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当场敲了呆郡主头顶一记,看得在场众人皆是不解,有些人甚至当场石化,还以为他会杀了呆郡主,没成想只是敲了下以示惩罚。
有了九殿下的特赦,雪婵立即高兴的冲到白芯蕊面前,将她迅速拉往后一些,生怕她再碰到九殿下。
传闻这九殿下性子怪戾,有时阴冷,有时却很温柔,笑起来很迷人,闭上眼睛更是一脸单纯,没人能捉模透他。
白芯蕊在心里月复诽,谁宰谁还不一定。
等她再看向玉榻处时,男子已经轻眯凤眸,此刻的他又变得一脸安静,肤色晶莹,乌黑的睫羽微卷如扇,玉雕般的脸宛若精致的瓷女圭女圭,美得像画中的王子。
白芯蕊好奇的打量了下这个奇怪的皇子,便带着雪婵、绛红在侍剑他们冰冷的目光下迅速下了画舫。
英烈殿
英烈殿位于阑国皇宫正中央,殿内布局精巧,华丽大气,雕梁画栋,美仑美奂。
在大殿的龙椅前,有座喷着乳白色喷泉的荷池,池里荷叶莲莲,周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双龙吐珠立于雄狮之上,一袭黄袍男子威严且精锐的坐在龙椅上,正冷然看着殿下才赶来的靖王。
翼王白流清手持黄色笏板站在右侧,身后跟着十几名同持笏板的大臣,白流清一脸愤慨的看向靖王,朝殿上皇帝阑千瀚道:“皇上,靖王已到,臣恳请皇上,希望靖王给老臣一个说法。”
白流清说完,轻叹了口气,便恭敬退至边上。
阑烙苏剑眉微蹙,在冷然睨了眼白流清后,迅速上前拱手道:“皇上,人人皆知芯蕊郡主是个呆子,无才无德,行事粗鲁,臣休她,也是无奈之举,望皇上明鉴。”
话音刚落,白流清便抬手道:“皇上,倘若靖王不喜欢小女,大不了与她退婚便是。他却答应小女带老臣万贯家财下嫁王府,在大婚当日,扣下所有嫁妆,一纸休书扔给小女,小女才伤心自溢。幸好小女福大命大,让丫头们给救了下来,可她名声全毁了,一个被休弃的女子,以后谁敢娶她?老臣为国忠心二十载,如今落得这种下场。靖王前几日还谴人去翼王府要嫁妆,他之所以答应娶小女,全是为了那昂贵嫁妆,求皇上为老臣和那可怜的小女作主。”
才说完,大臣们全都窃窃私语起来,这靖王殿下乃邺城第一才子,生得俊秀非凡,精通音律文理,自是人才中的人才,翼王的呆女的确配不上他。但他故意娶了人家,扣下嫁妆就休掉人家,这也非大丈夫之举,这样只会显得他贪婪且心胸狭窄。
阑皇阑千瀚双目阴沉,听了白流清的话当即冷哼一声,头上旒冕串上的珠翠碰撞出冰冷的铃铛声,剑眉冷蹙,身上的寒意更甚,双眸炯炯的睨向阑烙苏,沉声道:“靖王,可真有此事?”
阑千瀚的声音如响亮的洪钟砰的一声击在阑烙苏心上,大殿当场鸦雀无声,阑烙苏深吸口气,紧抿双唇道:“回皇上,臣的确休了芯蕊郡主,不过并不是因为她的嫁妆……”
话还未说完,堂上的皇帝早就“啪”的一掌拍在龙椅上,盛怒道:“还敢狡辩?你这样做将朕的脸面往哪搁,百姓会不会认为朕的儿子都是些无良之辈,毁女儿家名节,还想霸占人家财产,天下人都会笑话朕教子无方,更会唾弃整个阑国。朕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去白府向郡主求亲,并重迎她回靖王府,所有仪式都要十分隆重。有朕在的一天,芯蕊郡主永远是你的王妃,想纳小的进门,必须经过她的同意。如果你不愿意,执意迎娶她人休弃郡主,朕就给你一块番地,去邻地做你的番王去!”
这话一说出口,殿上众人当即震惊了,让靖王去做番王,不就等于告诉天下,他没半点争夺储君位置的机会了。
阑烙苏当即惊得满头大汗,胸膛不停的起伏,呼吸急促,十分紧张。江山和美人,他当然选江山。
父皇是个威严的人,同时也是开明的人,只要他诚心认错,他一定会原谅自己。
当即,他紧紧咬着下唇,一步步上前,沉声应道:“是儿臣对不起郡主,儿臣过几日一定准备好聘礼登明拜访,亲自向郡主提亲。”
果然,阑皇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些,他有些歉意的朝白流清道:“白老将军,你就安心呆在王府,等着喝女婿敬的茶。”
白流清忙感激的拱手,那乌黑的眼里嵌着丝不明所以的神色,这淡淡的精芒一闪而过,化成满眼的恭敬,“臣谢皇上恩典,可靖王说得没错,小女姿质的确差了些,配不上靖王……”
话还未说完阑皇便摇头道:“将军这是什么话,芯蕊与靖王自小定亲,别说她只是反应迟钝些,就算她有其他缺陷,靖王都该履行大丈夫诺言娶她。将军勿需再说,这事就这么定了,退朝。”
白流清还想再说什么,皇上已经深沉的起身,他心里则有些不安,女儿和靖王虽从小有婚约,他和靖王却不是十分亲近,曾经他也将宝押在靖王身上过,不过如今看靖王在朝堂上的表现,他深知,自己这宝押错了。
况且,芯蕊这样嫁过去,必定会被靖王冷落,他绝不会让心爱的女儿被靖王糟蹋。既然靖王这条路行不通,那就只能看七皇子了。
他和七殿下素来交好,一直支持七殿下,如果可能,将芯蕊嫁给他,一来好过嫁给靖王,芯蕊能有些好日子过,二来七殿下如果能成为储君,对他十分有利。
皇上已经开始怀疑他了。
皇上一走,阑烙苏便紧紧握住拳头,将手放到胸前,恼恨的睨了眼白流清,心里满是气恨。
要他娶个没感情的女人,不仅乏味,而且对不起芯柔,现在芯柔进门还要经过呆郡主的同意,且芯柔是个硬性子,怎会愿意到王府做小?
为了皇位,他只得对不起芯柔,希望她能明白他的苦衷。
翼王府门前的小街巷里,白芯蕊领着雪婵、绛红不紧不慢的踩着地上的蚂蚁,突然,东街一名担箩筐的年轻汉子走到柴米铺前,一边掏银子一边道:“没想到第一美人这么不要脸,好好的一个美人胚子,却和靖王做那种下三滥的事。”
米铺老板不屑的嗤了一声,抬眼道:“就是,还未出阁就怀有身孕,她是想以子相逼,逼靖王娶她进门?白府的姑娘都疯了。”
“就是,说不定那四小姐、五小姐全是这样的人,以后谁敢娶他家女儿?”
听到这里,白芯蕊轻轻模了模自己的脸,这谣言散播出去,铁定连累自己和那几位小姐,白芯莹倒是活该,其他两位是宁庶妃所生,依她看也不是什么好鸟。
反正她对名利看得不重,嫁不嫁人无所谓,这几个姑娘爱咋折腾,随她们去。
雪婵、绛红有些惊讶的瞪着她们小姐,小姐这次反击太厉害,不知道会不会被三小姐发现,那朱云、蓝云也不知道会不会出卖小姐。
而且,现在恐怕她们这呆郡主更不好嫁人了。
一进门,白芯蕊就听到花厅传来凄厉的哭声,紧急着,一只白色的茶碗从花厅里滚了出来,直直的滚到她脚下。
再然后,她便看到一脸清泪的白芯柔跳了出来,一边哭一边骂,“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人家会说我怀孕了,我明明好好的,我还是清清白白的姑娘,靖王从没碰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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