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日上官阡陌、和纾月走的那日算起,已经过了五日了,天气也不断的变化着,越来越凉。
宁惜末踏着秋风,托着茶杯,弯过庭院往陌王府的书房走去,这杯茶是要给上官阡陌的,今日是她工作的第一天,标志到大众的脸上,凝着六分淡然,三分坚定,一分视死如归,桃白相间的丫鬟罗裙,将外表平庸的她,很好的隐于人群之中,深邃的目光,没有丝毫的犹豫,随着脚步直直向前。
想起那晚纾月离开的时候,没有说一句话,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宁惜末心中有那么一点酸酸的,兴许是恨她了吧,这样也好,她的复仇中,没有朋友,只有利用,以后就不会有人妨碍她的行动了。
这几天无法联系上官君逸,不知道他是否已经知道,自己被识穿了?她有办法补救,但就缺少工具,想到这里,宁惜末蹙了蹙眉。
再走几步,就到了上官阡陌的书房了,不知道他今日会用什么理由和手段来折磨自己,不过是什么都好,她无所谓。
在工作前,学过礼仪,新来的,或者病了很久的婢女要低着头,下跪给主子行礼,主子不准你进门,就得一直跪着,主子没有接茶,她就得一直举着:“奴婢幽雪,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等了许久,都没有回音,宁惜末微微抬眼,面对她的只有那个偏瘦的背影,墨黑的黑发,慵懒的散落在身后,覆盖在蓝色的华衫上,两种颜色出现在他的身上,显得忧郁而冰冷。
“王爷,奴婢幽雪前来奉茶。”宁惜末举托盘,又大声的喊了一遍,距离不远,声音由屋外传入屋内,回音也隔了好一会才消退,书房内留守的四个丫鬟都低着头,好像雕塑一般,一动不动,上官阡陌也是一样,午后的斜阳照了过来,纵然是秋天,但午后的阳光晒在身上,也显得热烘烘的。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屋内依旧没有动静,而跪在门口的宁惜末,手就那么一直的举着,酸到麻痹,直至完全没了感觉,而人就好像身处在夏天一样,汗水直直的往下坠,乌黑的发丝,在吸收了阳光之后,就好像是烧红的铁板,烙着她的背部,生疼。
宁惜末忽然觉得今日下午特别的热。
突然只觉身旁有一阵风吹过,清凉之感,如同甘露,只觉眼前一暗,“呦,谁这么大胆敢惹我们的陌王生气?还有茶呢,正好,我口渴了,让我喝了,你也可以别那么的累。”
闻言,宁惜末身形一愣,这个声音……
宁惜末猛的抬头,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的脸印入她的眼帘,挺拔的身板,披着一件红色的的华衫,华衫上拢着一层黑色的轻雾,印的他的肌肤白皙女敕滑,刚毅的脸部曲线轮廓上瞥着两片柳叶墨眉,黑与白形成正比,那双紫色的宝石曈眸张扬着狂妄,这样一张比女子还是漂亮的脸蛋,却皱起了眉头。
望着她探究的目光,轻蔑的目光中,满是仇恨。
欧阳皓澜,她的弟弟,竟然在恨她?
“怎么,在下不能喝这杯茶?”虽是疑问,但是从他那不削的口吻吐出,好似在说这杯茶他非喝不可了。
收敛目光,宁惜末低下了头,她不能认他,“奴婢不敢,只是这茶……”
“噗——怎么是凉的?果然,女人倒的茶是最难喝的。”重重的将茶杯阁在宁惜末举着的托盘上,“啪——”由于之前举的太久,手麻痹的关系,再经他这么重重的一放,宁惜末的手再也支持不住,落托盘及茶杯都落在了地上,头额上的茶水,顺着地面往下漫流着。
“师兄,书有什么好看的,来到冰夷也有段时间了,都两天了,你这个主人家,也不带我出去逛逛?真是不尽情意,无趣的很呐!”抓起书桌上的坚果,自顾自的吃了起来,瞥了一眼门口拾碎片的宁惜末,运上内力,将果壳往门外丢去。
果壳在碎片中间快速的打转,宁惜末的手缩在一边,一动不动,如此远的距离,果壳又轻,丢到这里还在打转,一定是加注了内力,若此时轻易伸手,受伤的可是她,上官阡陌还等着折磨她呢,只怕一点轻伤,最后都会变成重伤,“茨——”不一会茶杯都成了白色的粉末。
见茶杯成了粉末,宁惜末便将身子直了起来,看了一眼欧阳皓澜,她的皓澜,长大了,练就了一身好功夫,而后宁惜末低下头欣慰一笑。
上官阡陌转过身子,“那么云少侠,你想去哪里游玩呢?本王一定奉陪。”
“听说冰夷的‘醉倾城’中美女如云,本少想去欣赏一番。”说着欧阳皓澜又将一颗坚果壳丢向门外,果壳在地上转起了圈圈,而后向宁惜末弹去。
加了内力的果壳弹在肩膀上,异常疼痛,宁惜末用尽了全力顶着不倒下去,紧接着又有两粒果壳飞了过来弹在她的月复部上,终于再也无法支撑,宁惜末的手撑在地上,手掌处传来钻心的疼,刚刚丢在地上的果壳狠狠的扎进了皮肉里,血缓缓的从手掌心溢了出来,一股钻心的痛蔓延到了心脏,心裂开了一条缝,痛的她无法呼吸,她的皓澜,竟然这么恨她。
上官阡陌翘起二郎腿,望了一眼门口的宁惜末,脸上脸上已经没了血色,慵懒的说道:“我们‘断袖’的云少侠,也开始对美人感兴趣了?”。
横了上官阡陌一眼,云浩然说道:“女人如蛇蝎,我对蛇蝎感兴趣,对花痴没兴趣。”说着望了一眼宁惜末,继续道:“男人,英雄值得一交,兽性者该斩。”
……
就这样,宁惜末听着屋外,你一言,我一语,却她只觉身体越来越轻,头越来越重……
就在此时,一身着艳丽绿彩华衫的美妇,领着众丫鬟往这里走着,手里端着一盅补汤,闻着香味好像是鹿茸人参烫,脸上的粉能把的脸上的笑容折出痕来,云浩然望响脚步声的来源处一眼,悠哉的又将一粒坚果放入口中,又运了几分内力在坚果壳上,当她快走到门口时,云浩然将果壳弹出,弹到宁惜末的手上。
因着疼痛,宁惜末微皱着眉,手腕因气流的压力,向外一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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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汝若为弦,吾必为歌,若拔相思,必和以情。
为执手者,为偕老者,弦如吾意,歌似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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