信刚刚那轻柔的触碰是眼前这个男人给她的。
独孤冥微微弯起眉眼,那笑容仿若千树万树梨花开,又好似朝霞绚丽而夺目,恍的人睁不开眼。
“独孤冥,你开始喜欢我了对不对?”她问完这个问题,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答案昭然若揭。独孤冥的转变已经说明一切,以前救她不过是应承曾经的承诺,可自从醉酒那一夜,他对她说“还不快跑”,那四个流露出的惊慌是不可能掩饰的。之后又派魔教长老日以继夜的在她身边保护,生怕她有什么闪失,这一桩又一桩,怎能是一个承诺能左右的。
“已经开始很多天了!”独孤冥认真道。
如果认真算起来,那是得从她心口被人拍了一掌算起。当时抱着她的时候,心里满满的都是震惊,那样疼,那样的痛苦,她一声不吭,她是怎么样长大?怎样学会忍受那些蚀骨的疼痛,在此之前,她是不是受过更巨大的痛苦?这些他都不知道。只晓得这样一个小姑娘在该哭的时候没有眼泪,很让人心疼。
“很多天?那是几天?”阮浓刨根问底。
“三天!”
从讨厌到怜悯,又从怜悯到喜欢,一共两个月零三天。认真的算起来,余下的这三天便是喜欢她的日子。大约有人会觉得,三天会不会太短,但,对于已经动心的那个人来说,一弹指都嫌太长,何况三天?
“三天?”
“嫌少?”独孤冥勾起唇问道。
“如果认真的算,还没有三天呢!”阮浓绞着手指抱怨道。
“怎么会?”
“你算啊,你睡觉的时候不可能喜欢我吧,还有吃饭的时候!”
“我吃饭很快!睡觉浅眠!”
“那你做事的时候呢?”
“自从跟你一起,我基本游手好闲,哪里来的事做?”
“那恩恩的时候呢!”
“……”
独孤冥想,他是疯了才跟她一起讨论喜欢她的精确时间!
两人磨磨蹭蹭回去,卓非已经从昏迷中转醒,扶着脑袋在那认真思索发生的事情。
逍遥七七蹲在他床边上笑嘻嘻道:“怎么样?想出来没有?”
卓非痛苦的捧着头:“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怎么会这样?”
“你被人打了后脑勺,赶紧替自己把把脉,看看有没有被下毒啊,被下蛊啊!”
卓非闻言连忙替自己把脉。一会之后他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慈航道长不见了!被人抓走了!”
“你确定是被抓走了?不是他自己走掉的?或者是被人救走的?”逍遥七七问道。
卓非瞪过去:“逍遥七七,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我随便说说!”逍遥七七嘿的一下跳下床,闪到阮浓身边,小手扯了扯阮浓的裙摆:“为什么这里的人都那么死心眼呢?”
“不是死心眼,是根本没心眼!”阮浓回答。
以后的几天甚为安稳,大家没事出来散散心,偶尔还交谈几句。日子过的好不惬意!
内奸之事一直没有头绪,慈航无故失踪,但照常理来说,天波峰应该跟武当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深仇大恨,所以抓了空虚道长不解气又抓走他徒弟。说不定以后天波峰强大了,要将整个武当都抓去。
今夜照样又是一个适合睡觉的好天气。
客栈已经被容浔买下来了,掌柜的老早就跑了,只留下几个伙计伺候他们这帮人平日的伙食,所以,当屋顶上站满了人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月色惨白,华狐打了个哈欠准备回房睡觉,却听画风大叫一声:“不好!逍遥七七跟冥尊他们已经杀去天波峰了!”
太——震——惊——了!
当画风将这句话大声喊了三遍,其他人才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跃下屋顶回房间找武器去支援。
许多年过后,当袭击天波峰这件事已经成为武林又一篇奇迹之举流传于世时,东恒忍不住问道:“这件事我想了很久,可就是想不通!”
阮浓笑而不语。
“虽然我懂得出其不意掩其不备这个道理,但是门主没有一丝暗示,直接杀进去,难道都没想过出什么闪失,自己可能会回不来么?”
阮浓咬着手指轻轻道:“其实那天我只想冲进去试试,如果不行就出来,可等我准备出来的时候发现你们都冲进去了。这件事我也好奇好久了,那天你们冲进来是做什么的?”
“……”东恒黯然的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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