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明晓得他畸恋于我,只为了心中的父母血仇,欲让他万劫不复,我没有及时抽身离开,选择了留在他的身边;
而他明明晓得我与他的血海深仇,晓得我无意与他情感牵绊,畸恋我的他,也并不做罢休的打算。放纵,消极地寄希望于时间,妄求时间能抹平一场不该存在的错恋,却不知,时间不能将一切抹去,只会加深那每一道痕迹。随着日复一日与我的相处,随着我一日一日地成长……不去畸恋一个孩子,亡故的心上人的女儿容易;不去畸恋一个百媚横生,芍药花儿般的少女,该有多难?
何况这场畸恋,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罢休过。不是个好人的他,一开始就没有想要从这场情爱中抽月兑。
我也不是个好人。我想要他的命。
他想要的,却是我的情。
我要了他的命,他要了我的情。谁能说,这起纠葛有个赢家?
到底是谁让谁万劫不复,谁又在飞蛾扑火?
——
除夕夜睡的并不好,隔壁就是秦慕玉的卧房,我一整晚都在半梦半醒间。当翌日天明,我就迫不及待地起了床。
起床后,惊喜发觉,精神还不错。
秦慕玉昨晚睡的较晚,本以为他此刻睡眠正酣,离开他住处的我,经过他的厢房时,就将他的房门轻轻推开了一条缝,看了看里面。
他的床上却是没人。
他竟也起床了。
而就在隔壁的我,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起床离开的。
我深深吸一口气的时候,也看顾起他的住处来。
了无生气自然不是这住处平常的气象,昨夜黑灯瞎火,也未得见这住处的面貌。此刻唤了护院引我离开这里的路上,虽是匆匆,也感受到了这里庭院深深深几许,如同它的主人一般的莫测如深。总觉得这里的平静表象之下有暗流汹涌,险象环生。不是不祥,便是极阴沉可怕的地方。
临踏出这座迷宫般的院落前,我最后回头,看顾了一眼身后重重山水楼阁。
自幼长在军中的我闭目呼吸,空气中尽是熟悉的金气。
那是兵器的味道。
我心中笑了一笑,秦慕玉武艺高强,总不至于怕人暗杀他吧?可他住处的防卫……
我出去了这座院落,抬头看了看这院落的名字。
肃幽阁。
倒是院如其名。
如果说云舒苑给人的感觉舒恬惬意,这肃幽阁,充斥的,就是排山倒海的杀气,压的人快要不能呼吸……
回到云舒苑后,由侍女侍候梳洗更衣过,又吃着早饭时,住在隔壁耳房的萍姑才懒惰地过来。
而过来后的她,对于我昨晚的一夜未归,她连过问都没过问。
我看着她,就冷笑问道:“我昨晚都没回来,你就不担心吗?”
萍姑反显得莫名其妙,“小小姐是去了侯爷那儿,有什么好担心的?”
“就是去了他那儿,才……”说到这儿,我再气怔的说不了话。
没错,秦慕玉是她的故人,她一直是信任秦慕玉的。哪怕她的小姐及其夫婿因他而死。
跟她讲道理是讲不通,我还白白生气。
我就也不气了,我好生平定了心情,然后与屋内侍女道:“去一趟尚书府,告诉尚书大人,我在怡红院等他。”
“是。”侍女告退。
我也随后出了屋子,目的地是怡红院。
“小小姐,”萍姑叫住我,颇是声色俱厉,“你一个姑娘家,去青楼做什么?”
她语言严厉,实质却为着我好,我才要对她消气,却又听她道:“要是侯爷知道了……”
一听她习惯性地抬出秦慕玉,我再没好脸色,没有停顿地出门了。
怡红院的客房里,苏沪喝过茶,笑道:“大年初一的,还以为未央怎么了,你将我叫到怡红院来,原来是……”
苏沪有几分了然地看我,“我就知道,那天的那个姑娘,你还记在心上。”
“替你赎她出来可以,不过,”苏沪看我,“若是她已然屈从接客,我万万不会将她给你。你一个姑娘家,身边的贴身侍女,怎能是个失了贞洁的女子?”
苏沪不自在咳道:“若不然,我身边的婢女差给你就是,哪还用得着特地走这一遭?”
记得老头子说过,谁家的婢女有尚书府的漂亮?哪一个不是苏沪亲自相中的,哪一个不是苏沪的通房?
我想噗嗤发笑,可有求苏沪。便忍笑咳道:“她若真已然屈从,我也不会要她。”
我的神色言语都已变得冷酷,“我之所以还记着她,就是记着她那顽强不屈的性子。何况……”我笑了道:“我救她出水深火热,她必会感谢我,也会真正忠心我。”
我敛容喝茶,“我身边着实缺个忠心的人。”
苏沪看一眼屋外娉婷侍立着的侯府侍女,没错,她们也都是我的人。可和萍姑一样,她们更是秦慕玉的人。
屋里只我与苏沪二人,我的心思没必要对他隐瞒,何况听他与老头子说过——我爹娘的死,我是将帐算在了秦慕玉的头上。我的心思他清楚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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