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梦中景象,她再也睡不着,轻轻移开君熵的手臂,她坐起身来细细思索起来,那梦太真实,真实的有些吓人,还有那首词……听在她的耳中只觉心神俱碎般的痛苦,上半阙可不就是对她前生的描述:泪凝胭脂淘做水,一身绮罗织为灰,一年又一年。
那时候,自己倾尽所有,随着赵霁辗转奔波,当最初的信心被消磨干净,自己也不再是张扬明媚的谢家小姐,夜夜独守空房,暗自垂泪的时候,便是度日如年,一年又一年!
她微微叹出一口气,收回心神!对了,君熵也出现在了她的梦里,他说,那是……离魂?
是离魂吗?自己魂魄虽然只是借居于此,本身却是带了法力来的,现在看来,法力也不算低微,要想招的动自己的魂魄,对自己实行离魂之术,却也不简单!
琳琅想了半晌,还是不明白,摇了摇头,就见君熵已经醒了,此时正倚在枕上看着自己,或许是刚醒来的缘故,他面色有些苍白,几缕乱发垂下来,英武之中整个人却显得……很疲惫?
琳琅心中一惊,疲惫?
“昨晚没睡好吗?”话既出口,琳琅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一丝别扭,问的是理所当然。
君熵听她问,带着点淡淡的控诉,却甚是满足的道:“胳膊都被你压麻了,能睡好吗?”他伸了个懒腰,翻身起床,整了整衣服。
琳琅盈盈水波的眼眸轻转,跟着下了床,上前开门,准备打水来洗漱,一开门,却“咕咚”一声重响——浅语裹着棉被摔了进来。
“呜……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浅语睁开迷蒙的眼睛,从地上爬起来,惊慌喊道,“地牛翻身了,地牛翻身……小姐……夫人……”
琳琅深呼吸,轻轻拍拍她的面颊:“天亮了,醒醒!”感情浅语一晚上都守在门口的?
浅语这才彻底清醒过来,看琳琅生气了,忙道:“小姐,夫人担心您……才让浅语守在门边的,有什么事情,只要您一喊,浅语就会冲进去。”琳琅一愣,感情这是娘亲的主意?以娘亲的为人,同意君熵留宿倒是实在……难得!
浅语看琳琅不说话,嗫嚅道:“其实,夫人本来是让浅语来陪着小姐睡的,可是……可是城主大人不出去……浅语,浅语害怕……便只好在门外睡了!”
琳琅听了,似笑非笑的看了君熵一眼:“好了,去打水,伺候城主大人洗漱吧!”天还未曾亮透,只求他洗漱完了赶紧走路。
浅语如蒙大赦,一溜烟跑出去,只不一会就回来了,手里空空的什么没有,却带进来几个面生的丫头,分别捧着水盆,肥皂,漱口的青盐,茶杯,毛巾,漱盂等物。
琳琅看向浅语道:“这是怎么回事?”
浅语尚未答话,前边一名桃红衫子的婢女道:“回小姐的话,奴婢们是老爷遣来伺候城主和小姐的。”
琳琅看那婢女,眉目妖娆,透着一股子娇媚,桃红衫子,葱绿抹胸,腰间一条七彩云锦腰带,衬得那腰肢不盈一握,娇娇弱弱的,倒是比她更像是小姐。
琳琅答应一声:“我这里有浅语就好,你们去伺候城主!”想必昨晚回府,叶尚书就知道了,现在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看那桃红衫子的婢女上前,朝君熵盈盈下了一礼,口中道伺候君熵洗漱,君熵却一张脸黑如锅底,琳琅心中好笑,挑眉对他挑衅般微微一笑,发现君熵的脸色更黑了,才满意的回头,转回屏风内,由浅语伺候着洗漱!
这边琳琅刚刚洗漱完,却听“当啷”一声,是水洒了的声音,接着就传来君熵怒吼:“出去!”
琳琅忙转出屏风,就见水盆倒在地上,洒了一地的水,君熵的衣服有些凌乱,黑沉着一张脸,地上丫鬟们战战兢兢跪着,那穿桃红衫子的婢女浑身颤抖的趴在地上,手中犹自握着一件崭新的衣衫,看那样子是要伺候君熵更衣。
她不动声色的问道:“怎么回事?”
所有婢女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君熵冷道:“没听到吗?都出去!”
众婢女慌乱的起身,扶着那桃红衫子的婢女一起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见室内无人了,君熵看了琳琅一眼,转过屏风后边喊道:“过来,替我更衣!”
琳琅听闻跟了进去,这才看到床上摆在托盘里的干净衣服,想自己刚才在的时候还没有,不过一转眼的功夫就多了件衣服,显然是刚才有人进来放下的,自己竟然没有发现,当即脸色有些不好。
君熵见琳琅愣愣的没动,便道:“看什么?是我叫小白送来的。”
琳琅忙回身,转身就见君熵已经月兑了外袍,只剩里边的白色丝绸里衣,褪去了些许的阴寒气息,整个人显得俊朗洒月兑,如芝兰玉树一般,琳琅呆了一呆,忙瞥开了眼睛:“你自己没长手吗?”
君熵听了倒没再说什么,笑了笑,自己拿起衣服来穿上了。
琳琅觉得奇怪,斜着眼睛瞅了他一眼,君熵却上前揽了她的肩膀,低声似是满足的说道:“经过这一夜,再有这件事,世人便都知道你和我的关系了,我这番离去,也能放心一些了。”
琳琅一愣,这人昨晚死皮赖脸的要留下来,今早晨又不避讳的让自己为他更衣,原来是打得这个主意,这样的小算计,着实……感觉到他的浓浓情意,琳琅一时间竟然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了!
只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琳琅总觉得君熵好像是知道什么,但又不确定!
琳琅道:“你要去哪里?”
君熵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道:“往生城出了点事情,我回去处理一下,会尽快回来,怎么?舍不得我离开?”
琳琅转身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君熵没有在意,只是嘱咐道:“今天赵霁会招你进宫,我知道你与他的原配谢家小姐……长得很像,你小心些应付。”
君熵说完,看了看她,朝门外走去。
琳琅看他快要踏出门外的时候,忽然上前道:“君熵,我们……是不可能的!你不要白费力气了。”
君熵脚步一顿,微微转头:“阿琅,没有到最后,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微明的天幕,琳琅听到他的回答,心中酸酸的,却又有一种如释负重的感觉……似乎自己要的便是这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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