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尘的住处离浴殿不远,回去的路上不可避免地要经过那。
说起来,她也的确有很长时间没有在这座大贺城里见过岩止了,听贡桑说,这段时间他很忙,忙于应对大贺城周遭的叛乱和视察各个部落的受灾情况,除此之外,岩止更多的时间是花在了训练一批忠于他的军队之上,还得承受着要随时对付头曼、他的兄弟们、并不支持他的部落势力以及月氏等野心勃勃的国家的风险。
经过浴殿之时,轻尘的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天还没亮,天牢那种地方也的确让人不舒服,轻尘的小脸显得有些困倦,她下意识地侧过脑袋看向浴殿的方向。
一日之始的太阳带着醉人的橙红光晕,慢慢地拨开深蓝色的夜空钻了出来,暖色调的光静静地洒落在整座王殿之上,像是给这座恢宏的宫殿再一次上了一层金碧辉煌的色彩。
轻尘眯了眯眼睛,浴殿的台阶两侧矗立着一个个美貌的侍女,场面壮观,一看便知是岩止回来了,并且正在浴殿之中沐浴。
“姑娘?”贡桑轻轻唤了一声,不知这个孩子为何突然停了下来。
“贡桑,我饿了。”轻尘眨了眨眼睛,平静从容地收回了走神的思绪,随口丢出了一句。
“是,老奴稍后便去准备。”贡桑不疑有他,正耐心地安抚这个孩子。
就在此时,轻尘本欲继续往回房的方向走,不料却正好撞上了在侍女的服侍下正走出浴殿的男人……
他沐浴过后换上了干净的衣衫并穿戴整齐,湛蓝色的衣袍穿在他的身上,衬得本就高大挺拔的岩止更加气宇轩昂,英俊的五官也因梳洗过后露出了难得的慵懒与惬意,金线勾勒的领子上绣的是苍龙环日的图腾,胸口衣襟处那颗闪闪的黑耀石夺目高贵,一如他的身份——太阳之子。
只是比起几个月前,岩止明显消瘦了不少,脸部的轮廓变得更加刚硬凌厉了,眉宇间还是透着这么长时间不曾好好休息过一晚上的疲倦。
岩止似乎是看到了正被贡桑牵着手走来的小家伙,他漫不经心地恍然挑唇,也停止了前行,随身侍奉的侍女立即毕恭毕敬地退到了两侧,不知道他们的王要做些什么。
看着这个笑容淡雅,姿态悠闲的男人正看着她,轻尘也有些微微一怔,然后撇了撇嘴很自觉地朝他走了过去,脚步慢吞吞的,就连跟在她身后的贡桑也觉得好笑,却又不敢催促。
轻尘虽自负,但在这王殿之中也待了不短的时间,也知道在这王殿之中岩止的权威是不容冒犯的,即使再不情愿,她也得和所有人一样,不可能在见到岩止之后还能装做没看到做自己的事。
“可真是辛勤,嗯?”岩止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带着戏谑之意。
轻尘面色一窘,微微皱眉,只好老老实实交待:“我从天牢回来,原想看看景项,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景项?”岩止拧起冷峻的眉,眼中微沉。
“克涅送给我的奴隶,他叫景项。”轻尘仰着脑袋看岩止,这样的沟通方式真是让她脖子疼。
只见岩止忽然之间眯起了那双幽深的鹰眸,凛然间一抹令人不由得心底一颤的危险气息迅速闪过,性感的薄唇缓缓吐出的话语带着阴晴莫辨的口吻:“你一夜未归便是待在天牢?”
“岩止,你不高兴吗?没有人告诉我那里不能去。”轻尘有些模不着头脑,满脸困惑地仰着小脸,清晨的阳光洒落在她的脸上,让她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反而显得有些懵懂懒憨。
见这个孩子不自觉地便流落出少见的娇憨神态,岩止讳莫如深地扫了她一眼,还未开口,天际便划过一声响亮的鸣叫。
岩止深邃的俊容之上顿时闪过一丝冷峻,星眸一敛,向外放射出道道寒光。
莫领会了王命,伸出手臂横于胸前两个拳头之远,吹响了口哨,果然不出一会儿功夫,那只盘旋在头顶那块天空的苍鹰便落了下来,莫迅速解下苍鹰带来的信函,恭敬地上呈于岩止。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孟轻尘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但那双清澈动人的眼睛却是清醒无比,不动声色地观察岩止的神色,暗自揣测那封信函的内容。
岩止当场便拆开了信函,迅速扫过一遍后,竟是漫不经心地笑了,那双如罂粟一般有毒神秘的幽眸缓缓流淌过一层恣意与傲慢,他将信函随意交给了莫,淡笑道:“父亲大人为嘉奖本王平定月氏叛乱之兵,设宴重赏。”
“王,您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了……”明明是嘉奖宴赏的好事,莫却表情严肃得很。
孟轻尘的表情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岩止分明是借着这次叛乱的机会将了头曼一军,虏获各部支持,名正言顺地组建军队平定“叛军”,看来头曼总算反应过来自己竟然遭了这个儿子的算计,又怎么会如此好心设宴重赏呢?
只怕不过是一场鸿门宴罢了!
这个儿子迅猛发展的兵权和民心已经使头曼万分不安了,不只是头曼,恐怕此刻那位匈奴皇后和他们最宠爱的儿子图格殿下也已经急得恨不得时光能倒流,当初能够说服父亲大人出兵援助,以绝岩止作祟的野心!
“父亲大人有令,岂能耽搁?”岩止似笑非笑地勾起了唇角,狭长的星眸微微上挑,寒光阵阵:“莫,吩咐下去,我们即刻出发。”
“这…是。”莫点头称诺,不敢违抗。
他望向了东方太阳升起的方向,英气凛然的俊容之上是讳莫如深的笑意,那股毫不掩藏的雄心让人惊讶,他的野心,才刚刚开始而已。
“带轻尘回去。”岩止忽然丢出了这一句话,只是这一个命令,是对贡桑说的。
带她回去?
轻尘顿时皱起眉来,那岂不是意味着他没有要带上她的意思?
“为什么要我回屋?我也要和你一起去。”轻尘拽住岩止的袖子,不满地说道,顿了顿,她似乎觉得有些不妥,只好补充道:“不是说有宴会吗,为何有如此好事却不带我去?”
他散漫地扫了她一眼,并未理会,只是略显凌厉的目光迅速地扫向了贡桑,贡桑心底一惊,连忙领命,不敢有半丝违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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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逢过年,大家都吃喝玩乐去了,还宅在家看文的不知道有多少人,不过还是在这里祝大家新年快乐,明晚大年三十好好陪家人,好好犒劳自己一年的辛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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