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那四枚金针以后,接下来杨逸风的动作一反之前的潇洒干脆,小心翼翼地捻起四枚金针,一枚一枚地扎进了杨兴城身上的几大重要穴位。最后一枚金针,杨逸风把它扎进了杨兴城的天灵盖正中的百会穴之中。
“噗”的一声,杨兴城张嘴喷出了一口紫黑色的血液,。同时,一缕缕肉眼可见的黑色的烟气,冉冉的从杨兴城身上的金针升起,一旁的两个观众看得是目瞪口呆。
见状,杨逸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满意地擦擦额际的薄汗,回头问道:“有纸和笔吗?”
“有!”回过神来的姜医生连忙从自己的白大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本记事本,以及一直黑色的签字笔,递给了杨逸风。
杨逸风毫不客气地接过。
“这样就算完了吗?”王永安看着正奋笔疾书的杨逸风,迟疑地问道:“不用多扎几针?”上次救治特种训练部队的队员小郭时,不就用了很多针吗?
写字的动作顿了下,杨逸风回头白了王永安一眼,说:“针不在多,有效就行!”
王永安顿时哑口无言,他能说什么?问杨逸风为什么“厚此薄彼”,用了这么少针?先不说小郭和杨兴城两人比到底谁伤得比较重,到底需要用到多少针,事实上对于针灸方面的知识他了解得并不多。就拿杨逸风刚刚下针时的轻松自如来说,完全就不符合他之前留给他们勉强而为之的印象。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杨逸风之前地表现摆明就是在藏拙。
停下手中的笔,杨逸风直接把笔记本上写有他字迹的那一页撕下。用手拿起仔细地看了下,满意地点点头。随手把那页纸往姜医生的方向一甩,不客气地交代道:“按单抓药!”
姜医生连忙上前接过,一边仔细地研究着上面的中药配方,一边高兴地说道:“我马上就去!”说着,人已经冲出了病房。
一个小时后,金针上飘出的黑气由浓转淡,逐渐稀薄到肉眼无法看见的程度,杨逸风依然静坐不动。直到半个小时后。杨逸风方才出声停止了杨逸云的运功,“贝贝,可以停止了!”
闻言,杨逸云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输入杨兴城体内的真气,一边小心地扶着无力地坐着地杨兴城,一边爬下病床把位置空了出来,再小心翼翼地扶着杨兴城卧倒在床上。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杨逸云高兴的回头,却见一个透明的玻璃杯出现在他的眼前,里面装着冒着热气的白开水。
“辛苦了。喝点水吧!”杨逸风一手举着白开水,空出的另一只手则体贴拿着纸巾为杨逸云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谢谢哥哥!”杨逸云暖暖地笑了,伸手接过了那杯白开水,轻轻地吹了口气,小小地啜了一口,幸福地眯上了双眼。
看到杨逸风和杨逸云两兄弟轻松的表情,王永安激动地追问道:“老杨现在是不是没事了?”
“谁说没事了!”杨逸风满脸严肃地反驳,道:“你以为我这么一扎就好了吗?他的身体还需要长时间的调理才能完全恢复!”
“也就是说,你们小叔现在没什么大碍了,是吧?”一把颤抖沙哑女声突兀地响起。声音难掩其激动和喜悦的情绪。
“小婶婶!”看清说话之人,杨逸风异口同声地喊道。
来人正是杨兴城的老婆江欣月,一身合体的绿色军装,头戴绿色的军帽,身材窈窕挺拔,显得英姿飒爽。显然。江欣月刚从她工作的地方赶了过来。身上的军装都没来得及换下。
微微向杨逸风和杨逸云两兄弟点头回应,难掩担忧神色的江欣月疾步上前,就要扑向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杨兴城。
杨逸风连忙上前拦住,低声劝道:“小婶婶,小叔的身上还有扎着有针!”
江欣月稍微恢复了些许理智,小心翼翼地避开杨兴城身上地金针,抱住了杨兴城,低声抽泣了起来。
“小婶婶。你不用担心。小叔已经没事!”杨逸云上前安慰道。
抱了有一会,江欣月放开杨兴城。双手撑在杨兴城的身体两侧,哽咽着嘱咐道:“不要告诉你们的爷爷女乃女乃,我会跟他们说你们小叔出差去了!”
“好!”杨逸风和杨逸云两兄弟低声答应了。
“兴城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江欣月力持镇静地问道,尽管声线依然有些颤抖。
“只要把他身上的金针拔了,他随时都可以醒来!”杨逸风解释着,“只是他身上的残留的内劲还没有完全地清除,身体太虚弱,需要好好地休养一阵子!”
“只要他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江欣月抚模着杨兴城苍白的脸,喃喃地说道。
给杨逸云使了个眼色,杨逸风上前轻声说道:“小婶婶,我要帮小叔拔针了!”
“要拔针了是吧!”背对着杨逸风的江欣月连忙用抹了一把脸,站起身把位置让了出来,不过她那红通通的双眼还是泄露了她刚刚哭过的事实。
杨逸风小心地把分布在杨兴城胸膛上的金针拔起,最后才轮到百会穴上的金针。
一旁观看的江欣月双手紧紧地捂着嘴巴,每看到杨逸风拔起一枚针,便倒抽一口气,尤其是当杨逸风拔最后一枚地时候,眼眶更是再次盈满了泪水。
完成了工作地杨逸风马上让到了一边,江欣月连忙上前,双眼紧紧地盯着杨兴城,紧张地唤道:“兴城!兴城?”
“呃……”也许是江欣月的呼唤,杨兴城缓缓地转醒了。
江欣月激动地扑到了杨兴城地身上,紧紧地抱住了他。
“小月?”
杨逸风轻轻地退至门后,把病房的门关上,把空间留给了这对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