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站了起来,吕诏整个人,再次转换了一下模样,全身的皮肤白皙,看似没有什么特别,但是如果眼光高明的人,就可以看到他的每一寸毛孔深处,都有一个细小的晶石!
他双眼瞳孔之中,也隐隐约约有电光闪烁,每一丝头发深处,都蕴含着一丝意志。
此时此刻,他似乎是感觉到,自己张口一吸,就可以直接把元气吸到口中,吞到肚子之中去,无需炼化,就能融化。
“轰!”一声巨响,吕诏一拳隔空砸向前方的高山,一道蓝色拳劲汹涌而出形成一个巨拳轰了过去,这百丈高山被这蓝色拳劲轰击,竟是产生了山崩地裂的效果,大地晃动,那巨山竟是被巨拳削平。
“神元竟然也得到淬炼!”吕诏内心惊叹,望着前方的削平的高山,他发现自己的神元竟是提升了数倍,而且,青色神元蕴含的爆发力更令吕诏震惊!
“不知这是什么境界,估计有天仙初段巅峰了吧。”吕诏心中猜测着。吕诏此时有把握单靠肉身与天仙中段强者一战,同时也有把握与仙君三重的高手,在真正的心神层面一战!一旦自己爆发全力,足以粉碎天仙中段高手的防御,没了防御的中阶天仙,一旦被吕诏近身,随之而来的便是令其无法抵挡的狂风骤雨般的猛击。
“嗯?”吕诏剑眉一挑,看向前方,他感受到前方百万里外有着一道气息急速赶往此地,应该是被吕诏一击所惊动的修炼者,吕诏原本打算离去,但他感受到此人的速度极快,不到几息的时间竟是已经在百万里之内,吕诏气力亏空,心中也没有把握逃离,所幸不动,等待此人到来。
不到半刻钟前方天际一道长虹闪现,一个高大的身影几个起伏便从天际出现在吕诏的前方百米处。
吕诏打量着此人,修为乃天仙,满头青发仿佛是被雷击了一下,竖在头上,身穿的黑色紧身布衣,勾画出矫健的肌肉,此人额头有着一个蓝色条纹,与他那天仙修为不符的是,此人的脸孔竟是一个俊俏青年,但脸孔上的刚毅、冷酷给人一股浑厚之感,那乌黑的双眼在吕诏打量他之时,也正在打量着吕诏。
在没见到此人之前,吕诏一直以为自己就是年轻一辈中,唯一一个修炼到天仙的人,但此刻见到这个人之后,吕诏才知道自己以前太过自大了。
不过,吕诏却是忘记了修真界有一种奇术,名唤驻颜。
“此人,必然是修炼心神之人,而且造诣不在自己之下。”黑衣青年目光微凝,心中断定,吕诏散发的君之统御的气息,令他感受到了危机,在他回忆之中,并没有人拥有眼前之人额头上这般的印记,而那道打量自己的目光,更是充斥着挑衅。
显然,他也感受到了吕诏的力量,浑身骨头宛如炒豆子般噼里啪啦的直响。
刚刚在如来成鬼阵中,心神受创的吕诏,做梦都没想到,刚一驱除惑心力,便遇到了一个心神力量与自己相仿的青年,自己拥有如此力量,全赖十数年的洗心。那是经历过多少枯燥,才在太虚神尊的传承之力帮助下达到,而这个青年竟然拥有,此人,难道也修炼了心神法诀?
感受到青年体内蠢蠢欲动的战意,吕诏心中一动,双目明亮的注视着这青年,不等他开口说话,这青年竟是急速逼近,速度之快令吕诏都只看到了一道灰影,耳边传来咧咧风声。
在吕诏面前十米之时,青年遽然临空一跳,一剑挥出,隐约夹带呼啸龙吟般的嗡鸣,吕诏内心一跳,体内的蓝色内劲汹涌而出汇入右手,往后踏出一步,蓄力一指迎向青年的一剑。
“轰!”一层层蓝色震荡波在空间嗡鸣之中扩散开来,大地剧烈震动,一道裂缝在吕诏与青年的脚下浮现,令吕诏震惊的是,这青年的心神力量仿佛一头洪荒猛兽冲击了自己的右手。
浑身一麻,吕诏的嘴角带着一丝血迹,身体倒退开来。
这青年眼中划过一丝异色,在吕诏倒退之际,身子再次逼近!
不过,青年没有接着出手,而是扶住吕诏,道:“嗯?你的心神受了创伤!”
吕诏点点头,不再多说,他有点把握不住这个青年的态度。
青年将吕诏扶到一旁的老树下,待吕诏喘了一口气之后,方才开口说道:“既然如此,咋们的比试就暂且按下,留待你心神修复之后,我们再战一场。”
“哦?不战了?”吕诏问道。
“恩。不过我要提醒你,你最好早点赶回家,听说隐魔窟的那个老鬼正在赶往你家的路上,若是去晚了……”青年没有接着说,但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嗯?这么说,你与那个魔心子,是来阻挡我赶回家的人?”吕诏的面色开始变得阴沉,显然,这一路上的战斗,是有人在设计自己。
不过吕诏并没有想太久,当务之急,自然是保护自己父母更为重要,报仇之事,大可留待日后再算账。
这一刻,吕诏有点后悔,为何没有先将父母封神之后,再出来寻找香火元灵。因为只要父母一封神,便可成就长生之命,不会真的死去。而现在,因为自己的一时大意,父母极有可能永远的消失。
想到这,吕诏的心开始急切起来。
此刻,吕诏对眼前这个负责阻拦自己的青年,没有恨意,相反,却有一丝谢意,道:“兄台,请问你叫什么?多谢你的提醒,来日定当后报。”
“叫我破天即可,报答什么的,就不用了。只要你别忘记与我一战,就行了,告辞!”青年说完,也不等吕诏再说什么,拱了拱手,就转身离去。
吕诏心中暗暗记住这个名字,叹了一口气,飞身直上云路,火速朝乾灵市赶去。心中暗暗祈祷自己的父母不要出事,这一刻,吕诏忘记了自己就是神,只是将自己当成*人子,不停地祷告。
他甚至不敢去想最坏的结果,他只是想要快点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