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曦!”他略带压抑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带着丝丝入扣的缠绵,视线却仍是死死地焦灼在她身上。
在这样的目光下,她简直怀疑她会被烧灼致死。
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声“小曦”叫的不是男孩,而是自己!
她的心霎时间冷了,原本有些激越的心情平复下来,十分客套地一笑:“先生,你认错人了。”她这么说着,心下不由怀疑:这一家大的认错老婆,小的认错老妈,难不成自己跟他们口中的小曦妈咪真的如此相似?
男人看着她,原本如火的视线渐渐冷了下来,其中似乎还掺杂着一丝失望以及……
她还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对方的眼神已经变得更加难测的深沉暗涌,然后在转眼间恢复了平静。
“小姐,多谢你照顾犬子,敢问小姐尊姓大名?”他走前半步,对着她善意的微笑。
可她却只感受到压迫,心中好像有个声音叫嚣着让她快点逃走,但她的自尊不容易她这么做,反而更恬淡地露出浅浅的微笑,道:“只是小事,先生你太客气了。”她低头,松开了右手,对男孩说,“小朋友,你爹地来了,快去他那边吧。姐姐还有事,要先走了。”
“妈咪!”男孩握着她的手不肯放开,表情凄凄朝男人看去,“爹地,这是妈咪对不对,你快告诉她啊!”
“之之!”男人只是加重语气叫了一声,男孩就缩着脖子乖乖地松了手。
梁微安这才知道原来男孩的名字叫“之之”,嘴角微勾,心道:还真是一只可爱的小白鼠,可惜这个老爸太……不可爱了!
她如同丧家之犬似的逃了。
幸好,后面貌似没人追上了。
她松了半口气,为了避免他们改变主意追上来,她中途改了道,决定从另一个出口出去,然后还能绕到别墅的后门上二楼。
等到了她自己的私人地盘,她总该可以清净了。
她满怀期望地朝出口小跑着而去,转了五六个弯,又洒掉手中大半的饮料后,出口总算就在前方。
她右拐出了迷宫,嘴角不由露出释然的微笑,可是才笑了一半,却发现路口有个身穿白色燕尾服的人正弯腰对着花坛“呕呕”地吐个不停。
要撞上了!
她险险地收住步子,总算在离对方不过几公分的地方煞住了。
而那人听到脚步声,转头看了过来。
那是一张年轻英俊的脸庞,头发往后梳,露出饱满的额头和浓黑的眉毛。他本应意气奋发,此刻却因为醉酒显得脸色有些苍白。
梁微安几乎要叹气了,这到底是怎么样一天,老天爷未免也太惦记着她一点了吧。
她往右而去,打算绕过他,没想到眼前这个醉鬼却敏捷地窜到她前面拦住了他,看他灵活的身手,简直不能想象他就是刚才那个吐得稀里哗啦的家伙。
“干吗看见我就躲,心虚吗?”英俊的醉鬼用袖口擦了擦嘴角,张口是浓烈的酒气,其中似乎还掺杂着些许呕吐物的气味……
这种情况下,就算对方是宇宙无敌的超级大帅哥,也令人避之唯恐不及,更何况眼前这家伙还远远称不上。
梁微安退后了半步,避开那令人恶心的味道,凉凉地说:“咦?我刚刚没看出来,原来是准新郎官啊,你不在前面敬酒,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
新郎官冯咏捷的脸色立时有些难看,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爬上浓重的阴霾,让梁微安心里真是感慨万千:这还是曾经的那个满面阳光、个性爽朗的大男孩吗?
她在他身上几乎已经找不到半点曾吸引她的痕迹,岁月真是无情,不过**年的光阴就把一个单纯的男孩压迫成一个市侩激愤的男人!看来梁家的驸马爷、梁副市长的女婿、名模梁掬怜的丈夫,也没他想的那么好做……
岁月显然更教会了男人掩饰和反击,他很快恢复了正常,咄咄逼人地说道:“梁微安,你转移话题是因为你心虚了吧!是你毁掉了怜怜的婚纱对不对?”
这时,梁微安心里颇有一种庆幸,幸亏梁掬怜拖了这么多年才结婚,要是早个五六年,她听到这话说不定还会有几分受伤,更没准会化身琼瑶剧女主角,对着他嘶吼着说:在你心目中,难道我就是就是这样的女人?
幸好幸好,已经八年过去了。时光的力量让她能够如此平静地面对她的初恋情人,让她能如此冷静甚至略带讥诮地说:“本来好话不说第二遍,不过看在冯先生早上不在场的份上,我就再说一次,不是我。如果是我,不会做得这么简单幼稚……再说了,其实我应该谢谢掬怜的,她这么好心地替我过滤我的历任男友,以方便我淘汰不合格的人选,这份心意实在是难能可贵。”
冯咏捷的脸色一下子青了,咆哮道:“你胡说什么!你故意说这些是想破坏我和怜怜的关系是不是?”他摇着头,一脸轻鄙地看着她,“你太可怕了!微安,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随便你信不信。”梁微安无所谓地摊摊手,毕竟,非要较真的,她说的话确实没有十足的证据——她从来没有想过去跟梁掬怜求证,况且就算她去问的话,梁掬怜会不会认也不太好说……
她俩的恩怨已经结得太深了,剪不清理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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