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古昊带着笑意酣然入睡的时候,距上祁村将近百公里外的南延基地中却有一出好戏正在上演着。
还是上次询问马仔丙的那间房子,陈太忠还是像上次一样坐在沙发上,只不过这次站在陈太忠面前的却不是以前的马仔丙了,而是一男一女母子俩,赫然是谢春梅母子。
“你们俩是从上祁村逃出来的?”陈太忠右手指头敲着沙发的扶手,颇为玩味地问道。
“是是是!”谢春梅母子俩忙不迭地点头道。
“哦?上祁村发生什么事情了,需要你们‘逃’出来?”陈太忠饶有兴趣地继续问道,问的时候还重重点了下“逃”这个词。
谢春梅母子俩对望了一眼,还是谢春梅答道:“那个古昊其实就是个土匪、恶霸、反革命,他靠着手上那些怪物,要在村里当土皇帝,让所有人给他干活,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我们母子俩就是大家想办法送出来搬救兵的,也不知道帮了我们的那些人有没有被古昊这个坏蛋发现,要是发现了肯定会被他打死的,呜呜呜……”
说到这里,谢春梅直接七情上面,还挤出了几滴眼泪,痛哭了起来,也可能是哭着哭着就想到了自己命途多舛,竟然假戏真做,顿时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
陈太忠也没有话说,就这么任凭谢春梅哭着,哭了一会儿,谢春梅也可能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哭声也越来越小,终于没了声响。
“哭够了?”待谢春梅停了下来,陈太忠才出声问道。
“够了,够了。”谢春梅擦了擦脸,忙不迭地回答道。
“够了?够了那就给我说说实话吧。”陈太忠反问了一句才好整以暇地说道。
谢春梅母子俩有点惊慌地对望了一眼,还是谢春梅小声咕囔着道:“我们说的是实话啊。”
“哼,搬救兵?搬救兵就弄出来你们这么俩老弱病残?到底是我傻还是你们傻?行了,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是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你俩当奸细关起来。”陈太忠不屑地冷哼一声,随便就找了个漏洞打消了他们心中的侥幸。
“首长饶命,我说,我说。”谢春梅还没说啥呢,一旁的陈金宝就先吓得大叫起来了。
“那说吧!”陈太忠不屑地看着陈金宝的怂样,开口说道。
……
静静地听完陈金宝讲述了他们被古昊赶出来的前因后果,陈太忠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一拍扶手,厉声喝道:“还敢撒谎!你们两个一定是古昊派来的奸细!来人,把这两个人给我拖出去毙了!”
陈太忠话音刚落,四个手持武器的军人就推门冲了进来,把谢春梅母子俩架了起来。
“饶命啊!首长饶命啊!我们真没有撒谎,饶命啊!”谢春梅看到陈太忠翻脸了,直接吓得大声狂叫起来,不停地在警卫的手里挣扎着,而陈金宝一被警卫抓住,就直接“嗝”的一声,白眼一翻吓晕了过去。
陈太忠说话的同时就仔细地观察着谢春梅两人,发现没什么问题之后,就示意警卫放开谢春梅,把晕过去的陈金宝扶了下去。
“放开我儿子,你们这些混蛋,要抓就抓我,别动我儿子……”看见陈金宝被架走,谢春梅如同疯了般冲了上去,又抓又挠的。
“够了!”陈太忠看着发了疯的谢春梅,一声厉喝后又接着道,“想要你儿子没事,就给我安静点!”
被陈太忠这么一呵斥,谢春梅似乎有点清醒了,一下子软倒在地,“呜呜”地低声哭泣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道:“首长,只要你放过我儿子,你让我做啥我就做啥,呜呜呜……”
陈太忠一头黑线看着谢春梅,听她这话,他怎么感觉自己那么像个逼良为娼的老鸨子呢……
“行了,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不仅你儿子没事,我还能给你俩安排个住处,好好过日子。”陈太忠头疼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出言安抚道。
“真的?首长你尽管问,我一定都告诉你。”听到陈太忠的话,谢春梅的哭声顿时一停,擦了擦眼泪,谢春梅又急忙答道。
“嗯,那你先说说上祁村都有多少人吧。”沉吟了一下,陈太忠说道。
……
经过一番询问,陈太忠也算是对上祁村有了一个大体的了解。
沉吟了一会儿,陈太忠又对忐忑不安的谢春梅问道:“前不久,古昊是不是抓了个人?”
“是,是有这么回事儿。”谢春梅立即答道。
“那你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吗?”陈太忠有点期待地问道。
“听说好像是被送到葫芦谷当羊倌去了。”谢春梅略有点迟疑地答道。
“葫芦谷?这是什么地方?”陈太忠问道。
“祁山上的一个山谷,以前那里住过土匪,后来一夜间都死了,村里人说那里不干净,以前一直没人敢去,现在让古昊当成养殖场了,据说那里有古昊的植物战士守着,很危险。”谢春梅立刻答道。
“你知道在哪儿吗?”陈太忠又问道。
“知道,我和金宝都知道。”谢春梅忙不迭地答道。
听了谢春梅的回答后,陈太忠闭着眼睛思考了一会儿,才又缓缓开口道:“我很高兴你能诚实地把这些情况汇报上来,以后你们俩就留在南延基地,你们的生活问题我会安排好的。”
接下来,陈太忠就在谢春梅地千恩万谢下把警卫叫了进来,吩咐他给谢春梅母子安排个住的地方,并且照顾好他们的生活。
待谢春梅出去后,陈太忠才疲惫地摇了摇头,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轻轻地感叹道:“唉,老了,真的是不行了……”
陈太忠毕竟是60多岁的人了,精力再好也比不上年轻的时候了,再加上这一番劳心劳力,确实感觉有点吃不消了。
感慨了一会儿,陈太忠又重新打起了精神,他知道现在还不是自己感慨的时候,他还有很多事要做,毕竟太多的寄托都压在了他的身上,他跨不起啊!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