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惜末伸手失去嘴角的的血,仰起嘴角冷冷一笑:“欧阳家,并不是只有我一人,下任庄主,也可以是皓澜……”
欧阳鸿那终年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此刻却微微的纠起了眉头,语气中带着点点愠怒:“那个孩子,是沐战天的,和我欧阳家没有任何的关系。”
“呵~”宁惜末扶着后背,一拐一拐的走到桌前也坐了下来,弯着嘲讽的的笑意说道:“祖父,惜儿身上也留着沐战天一半的鲜血……”
“呯”欧阳鸿手中的杯盖在瞬间被他捏成了粉末,横眼扫向宁惜末,“你让清言这丫头私自调派人马,为你办事的帐,我还没有和你算。”
宁惜末无言,为他另外换了杯茶。
她是尊敬欧阳鸿的,但是她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他始终都不愿意接受皓澜,她和皓澜身上留着一样的血液啊。
看了眼宁惜末为她倒的茶,“还有三鞭,等你一年后回来再受,另外,清言那丫头我要带走。”瞥了一眼垂着眼的宁惜末,“既然是自己决定要报仇,那就用自己的能力处理,怎么?离了迁阳山庄就办不了事情了?”
宁惜末拽紧了拳头,幽暗的眸子凝冻着浓浓的不服,“娘亲她,也是您的女儿。”
一双充满霸气的眼眸,因这宁惜末的一句话,瞬间暗下了光泽,似乎在那瞬间老了许多,缓缓的站起身,走向窗台边,苍漠的目光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人流,那是她的女儿,他怎么会不在乎?
只是迁阳山庄千百年的规定,女子不可嫁给朝廷众人,沐战天不会愿意为她放弃他的志愿,他十年前也找过她,硬拖,硬拽的想要把她拉回去,她却自己废了自己一身的修为,信誓旦旦的说那是她的选择,就算是死,她也不会后悔。
她都要以死明志了,他还能说什么?今天她的死,也是她的选择,既然是自己的选择,就要为自己承担后果。
“唉”轻轻的叹了口气,轻到宁惜末以为是她听错了,良久,欧阳鸿才转过身,恢复了他一派的英气,眉宇间是慢慢肃穆,“在这里跪着,跪倒天黑。”
宁惜末将目光移到一边,不去看他,每次都是这个样子,一但提到这里,他就要她跪着,缓慢的站起身,尽量不牵动自己的后背,慢慢的跪了下来。
她实在无法理解面前这个祖父做的很多事情,她实在是无法理解,他唯一的女儿死的这么的不明不白,死的这么的悲惨,他却只是每日去佛堂念经,不许她为她报仇,不许这,不许那,说什么迁阳山庄的规矩是不能打破的,那是他的女儿,他的女儿啊。
说不关心,不在乎,那么为什么每次提到皓澜,他会那么的厌恶,就因为皓澜长的比较像沐战天吗?
欧阳鸿来到苏清言的面前,解了她的穴道,顺便点了她身上的穴道,然后将苏清言带了出去,临走前,欧阳鸿朝宁惜末说了句:“只要你还不是迁阳山庄的庄主,迁阳山庄的庄规,就不能变,不要嫁给朝廷中人,记住,还有,我下过了命令,不允许她们帮你做事,要做什么,就靠你自己吧、”
宁惜末盯着灰冷的地面,听着他离去的脚步声,并未抬头,对一个迂腐的只知道遵守规定的老头,她还能说什么?
她没有想要去冲破穴道,那是多余的,她祖父点的穴道,她是无法冲破的。
天空渐渐的暗了下来,宁惜末望着窗外,还未完全黑透的夜空中,已经升起了月亮,虽然不圆,但却依旧明亮,恐怕这世界上最不会变的,就是这月亮的皎洁了吧。
娘亲,纵然困难重重,但是她一定会让红莺那群女人生不如死,一定会让她们生不如死!
不知道在御书房的那一役中,是上官君逸胜了,还是上官阡陌胜了,她能做的都做了,而且她不相信,上官阡陌那么多疑的人,他自己没有留一手。
她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奴月的安全,纵然祖父说她没事,但是她还是想亲自确认一下。
正在此时“哐——”
门被很大力的踹了开来宁惜末猛的抬头,只见从门外走进来了很多穿着盔甲的士兵,将房间团团围了起来,之后从人群中走出一抹白影,手中折扇一下没一下的煽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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