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了,为什么人还没有醒?”上官阡陌怒瞪着跪了满地的太医,看着床上昏迷不醒了宁惜末,心中焦躁万分。
“启禀陌王爷,匕首虽没有刺中要害,但是王妃失血过多,而且,陌王妃的求生意志很是薄弱,所以才会昏迷不醒。”一位年迈的老太医荣跃,皱着眉头,回应着上官阡陌,他也很想救醒床上的人,可以不让他的外孙这般心忧,但是床上的人求生意志实在太薄弱了。
“荣太医,起来吧。”上官阡陌看了眼荣跃,他的亲外公,心中纵然如火烧般难受,怒气,却再也不发不出来了,他的娘亲,荣彩衣是荣跃的小女儿,宝贝非常,这些年他人在外,虽然父皇百般关心,但是他恨他的父亲,若非他是帝王,后宫佳丽三千,将善良柔弱的母妃置于那个“地狱”,她又怎会辞世?
他被“流放”在外的这些年,没有亲人来看他,只有外公,不管多辛苦,多艰难,都会在他生辰的时候想办法去看他,就算再怒,都不可迁怒于他,否则就真的是不孝了。
上官阡陌放缓了语气,问道:“她,什么时候,才会醒?”
荣跃叹了口气道:“臣等,都尽力了,如今也只有看王妃的生存意志了,若过不了今晚,恐怕……”
上官阡陌锁紧了眉头,挥了挥手,“都出去吧。”
荣跃想说几句安慰的话,但是,看着上官阡陌冰冷的样子,还是一句都没说,退了出去。
上官阡陌冷然的目光,停驻在昏迷不醒的宁惜末脸上,她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不断的冒出汗水,小脸缩成一团,好像正在承受极其痛苦的刑罚。
“好冷,好冷……”
听着宁惜末不断的喃妮声,上官阡陌冷然的目光,凝聚着满心的复杂和疑惑,她到底是谁?他猜不透,若是细作,看到有人要他的性命,又怎会奋不顾身的以命相护?若不是细作,易容只为了那条淡到几不可见的疤痕么?
回顾往昔,不管是怎样的折磨她,她都不曾向他低头,亦没有泪水,这份坚强,让他不断的抗拒着她,猜忌着她,还有她胸前的……牙印。
若非细作,又怎会有这般坚持?但,若是细作,在经受那不断的折磨,怎么也会选择离开,还会救他,她说她仰慕他,在他看来是无稽之谈。
情爱,不属于皇家,在权利和利益之前,哪里还有至真的情感,纵然是父皇和母妃,帝王生是无情,即使被世人传诵成一段佳话又如何?母妃的死到现在都是个谜,若父皇真爱母妃,又怎不会去彻查?表面上他将他“流放”是为保护他,牵制太子,在他看来,不过是在教太子成皇的道理,帝王心不是谁都可以猜透的,为了一个王位,可以牺牲很多很多的人。
上官阡陌凝视着宁惜末,目光顿时一寒,“影。”
窗口黑影一飘,跪倒在上官阡陌跟前:“主上,请吩咐。”
“去一次花语国的‘醉倾城’,去查一查幽雪这个人,最好能拿到她的画像。”上官阡陌冷声道。
“是。”说完影便不见了。
上官阡陌伸手探了探宁惜末的额头,滚烫的体温,让他的手一缩,怎会如此之烫?上官阡陌深眉紧缩,过不了今晚么?
宁惜末只觉自己好像坠入深不见底、寒冷无度的冰冷池潭,她无法呼吸,无法睁眼,越是挣扎,越是不断的往下沉着,她想要上岸,谁可以来救救她?谁来救救她。
上官阡陌轻褪她的衣衫,动作极其轻柔,再不似之前那般霸道。
莹玉般的肌肤,逐渐出来,最后只剩下一件肚兜和束裤,看着她胸前那一块块的青紫,上官阡陌眉头一紧,执起她的纤手,手腕处深褐色的疤痕是那般的醒目,想起那晚在书房内,不断的羞辱她,糟蹋她,还差一点侵犯她,上官阡陌的眉头便越缩越紧,什么样的意志,竟然可以承受他千万般的羞辱和折磨?若是一般的女子,早已寻了短剑,她若真是个细作,也是个令他钦佩的细作。
“好冷,好冷,好冷……”宁惜末一把抓住上官阡陌的手,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什么都不放开,上官阡陌只得点了她的穴道,这才松了手。
上官阡陌月兑去鞋子,盘腿而坐,月兑起她的双手,手掌对着手掌,运起内力,一点一点的往她体内灌注着。
寒谭中的宁惜末,只觉有一股暖流,穿透了寒谭的深处,一点一点的给予她呼吸,一点一点的将她从谭底部往上拽着。
一点一点的睁开眼睛,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宁惜末看不清楚是谁正在给她生机,只是隐约的看到有人在和她招手,他散着头发,束着髻子,一身银灰色的袍子衬托的他仙姿徐徐,是上官君逸么?宁惜末缓缓抬手,不断的针扎着向上游走,想要抓住那个可以救她的人。
上官阡陌见宁惜末面色稍显红润,心下这才舒璃璃口气,即使是细作,他想杀她,她才能死,他不想,她就得活着。
“噗——”
随着内力不断的灌注,宁惜末猛然喷出一口鲜血,一摊红色是血液染红了他的视线,粘稠的液体,从上官阡陌脸上一点一点的往下流淌着,上官阡陌扶住宁惜末缓缓倒下的身体,一搭脉,天啊,上官阡陌的手一颤,脉搏竟然比没有输内力的时候更为薄弱了。
为什么会这样?内力可以护住她的心脉,只要坚持到他的师弟请药王过来就好了,为什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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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若为弦,吾必为歌,若拔相思,必和以情。
为执手者,为偕老者,弦如吾意,歌似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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