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一下,片刻后,随我去见他。”宁卿昏迷?!哼!死了更好,这么久还吊着!
宁萧然眼梢处的那道疤在树影阴影里,有些狰狞的鲜活。
*
琅歌见到宁卿脖子里那一闪而逝地光芒,她愣了一下,那道暗色的芒,是什么?!
琅歌不自觉地伸手模了模胸前,顿时模到无比丰满柔软的一坨,她淡定地伸手将吱吱抓了出来,将它倒放着放在眼前晃了一晃。
“王妃娘娘,请帮忙将王爷的脖颈抬起来。”墨一没有抬头看琅歌,所以,也没有见到琅歌手里那只白胖肥厚的吱吱。
琅歌上前,按照墨一说的扶住,在她松手的瞬间,吱吱早已不知滑到那个地方去了。
傍晚的晚霞似乎很美,斜斜地照进宁卿的房间,照在墨一正动手要扎在宁卿身上的银针金针上。
“王爷的病,是与生俱来的毒素堆积,一直在用药抑制,但,是药三分毒,连千山雪之莲和血灵子,也只能将他的毒素压制往后一些发作,不能根治,如今,山枝和蜜豆子一起催发王爷毒素累积,或许,王爷不过两年了。”
墨一神色严肃地将宁卿上衣扒下,“王妃娘娘,请帮墨一。”他递过来湿润了的热帕子。
琅歌紧紧抿着唇,那双眼睛里,头一次不再那么明媚透彻,此刻,仿佛蒙上了雾气,氲氲氤氤地,盘绕在眼底。
他的身体那样白,白的连肌肤下青色的血管,都清清楚楚,肌肤很莹润,莹润白皙地,那样深邃地,比起周围肌肤更为深红的颜色,坎在他心房周围,刀口都很规则地在左边心口处,呈太阳花式形状,围着心脏。
琅歌默默数了数,有六道,六道疤,再多几道,这多绚丽的太阳花便形成了。
她心里突然一紧,忍不住出声,“他身上的伤是?”
墨一手下银针压根没有停下,即使是最为熟练地操纵,他也不能放松。
“第一道,是他七岁那年割破心口处,留下,第二道,是他十岁时留下,第三道,是他十二岁时留下,第四道,是他十四岁时留下,第五道,是他十五岁留下,第六道,是他十六岁时留下。”
“放出心口排泄的毒血,喝下。”墨一细细拿出一把道口极细的小刀,准备划开宁卿的心口。
至少,琅歌看来,他的确想这么做。
“等等。”琅歌却一把拦下,“你不是说,王爷还好么?划开心口这种事,还是不要多做吧?”
“一年一年,殿下毒发的时间在减少周期,若不是那亮灵药,他根本支撑不了,”墨一停顿一下,“如今,压制解开,必须要以心口之血,为药引。”
以毒攻毒。
这最后一句话,墨一没有说出来,每年,都在伤口周围处再次划上,放血,取血,喝下。
他已经很好地做了六次了,
只是,没有一次,是在昏迷的情况下完成。
墨一回头,准备再对沉默着的琅歌嘱咐些什么,却看到了琅歌肩上雪白的肉球儿。
墨一清秀细致的脸上露出一瞬间的疑惑,眨眼间,却是换上惊喜。
“这哪里来的!?”墨一一把抓住琅歌肩上那只刚才才酒足饭饱的吱吱,脸上,是极致的惊喜。
手上动作也是一停。
“不知道。”她赫连琅歌确实不知,这东西到底来自哪里。
墨一忍不住猥琐明媚忧伤地朝着45度天空翻了一个白眼。
“它很尊贵。”墨一只凝重地说了一句,“被它亲密接触过的皇子,必是帝位继承人,它全身上下,所有血肉,皮毛,都是医救圣材。”
“那么说来……”琅歌一把揪起吱吱,刚要说什么,话却恰好被墨一打断。
“有它,王爷则不必喝自己的血液了!”墨一刻意压低的声音,依旧掩藏不住的兴奋。
“那就用吧。”琅歌可惜冷静地看了一眼吱吱,
人和畜,畜是永远也别想着翻身了。
墨一得到琅歌许可,立马上前,将还没反应过来的,一把抓住,还没等吱吱反应过来大叫,墨一便是猛地扎了“吱吱”一针。
“这东西一滴血,抵得上十支,甚至更多的雪莲,血灵子!”
“吱吱!”吱吱惨叫一声,张口就咬下宁卿那张张弛有度,性感诱人的小红嘴儿……
*
这里,没有光,微弱的烛火在黑暗中瑶光闪烁,形成形状诡异的倒影,倒映在高座上的男人那张阴柔俊气的嘴脸。
死一样的沉寂,除了几声推门打开的声音外,其他的,便是人,轻轻悠悠地进来,宁萧然脸色沉重的黑了脸面。
“沧兰三王爷,真是英俊多姿啊!”传来一声略微飒爽暗沉的声音,在这样的夜里,有些突兀。
宁萧然眯了眯眼,看向这个辽月密使。
三月前,他接到一封密信,信中,只有三个字,兵,粮,民。
也正是这三个字,宁萧然准备与这辽月神秘的密使接触。
他看向秘门门口处那浑身上下都用黑衣包裹的男人,脸上,也毫无新意地是一张无敌沉黑大面具,将他整个脸都遮住,看不清容貌。
却也是宁萧然第一次见到信外的他。
“王爷,我这次来,是代表我的主人,向你提供兵财,却有一个要求。”那黑衣男人暗哑低魅的嗓音盘旋着环绕在房间里。
“替本王谢谢你家主人,要求是?”宁萧然眯了眯眼,却转头拿起一颗葡萄。
“要赫连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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