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
她管自己叫大叔?
鬼冢铅华惊异地看着怀里的女人,迟疑地问道:“你看得见了?我是你大叔?”
闪光弹闪出的强烈光线,会对人的视网膜造成短时间的失明,一两天以内,视力就会恢复回来。
她现在是能看到了吗?
可是,她怎么把自己认成了她的大叔萧岩鄞呢?
怀里的女人,眼眸清亮了很多,虚弱的靠在他胸前,柔柔地低语着,“大叔,我一直看的见啊,我又不是瞎子……”
“你看的见,就好好把我看清楚,看清楚我是你的大叔吗?”脸上迟疑的神色刹那间褪去,他倏地板起脸,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你说,我是谁?”
“……”女人仰起脸,飞快地瞄了他一眼,然后又舒心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痴痴地笑道,“你就是我大叔啊,言汐怎么会连大叔都不认识。”语末,她伸出手,忍着肩膀上的痛,艰难地用手环住他的脖子,“大叔,我现在已经吃了好多苦头了,浑身好痛,你就别在凶我了。”
“嗬……我是你大叔?”鬼冢铅华忍不住嘴角抽一动,嘲弄的笑了一下,“我可是害死你孩子的凶手,你怎么能把我看成是你大叔?难不成,你真的被我逼疯了?”
“……”
他没有听到她的回应,只感觉她更紧贴在自己的身上,好像更加依赖自己。
“言汐,你是不是在装疯卖傻?”他仍是不放心,眼中目光犀利如鹰,一再的谨慎审视着她脸上的表情。
“大叔?”言汐像是完全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迷茫地睁大眼睛瞧着他。
“言汐,你最好是真的给疯了,而不是在我眼皮子底下装疯卖傻,你要是敢骗我,让我发现了……我绝对绕不了你……”他低头吻上她的额头,做出情侣热恋般的亲昵动作,可唇瓣触着的额头时,嘴里逸出的却是阴狠的警告。
“大叔,你说的这些话都是什么意思?我一句都没听懂。”言汐的脸皱在了一起,嘴里忽然冒出了一句令人啼笑皆非的话:“大叔,你是脑袋被驴踢了吧?”不然,大叔怎么会对她说这么奇怪的话。
鬼冢铅华被这句话逗笑了,一边笑,一边摇着头道:“你真是疯了,连骂我的话都变得不一样了。你把我看成你大叔了,那我就当你的大叔好了,反正日子无聊,养个漂亮的疯子也不错。”
*
一周后……
别苑里的人,都知道他们的主人鬼冢大人,把那个叫言汐的女人给逼疯了。
变成疯子的言汐,经常疯疯傻傻的一个人坐在屋舍门前铺的木板上笑,自言自语地说着胡话。嘴里总是冒出的名字总是不停的更换,一会儿叫着“秦少凯”,一会儿又叫着“小然”,再过一会儿又换成了“沈子琛、秦远之……”这样的名字。
自从小然惨死后,服侍在言汐身边的女奴一个比一个小心谨慎,没有人敢和言汐走近半分,都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落成小然那样的下场。每次服侍完,扔下饭菜,跑的比兔子还快。
除了鬼冢铅华,言汐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鬼冢铅华只把她看做一个玩物,上次侵犯她后,担心她怀孕,马上喂给她事后紧急避孕的药。
她人疯了,又把鬼冢铅华看做了自己的亲人。人家喂给她什么,她就张嘴吃什么。
鬼冢铅华见她不吵不闹,就好心打开屋舍的钢筋门,放她在院子里自由走动。
别苑的庭院很大,院子里种着好几颗上百年的樱花树。樱花树枝繁叶茂,巨大的树冠遮天蔽日,在刺眼的阳光也只能从树叶间的缝隙里挤出来,光影斑驳地洒在草地上。
言汐每天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坐在屋前,透过院子里的大树,眺望远处的富士山。
樱花别苑所在的地区,正是日本东京市山梨县的郊区,刚好可以看到常年顶峰积雪的富士山。
时常是,她一个人看着看着富士山,就能痴痴笑起来,好像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笑到合不拢嘴。
要么看着看着就哭了,咬着指头,哽咽地哭着,嘴里又会喊着一些人的名字。
只懂得吃睡,却没了正确的心情感观。脑子里再也没了一直所坚持的事情,活月兑月兑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言汐曾说:她最怕的事情,就是习惯被人摆布欺辱,成为一个活着的行尸走肉。
而现在,她最不想,最害怕的事情竟然真的降临到了她的头上,她的脑子里,再也不会有以前的愿望和梦想,她坚持一切,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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