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们保我能联我。看起来,她也不是真的朽木不可雕,三句话不到,就已经说到了正题了。
他不动声色地哼了一声,语调有点冷,“那你心里的那个人是谁?”
这个问题,让展欣瞳的脸颊浮出燥红,某张俊脸不期然地就在自己的脑海里面闪过,她的眉宇间浮出一丝不甘,“反正我说了,不是你。”
就算心已经默认了,可是她还是不愿意承认。
她展欣瞳的确是很死心眼,偏偏喜欢上的人却是那样不争气。她没有办法,怨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可是她喜欢姚谦墨的这件事情,她不想说出来。
时间或许会是很好的药,可以治疗她的情伤。
这个时候她的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做回以前的展欣瞳,然后从此以后,再也不会轻易对任何一个男人动心。
“你是第一个这么大胆拒绝我的女人。”其实隐隐约约还有些小小的雀跃,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会有这种恶趣味,或许明明就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可是偏偏就是喜欢这样逗着她绕圈子,想要亲耳听到她说出来。
“你们男人大概都这么骄傲吧。”想起他身边那个美丽妖艳的女人,叫什么名字她根本就没有留意,可是那张高傲的脸蛋她却是记得一清二楚,此刻语气又有些许生硬,“也对,应该没有人会拒绝你这样的男人。虽然我不知道面具下面的另一半脸到底是怎么样的,不过我猜你也不可能是那种毁容的男人,更何况你又有钱又有权,确实有很多女人会全赴后继。”
他有些失笑,“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夸奖我还是贬低我?”
这样的夜晚,落地窗外星光铺地。视线虽然模糊,可是早就已经适应了黑暗,她扭过头去看了看自己身边这个带着面具的男人,轮廓清晰,虽然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可是光是听到他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她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好像他可以这样心平气和地对自己说话,问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过伤心是原本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可是现在却真真实实地发生。
她想,也许他并非用下半身思考的人,而她也并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女人,有人拿着一把钥匙来开启她伤心的的门,她很自然地就想要打开,然后把关闭在心内的那些伤心统统释放掉。
以至于,他就这么一问,她很自然地就叹了一口气,突然就冒出了和话题根本就不相关的一个问题,“你曾经有喜欢过一个人么?”
“……”话题似乎是有些偏离了轨道。
“如果你不想说的话也没有关系。”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她很快就又补充了一句,“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有过。”他却忽然开口,低沉的嗓音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动听,仿佛是音调悦耳的大提琴,“年轻的时候有过,那时候觉得自己很喜欢她,可是那时候的我什么都没有,所以她就离开了我。后来我就明白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强者生存,你想要什么,首先得让你自己变得强大。”
这一直都是他的人生理念。
男人想要征服一切,你就必须是强大的。所以这些年来,他如履薄冰一样生存,依旧是觉得值得。因为稍后他会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一切,包括爱情,也一样是建立在他所即将拥有的强大国度里面的。
“我并不是这么认为的。”她打断了他的思绪,眼底浮现出几许较真的意味,信誓旦旦地说:“当年那个离开你的女人一定不够爱你,爱情和物质无关。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如果我爱一个人,不管他是富有还是贫穷,我都会义无反顾,除非……”
“除非什么?”黑暗中,他忽然凑近了她几分,她没有发现,他的眼底有浓浓的期盼和欣喜。
她知道自己今天晚上话太多了,好像明明身边这个男人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人,可是她竟然可以这么心平气和和他触膝长谈,简直不可思议。
可是有些话开了个头,不说到底也不像是她展欣瞳的风格。她叹了一口气,连同那些前半夜才有过的痛心、失望、落寞一同咽下,有些委屈的语气让身边的男人心倏然一紧,“除非是他不要我了……”
他陡然伸手搂住了她,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按,她开始挣扎,他却在她的头顶低低地叹气,语意不详,“谁说不要你了呢……”
等等吧,给我一点时间。
展欣瞳当然不知道他心中的弯弯肠子,拿着拳头打他,“你这人莫名其妙,都说了不是你了,你赶紧放开我……喂……”
他还真是出奇地配合,竟然没有再对她动手动脚之余,听到她的话,还真的乖乖地放开了她,刚想要和她说什么,只是他的手机铃声不适时地响了起来,他这才起身走远了一点接电话。
展欣瞳看着他的背影,那么黑漆漆的一片,就只能借助外面一点微弱的光线看个大概。其实她想要去开灯,不过脚疼,而且她刚才那样肆无忌惮地哭过,这会眼睛酸酸涩涩的,一定又红又肿,她并不想让别人看到她这样一副样子,索性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很快就接完电话过来,居高临下地对她说:“我要走了。”
展欣瞳一听,顿时乐呵呵地“恩”了一声,客气地说:“那我就不送了。”心里却想着,其实你早就应该走了,我都折腾一天了,累的骨头都散架了,你这么个定时炸弹在身边,她还要竖起十八级警报。一要小心会不会有他的仇家,就跟前两次一样,莫名其妙,差点命丧黄泉。二还要想要他说不定一会儿就兽性大发把自己给吃得骨头渣都不剩!
毕竟谈心这种事情也不太适合他这样身份叵测的男人。
听她这一种巴不得自己赶紧闪人的语气,他也不过是忍俊不禁地笑了笑,然后俯身,双手撑在了她沙发的两边,沉沉地问:“在我走之前,我想确认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