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坐,我给你泡茶。”我将婆婆让到沙发上,拿出刘斯翰送我的上好毛尖。
当我把茶水递到婆婆手中时,婆婆终于忍不住拉住我的手,痛心的说:“薇薇,这工作咱不做了,跟妈回家吧。”
“妈,你别生气了,就当没看见好了。”我又为自己倒了杯茶,然后坐在婆婆身边,没心没肺的笑着说。
婆婆吃惊的看着我,一脸不相信的问:“薇薇,你,不生气?”
我低头嘬着滚烫的茶水,以掩饰我涌进眼眶的湿润。
“妈,一个没有心的女人怎么会生气?”我闷闷的说,脸上挂着自嘲的微笑。
“薇薇,你……”婆婆完全惊呆了,她没想到整天笑呵呵的我会说出如此令人心碎的话。
“薇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们的关系到底怎么样?”婆婆的声音有些发颤,脸上的肌肉僵硬的抖动着。我抬起头,心酸的看着疼我如亲生女儿般的婆婆,隐忍了多时的泪水终于滑了下来。
“妈,你们的担心我全都明白,当初不想让我到公司来,就是怕我知道邵伟宸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怕他第四次离婚。”心中的委屈终于迸发而出。
“我知道,邵伟宸他并不爱我,是你们逼他娶我的,我和他结婚这么久了,我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厌恶和冷酷,我不说,是不想你们生气,我不想,是不想我自己生气。我知道爸和妈是真心对我好,所以,我不想你们伤心,我也不想你们用同情的眼光来看我。”其实,我的心里却在说,连养我20多年的父亲都能决绝的把我推进这个火坑,我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的父母什么呢?公公婆婆这么对我,我已经是感激涕零了。
多少次,邵伟宸晚归,我清楚的闻到他身上的脂粉味,多少次在他的身体上发现激情过后的痕迹,可我能怎样呢?大吵大闹能换来什么呢?我除了无视这一切,我又能做什么呢?除了管住我自己的心不要被他迷惑,除了告诫自己不要爱上他,我还能做什么呢?我也曾暗暗下了决心,不顾爸爸的反对与他离婚,可每一次想到爸爸那凌厉的目光我就退缩了,20多年的习惯服从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改变的,我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违抗我那冷酷无情的爸爸。
在我一次又一次自怨自艾之后,我又习惯的选择了无视,选择了淡漠,我无视我的婚姻,无视他的婬luan,甚至无视他是我老公这个事实,虽然有时我也困惑,我也沦陷,但我却时时要求自己必须保持清醒,我必须做到无视这一切,否则,我将如何立足呢?
婆婆哭了,眼泪顺着她那保养得很好的皮肤流下来,滴落到我的手背上。
“薇薇呀,可怜的孩子,妈知道苦了你了,我们也是没办法,伟宸这孩子曾经在感情上受过伤,所以他在这方面太放纵自己,我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一逼急了,他就随便领个女人回来结婚,但是没有一个能忍受他的胡闹,最后都离了。我们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才和你爸妈商量,决定让你们结婚,再早点生个孩子,也许孩子能把他的心拴住。”
我苦涩的笑了:“妈,你们凭什么认为孩子能拴住他的心呢?如果拴不住,将来会给孩子带来什么呢?还有,为什么你们要选择我呢?你们不知道这样对我是不公平的吗?”
“因为你小时候,伟宸很喜欢你,他最喜欢抱着你在田野里玩,最喜欢抱着你在院子里疯,他还最喜欢给你洗澡,每一次你妈妈给你洗澡,他都跟着忙得不宜乐乎,我们记得有一次,他边给你洗澡边说,你就象个磁女圭女圭,柔柔女敕女敕的,他喜欢你,他长大了要娶你当老婆。”婆婆的话让我一愣,我们小时候就认识?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
婆婆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中:“那时你还不到一岁,象个洋女圭女圭似的可爱,伟宸每天一睁眼睛就要去找你,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整天跟在你妈妈身后象个小尾巴,当时整个军属大院里的那些叔叔阿姨都逗他,让他把你抱回家当媳妇。而你好象也特别喜欢他,每天从你家接走伟宸时,你都哇哇大哭,哄也哄不好,所以后来干脆让伟宸住到你家去了。那时你们的爸爸经常在外面执行任务不回家,伟宸在你家带着你,也帮了你妈不少忙。后来,后来你爸爸转业到了地方,你们才分开的。我们也是在无意之间发现,伟宸到现在还留着一张他和你小时候的合影,这才和你爸爸他们商量,也许你可以把他这匹野马拉回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是这样做委屈了你。”婆婆又抹起了眼泪。
我呆呆的看着婆婆那一张一合的嘴,心里莫名的竟然涌起一股怨恨。就因为他儿时的一句戏言,就因为他无意的留有一张与我的合影,我就被两家的家长硬塞给他。凭什么要我来挽救他放荡的人生,凭什么要我来安慰他受伤的心灵?凭什么要我来填补他感情的空虚?凭什么?凭什么?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悲的事吗?我想呐喊,我想大哭,我想疯狂的发泄,可是我除了流泪什么也没做。
婆婆见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再一次心疼的把我搂进怀里,嘴里不停的说:“薇薇,别怪我们,可怜天下父母心呀,我们也是不得已呀,都是为了那个不争气的孩子呀。”
我身体僵硬的坐着,不言也不语,我不笨,我知道他们能做到这一步就算准了我不会做出让他们双方难堪的事,即使我再委屈,即使我再愤怒,我也会按着他们的安排一路走下去的,因为我是杜蔷薇,是杜雨声的女儿杜蔷薇,是一个从来不敢违抗爸爸命令的杜蔷薇。
当邵伟宸过来要送婆婆回家时,我还很得体的站起来,木然的说了句:“妈,你慢走。”可笑吧,呵呵,我就象那棋盘上的棋子,下棋的人将我摆在哪,我就在哪,即使明知是死,也不会逾越一步,这就是我,可怜的我,可悲的我,可笑的我。
当邵伟宸回来时,我还呆坐在沙发上,双眸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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