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情小言的网言。展日召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勃然大怒,“姚谦墨,你现在是不是拿曈曈的终生幸福来跟我换见一次女儿的机会?”
姚谦墨依旧是没有什么表情,固执得就像是一颗顽石,丝纹不动,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
展日召见他这样一副样子,气得跳起来就要揍他。姚谦墨没有避开,却在拳头距离鼻子一公分处忽然沉沉地开口:“您应该知道,我有一万个办法可以和曈曈登记结婚,我并不是非要拿到你手中的那本户口本才可以。今天我选择来告诉您,我只是希望得到您的同意,因为我知道曈曈希望得到您的同意。但是如果您不同意的话,我还是要和曈曈结婚。这是我的决定,不会因为任何人和事改变!”
他语气平静却又透着不可扭转的坚定,宣布着自己的决定。
一旁的展日召和江子轩都是一楞,展日召渐渐地呼吸都有些急促,一时间却又发作不得,他叱咤武术界那么多年,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一个男人,简单的几句话就可以压制住自己,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反抗。
打他如何?
就算揍了他,他也心知肚明,这个男人说的话句句都是实话!
江子轩同样是心知肚明,姚谦墨在G市真的可以只手遮天,曈曈被他带去的那几天他不是没有想过办法,可是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可以和姚家抗衡,以前的姚谦墨还只是姚氏的一个总经理,据说是吊儿郎当只懂得玩女人,而如今看来,那些传言却未必都是真的。
这个男人的气场强大,只是这么一站,看着他的郎眉星目,带着一种让人无法靠近的寡淡,就连偶尔的微微一笑都只是略略挑起唇角,高贵得如同帝王,有种可以掌控一切的感觉。
这样的男人,用江子轩常年在商场打滚的经验来说,成为敌人太可怕,作为朋友,高攀不上。他这样的人,生来就是掠夺的……
将所有的思绪收回,江子轩想了想,这才拉过展日召,压低声音对他说:“师傅,我们先去看曈曈。”
展日召看了看江子轩,心中不甘愿,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见到曈曈!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最后到底还是妥协,只是对姚谦墨说:“你先带我和子轩去见曈曈,其他的事情等见过曈曈再说!”
姚谦墨并没有再说什么,带着展日召和江子轩回家。路上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给管家:“展小姐有没有吃东西?现在睡下了么?”
“展小姐起来了。”管家的声音有些发颤,说的格外小心翼翼,“不过刚才一直都在闹脾气,说要出去,我们不敢让展小姐出去,她就把房间里面的东西都给摔了……”
姚谦墨并没有放在心上,双手随意地搁在方向盘上,只淡淡地“恩”了一声,“照顾好展小姐就好。”
他刚准备挂电话,耳尖地忽然又听到电话那头佣人的尖叫声,一颗心的陡然一沉,皱着眉问:“发生什么事情?”
管家吓得战战兢兢,“三、三公子,大事……大事不好了……”
他勃然大怒,“有什么话赶紧说!”
管家大气都不敢喘,“佣人说展小姐站在了四楼的窗口上……”
“该死!”他把电话给摔了,坐在后面的展日召和江子轩互看一眼,大概是听出了有些不对劲,展日召张了张嘴,刚想问什么,车子陡然加速,他微微往前倾的一瞬间,整个人犹如惯性陡然往车后背摔去,不由闷哼了一声。
“姚谦墨你怎么开车的?”江子轩连忙扶住他,质问前面开车的人,“师傅身体不太好,你搞什么鬼?”
姚谦墨懒得理会他,直接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最快的速度开回姚宅。
************死亡的滋味************
“……”
爱上你是最快乐的事,
却又换来最痛苦的悲
苦涩交错爱的甜美,
我怎样都学不会……
“……”
姚宅是在这个城市的半山区,背山面海,风景格外的好,展欣瞳第一次站在这么高的地方,看着这个城市最昂贵的住宅区。
远处凤凰花开得正好,她一只手扶着窗沿,身后有佣人胆战心惊地叫着她的名字,她却犹如浑然不觉,只是看着那远处的路边高大的凤凰树,大朵大朵的艳丽花朵,远远看过去就像是无数只火色的蝴蝶。高大的乔木掩映着那条黑色的柏油马路,一直都可以延伸到山顶。人行道上落了一层狼藉的红花,就好像是下过一场花雨,这样的感觉,真像是站在天堂的顶端。
她不由微微闭上眼睛,如果死亡的感觉是这么美妙,人生还有什么是值得让人觉得恐慌不安的呢?
喉咙口那几句歌词,又随着她略略有些暗哑的嗓音飘出来。
“爱上你是最快乐的事,
却又换来最痛苦的悲
苦涩交错爱的甜美,
我怎样都学不会……”
…………
这个世界总是有一些人,自作孽不可活!
她忽然就觉得,其实在这一场让他频临灭亡般的灾难里面,真正绝望的人,从来都只有自己而已。
因为最想恨的那个人,她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恨不起来。
而她从此之后每天都要面对着他,这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
她永远都放不下了,她也永远都不会幸福了,她只是想要陪着女儿……
跳下去,或许就能一了百了。跳下去,也许就能看到她的小宝贝。
纤细的手指微微一抖,她整个身子不由地往前倾了倾,有风呼呼的吹过来,她肩上的三千青丝顿时肆意飞扬起来。身后一群佣人吓得魂飞魄散,“展小姐……展小姐小心啊……展小姐有什么事情先下来好不好?三公子马上就回来了……”
“展小姐……您快点先下来,您那样太危险了……”
“展小姐,您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们、我们……”
瞧瞧这些人,是有多紧张?
她轻轻地笑起来,满不在乎地喃喃:“……这里跳下去会死么?不见得吧,也许死不了还会弄得半身不遂……”
“你在胡说什么?”一道沉稳的男人硬邦邦地插进来,几个佣人闻言齐刷刷回过头去,看到匆匆赶到的姚谦墨站在门口,他脸色铁青转白,嘴唇紧紧抿着,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曈曈,你先下来,你站在那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