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惜末偏了偏头,笑若梨花:“臣妾这个猎物已经在王爷的手里了,王爷反复强调,是在担心什么?”
他们视线的相离,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上官阡陌看着宁惜末的眼睛,突然发现,那双瞳眸也并非有多么深邃深远,至少现在,眼中闪着些许光芒,若隐若现的吸引着他探究。
她笑意如花的样子,完全和做婢女的时候截然不同,哪里不同了?他说不清楚,是神情,还是其他什么,他看不真切?
“见过大皇兄,见过,大皇嫂。”上官君逸携同沐青蕊浅行一礼。
宁惜末刚想行礼,却被上官阡陌拦住了,皮笑肉不笑的上前虚扶了一把:“二皇弟,不必多礼。”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宁惜末侧了侧头,上官君逸,虽然对着上官阡陌笑的温润儒雅,但是她可以感受到他眼尾那冷冽的光芒,一波一波的扫向她,大皇嫂,他在这里停顿了一下,他认出她来了吧。
上官阡陌将一切收进眼底,淡笑着和上官君逸你一言,我一语,两人一个进,一个退,一边说着,一边往里走着,一个字字珠玑,一个四两拨千斤。
上官君逸真是隐藏的高手,他知道什么时候该隐藏锋芒,什么时候该示弱,谈笑间,笑容一直都那么的温润儒雅,举步稳当,而上官阡陌至始至终都叫他二皇弟,而非太子,面上笑着,眸中却隐针紧逼,仗着有皇上撑腰,野心外露,而丝毫不做掩饰,如此野心和霸气,突然让她想到了项羽,那个自刎于乌江的男人。
沉思间,只觉腰上一紧,身上一轻,宁惜末被上官阡陌楼进怀中,“二皇弟,本王的王妃,比之太子妃又当如何?”
上官君逸上下扫视着宁惜末一圈,缓缓开口道:“大皇嫂清新如风,惜儿如云般飘渺,两人的美,各有千秋,不可相较而语啊。”
“如云般飘渺,本王到很想一睹二弟妹之风采啊。”上官阡陌一目扫过宁惜末的清容,带着几分慵懒,几分孤傲。
“惜儿不习惯冰夷的气候,病了些许时日了,待她好些,一定带她去拜访大皇兄。”上官君逸淡淡的说着,移了移目光,说道:“大皇兄,怎不见另两位皇嫂?”
“菱儿昨夜被凝香唤了过去,天色晚了,便与本王在宫中住下了,柔儿这几日病了,在府中休息呢。”上官阡陌瞳眸转向宁惜末,说道:“昨夜冷落了你,别让在心上。”
宁惜末浅笑低首,道:“怎会?臣妾可不是小气之人。”
在外人看来,两人很是恩爱,但三人心中也各怀心思,宁惜末的余光扫了一下上官君逸,他笑容依旧,只是那墨黑的目光,让人猜不透,道不明,宁惜末自嘲一笑,怎么看向他了?他们之间只有交易,最多也就算个床第之情而已,他要权利,她要复仇,她们之间所有的一切都无关情爱,她也不需要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这样想着,跟随着上官阡陌等人,已不知不觉来到了望月楼门口,远远的便看见皇后的随侍太监宝泉在门口站着。
见她们走了过去,宝泉赶忙行礼:“奴才给主子们请安了,奴才是来接陌王妃和太子左侧妃去和熙园的。”
在冰夷国,皇宫的宴会是在晚上举行的,白天的时候,大臣皇子相聚,公主、嫔妃、小姐们一起相聚,男女是分开的,各位女眷都是在望月楼由太监宫女,领着去皇后住处。
闻言,宁惜末和沐青蕊对着上官阡陌和上官君逸浅行一礼,便要随着宝泉离开了,突然上官阡陌说道:“幽雪,晚一点本王定禀明父皇,为我们举办大礼,本王答应不委屈你的,就一定会做到。”
宁惜末停下脚步,看着上官阡陌眼中的深情,宁惜末一愣,没想到上官阡陌会在这个时候这样说,她只是浅行一礼,并未答话,而后跟着宝泉离开了。
上官阡陌这话是说给上官君逸听的?他知道她是上官君逸的人,于是封她为陌王妃,还特地去宫门口接她,那么她在宫门口遇到上官君逸想必也不是巧合了,这场恩爱秀都是做给上官君逸看的,让上官君逸认为她背叛了他,转投了上官阡陌的怀抱,纵然她最后给上官君逸消息,他也不会相信她了?上官阡陌这招的确高。
不过有一点她可以确定,他还不知道她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兵符。
“大皇嫂,王爷对你可真是情深呢,百般的呵护,又特地在宫门口迎接自己的王妃,这还是哪位王妃、夫人,都没有过的殊荣呢,好生让人羡慕呢。”在走了一段路,之后许久未说话的沐青蕊,娇嗔的声音突然传来。
“太子对太子妃也是百般呵护呢。”宁惜末还笑道。
“大皇嫂,臣妾只是太子左侧妃,断不敢以太子妃之称自居呢。”沐青蕊闻言慌忙开口,眼中却闪着失落的神色,太子妃之位一直是她心里的痛啊。
宁惜末淡淡一笑,轻声说道:“传闻太子对妹妹你关怀备至,虽为侧妃,但地位却远胜于正妃的地位呢,听闻太子妃也病了好长一段时间了,也许这不久的将来啊,这太子正妃之位,还得妹妹来坐呢。”
闻言,沐青蕊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娇音婉转:“臣妾只要能侍奉在太子身侧,不管是何身份,臣妾都不会在意。”
宁惜末收揽进她的羞涩,不会在意?那又为何这般在意她的存在?十指连心,她都现在都不曾忘记呢。
宁惜末闲散着目光,看着那一片绿色的湖面,今天天气好极了,当空的阳光,伴着秋风吹的湖面波光粼粼,只是那一片绿湖下,不知是否也是这样的宁静。
“草民参见陌王妃、太子左侧妃。”突然一声响亮而有力的声音传来。
宁惜末收回目光,审视着这个自称草民的男子,只见眼前身着一身月白色衣衫的男子低着头跪在地上,一个草民怎么会在皇宫中走动?宁惜末抬手道:“免礼,你是何人?”
白衣男子缓缓起身,挺直了腰杆,一双眼睛,黑白分明,黑珍珠般晶亮的眼球,直视着宁惜末,目光不偏不倚,不散不惧,面上带着三分笑意,可疏离,亦可相近,“回王妃的话,草民是左丞相的第二子,名苏清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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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汝若为弦,吾必为歌,若拔相思,必和以情。
为执手者,为偕老者,弦如吾意,歌似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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