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急切想知道杨哲泰的情况,这个时候她也懒得和他啰嗦,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说:“姚大叔,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是男是女与你有关系么?如果你真想知道,那么我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是一个男人!”她说完又瞥了他一眼,鄙夷的加了两个字:“幼稚!”
“……该死的女人,你刚叫我什么?你说谁幼稚?”他瞬间黑了脸,恶狠狠地瞪着她,危险地逼近了几分。
熟悉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她心跳漏了一拍,某个地方也随之不受控制地乱了节奏,却不甘示弱,“三公子你年纪轻轻听力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没听清楚?”
“不准!我不准你请假!”
“不干了?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什么?”展欣瞳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她怀疑自己大概是出现了幻听,“你、你陪我去?”
网情小言的网言。“他是你的谁?”
“你先放开我!”她稳住心神,挣扎了一下。
“你说什么?”他眸光微闪,眼底有稍纵即逝的冷冽光芒。
“好,三公子,你这次听清楚了,我刚才叫你幼稚的大叔!”她仰起头,挑衅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好,该死的好极了!”竟敢说他是大叔?还说他幼稚?这个该死的小女人!她就是这样对她的顾主的吗?躺在医院里的那个什么杨就对她那么重要?
“很重要。”展欣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看着他的眼睛,点头。杨哲泰对于她而言当然重要,虽然她嘴上总是说他讨厌,但是他是自己在英国那几年给予自己很大帮助的好人,他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和妞妞,他在自己的心中一直都有一个很牢固的位置!
“我想走你还拦得住?”这个男人真欠揍,不要逼她又动手!
“我说,老娘不干了!你爱找谁找谁去,老娘受够了你这个整天只知道吃喝晚乐的色猪!”展欣瞳大线条自然不会发现细节问题,她还在怒气上,双手紧握成拳,冲他大声咆哮。
“朋友,恩人。”她面不改色地回答。
不准?展欣瞳脸瞬间冷了下去。
之前为了不让老爸担忧,为了不成为老爸的包袱,为了不辜负姚爷爷的希望,也为了妞妞的生活,以及她学习的问题,她一再提醒自己忍着。但是,现在杨哲泰出事了,她身为他的好朋友,她怎么能不管?那些年在英国,她有过迷茫,也有过寂寞无聊的时候,都是杨哲泰陪着她,甚至是不嫌弃她的野蛮任性,还帮着她照顾妞妞,妞妞很多的本事还都是他教的!现在他生死未卜,她就算是丢了这份工作也要去医院!
他却不依不饶,“先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真的那么重要?”
他却哼了一声,微微侧了侧脸,极快转过来,她只觉得眼前一晃,身前的男人那原本撑在了她两侧的双手,这会忽然放下一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搂住了她的腰,将她往自己的怀里一带,压低了一点自己和她的距离,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他盯着她半响,瞳孔间的那层寒意却在不经意间一点一点地褪去。就在展欣瞳快要失去耐性的那一刻,他忽然扬了扬眉:“不批你假,不过,本公子可以免为其难地陪你去一趟!”
他眯了眯眼,哼了一声,“我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次。”
她手忙脚乱的挣扎,甚至忘记了自己应该狠狠地给他一脚,将他踹开。最该死的是,她无法否认,自己的内心深处竟然对他的吻并不反感,这根本就不是因为他吻过自己很多次的原因,她知道她一碰到他的唇,就有一种很难以言喻的奇怪感觉……
她的唇红肿,上午被银狐咬过的地方此刻正在隐隐作痛,而这略微的痛意也提醒着她,她一天之内被两个不同的男人抱过、吻过,更甚至是……
她茫然失神,他自然感觉到了她的不专心,就连反抗都已经显得那么不堪一击,意识到她可能是在想别人,他心中更加恼火,不由加深了这个吻,最后终于在轻易地勾住了她的舌尖之后有些挫败地放开了心不在焉的她,“这么急着一定要请假,那个人对你很重要?重要到你宁愿放弃工作?”他贴着她的唇,一只手牢牢地禁锢着她的腰,整个人逼近,将她钉死在了落地玻璃上。他力道极大,令她动惮不得。
好像他吻自己是那么理所当然那么自然的事情,好像被他这么一抱,她就有一种很奇怪的归属感,好像……那么的熟悉……
展欣瞳被他搞得有些措手不及,一时慌了神,刚刚稳住的心跳又开始狂乱起来,“你……你干什么唔你放开我”
展欣瞳面对他那捉模不透的态度失去了耐心,她不耐烦地说:“好了,我已经回答你的问题了,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思及此,她脖子一仰,豪气万丈地宣布她的耐性告罄:“不批是么?好!老娘不干了!”
我还会再找你的,曈曈……
沉默。
熟悉到,和记忆连的某一个人渐渐重叠,可是那个人到底是谁,她不知道,而这种感觉,她好像今天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也有过感觉……
脑海里面不断地回响着这两句话,毛躁瞬间升级,她从来都不是水性杨花随便就让男人搂搂抱抱的女人,可是如今算是怎么回事?
记住,展欣瞳是银狐的女人……
这个时候的姚谦墨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他姚三公子张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妥协。
这个混蛋,竟然又敢占她便宜?她饶不了他!
这句她忍了好久了,现在说出来,只觉得淋漓畅快!
“啰嗦!他在哪家医院?再拖沓,见不到他最后一面,别怪本公子!”他有点不自然地别开脸,拎起椅背上的外套,看也不看她一眼,快步走了出去。
展欣瞳愣了足足三秒,最后再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有疼痛的感觉之后,她才确定这不是幻觉,这姚谦墨简直比英国的天气更诡异。心里虽是这样想,脸上却还是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柔软笑意。
她快步跟了上去,“等等我,他在XXX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