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先已知道是元恪欲陷害我,当亲耳听到富顺与元恪的对话,看着元恪,卓凡还是没忍住按剑而起。
“卓凡哥哥!”我赶忙拉住了他。
这个时候,与元恪当堂对质,也只会将我们本就仇视的关系弄得更僵。前方战事告急,已经离开军营的我们,难不成还要闹将到爹爹那里去?
回去魏都怎么也要两个月,这才上路的第一天呢。本来我的打算,也就是给他一个教训,让他有所收敛,不要再起心算计我。
卓凡看着我,慢慢平静了下来,重新隐避起来。
又寻了我一会儿,元恪便吩咐下去,“不找了,回去!”
说完,自己第一个离去。
“王爷……”富顺劝阻不了,只得跟上。
元恪的人马虽然怕我真怎样了,生了事端于他们主子不利,然而主子已经下令,也只得撤退。
元恪也在军中待了半年,也是知道他与我不和,然而见元恪对于我失踪或者可能已经遭遇不测,消极淡漠的样子,奉命保护我的爹爹的人马还是忍不住露出岔愤的表情。
有人说马上回去军营禀告爹爹,立即又有人说战事要紧,我吉凶叵测的事便被按捺了下来。然而凡是爹爹的人马,无不继续尽心尽力地寻我。
见元恪已经走了,又只剩下自己人了,也没有必要再藏着了。
我和卓凡从隐秘处转出。
“小姐!”
“卓将军!”
部从们立即惊喜地簇拥过来。
萍姑更是泣泪拉住我上上下下地看着,看我有没被冬蜂蛰到。
顾不得多说什么,问部从要了纱布。好在这样的东西,常年生活在军营中的他们随身带着。
我用纱布,细致地缠起我的手,脖子,和脸……
“小姐这是……”才有部从不解地询问,立即有明白过来的人笑着解答道:“小姐好计策,就是要给建璋王一点颜色看看!”
“对!”
“对!”
部从们纷纷附和道。
未必知道元恪就是始作俑者,但就元恪对我可能遭遇不测之事并不积极置喙的态度,也已经让他们不平了。
——
总算回去了那四合院,却是由卓凡抱着我回去的。
富顺显然是不放心,虽然得了元恪的命令,回了去,人却在那四合院的门口等着消息。
远远见到卓凡和我归来,就松了一口气。近了前来,见我浑身缠着纱布,又忧心起来。但到底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经过元恪的房门,我有意让卓凡行的慢一点,让他看到我受伤的样子,却意外见到元恪坐在火炉旁,目光瞧着手上的暖炉,兀自出神。
那暖炉是白天在他的马车上,我见他冷,递给他的。
我不由一愣。
仿佛感触到我的目光,元恪抬起头,往被卓凡抱着,经过他门口的我看来。
四目相对。
不管是他先前的出神,还是我的微愣,在目光碰触的那一刻,都已经变得冷冰冰。
纱布缠满了我的脸,看不到我脸上表情。
被炭火炙烤着的他,竟然也是面无表情。
——
见到我没事,萍姑就松了心。这刻伺候我洗漱,见我睡下后,却反倒如临大敌起来。
我也是因为还有事,只是假寐,才无意中惊讶见到。
只见萍姑打量我歇息的屋子,脸色渐渐变得煞白。
只以为我住的屋子有问题,却见萍姑出去了我住的屋子后,看顾整个四合院,也是那样惊惶震惊的表情。
我便不以为意,懒得去猜想缘故。只是见到萍姑终于退下了,我将怀中的木头人拿了出来。
这是个不祥的东西,答应爹爹今晚就烧掉,现在到底要烧不烧掉呢?
没错它确实不祥,欢喜看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甚至通过今日的事情,更是无意中见证了,它不仅会在人濒临死亡时因为幸灾乐祸获得快感而欢喜,在感觉到危难濒临,感觉到有人欲作恶时,恶质的它,也会跟着快乐。
今日若不是因为它,而防备元恪,我这会儿说不定已经被冬蜂蛰得满头大包,那样多的冬蜂……说不定,我已经给蛰死了呢。
说起来,它竟是救了我一命。
那到底还要不要再烧掉它呢?
我在床上翻了个身。
算了,再看看吧。它就是块木头,还能将我怎样?
最主要的是,齐魏这次的战事还没有一个结果,对于我人生未来的路,不知为何,我也觉得一片茫然。还有用得着它的地方也说不定呢。就算它再邪恶,焚不焚掉它,也等这次战事结束之后再说吧。
刚将它重新放回怀中,竟陡然听到我心里发出一阵笑声。
它的笑声。
对,笑声。
以前,只是能感觉它过于诡异的快乐,这一次,竟然真真切切,听到了它的笑声。
辨不出男女,只依稀觉得发出那样声音的人,像还是个孩童。
一个绝对坏心肠的孩童。
仿佛能探听到我的心声,知道我前一刻在打它的主意,知道我打消了焚掉它的心思,它嘻嘻地笑了起来。
笑的中途,它停了停,仿佛在感觉着什么,一会儿之后,它再度笑了起来,比前一刻笑得更加地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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