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黛玉离开贾府,但是在黛玉的心里,唯一的牵挂就是贾母。这些日子以来,黛玉本想着先回苏州去,若是自己果真听说贾府将来以后,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么自己便拿着贾母交给自己的那个锦匣子回去,把锦匣交给贾府里的无罪的人,也好让他们能够不至于一败涂地,也能够有了安身之所。
可是自己出门这才几天的功夫,贾府就被抄家了。而且自从出门以来,黛玉本来就是闺阁弱女,本来身子就是极弱的,又有病在身,哪里受得了这外面天寒地冻,旅途颠簸之苦。黛玉不过是凭着心里的那股信念,方才能够坚持的下来,现在乍一听说贾府被抄,黛玉担心贾母,心里的那根支撑点,轰然崩塌,因此黛玉是再也支撑不住,这才会昏倒在地上的。
水溶看到黛玉一听到贾府被抄家的消息,忽的一下子就昏了过去,来不及想什么,忙一把把黛玉抱在怀里。耳边只听得吧嗒一声,一样东西掉在了雪地里。水溶看了忙又弯腰来捡,只见白雪皑皑的地上,赫然映着一块通体碧绿的玉佩。水溶忙拾起那块玉佩来看,顿时就惊呆了——玉凤佩!这不是父王说的送给林叔叔女儿的那块玉凤佩吗?她的身上怎么会有玉凤佩呢?
此刻水溶的心里是一肚子的疑问,可是这会儿黛玉昏过去了。水溶也顾不上这些,忙抱着黛玉快步走出梅林。来到外面,向聂风疾声吩咐道:“林公子昏过去了,快去把这里最好的大夫请来给林公子诊脉?要快!”
聂风听了,忙答应了一声,飞身骑马去请大夫了。
紫鹃就在外面等着呢,一看水溶抱着黛玉,从梅林里匆忙走了出来。忙跑过来拉住黛玉,焦急的喊道:“公子,公子!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此刻水溶也顾不上许多,抱着黛玉上了马车,索性自己也不把黛玉交给紫鹃,就那么把黛玉抱在怀里。让孙伯赶紧回客栈。紫鹃看了忙也跟着上了马车。孙伯忙驾起马车赶紧的回客栈,小喜子在一旁,忙牵着水溶的马在后面跟着,一行人忙忙的回来客栈。
索性梅林离客栈没有多远,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便到了。水溶便抱着黛玉,直接抱到了黛玉住的房间。雪雁此刻正和孙妈正在屋子里头,坐在炭火盆前面烤火闲聊,等着黛玉她们回来。一看水溶抱着黛玉从外面匆忙走了进来。雪雁也吓了一跳,忙站起来问道:“我们公子怎么了?”
紫鹃在后面忙过来向雪雁说道:“公子昏倒了!”雪雁听了,忙过来帮忙。
水溶此刻也顾不上说话,直接把黛玉轻轻的放在床上,又伸手把被子给黛玉盖好。这才一连声的问道:“聂风怎么还没回来?请个大夫也这么难?”
正在这个时候,聂风拉着一个年纪大约四十岁左右大夫模样的人,一阵风儿一般进了屋子。聂风一见水溶,忙说道:“主子,这位是苏大夫,是本地最好的大夫!”
水溶听了,忙过来向那位苏大夫说道:“我的朋友忽然间昏倒了,还请大夫给他好好的瞧瞧,诊金不是问题!”
那苏大夫听了,不紧不慢的问道:“请问病人在哪里?”
“噢!在屋子里!”水溶忙说道。说罢,水溶忙引着苏大夫进了里屋来给黛玉看病。
那位苏大夫便在床边坐了,伸出手来,在黛玉的手腕上细细的把起脉来。把了一会儿,只见那位苏大夫的脸上露出不解之色,不禁心里暗暗的奇怪:这位病人看样子是一位公子,怎么他的脉象这么像女子的脉象呢?想到这里,苏大夫不由得一脸疑问的抬眼看向水溶。
水溶多少也知道些医术,看到苏大夫的脸上露出疑问的目光,便知道苏大夫从脉象上看出来端倪了。便在苏大夫的耳边低声说道:“她是我世交的女儿!”
听了水溶的解释,苏大夫这才解了心中的疑惑。冲着水溶点了点头,又低头细细的品了一会儿,这才转身出去了。水溶看了,忙跟了出来,问道:“苏大夫,我的朋友病体如何?”
苏大夫听了,不紧不慢的向水溶说道:“她是因为一时的急火攻心,这才会昏倒的。这倒也无碍,待我为她开了药,你们给她熬了,让她服下,呆会儿她就会醒过来的。只不过······”
水溶本来一听苏大夫说黛玉的身子没有什么大碍,原本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回了肚子里头。现在又听苏大夫说这话,刚刚放回到肚子里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忙问道:“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令朋友的身子从小就弱,这几日估计是又受了劳累,怕是要旧病复发了!恐怕过一会儿她还会发热!”苏大夫说道。
水溶一听孙大夫这样说,不由得心中越发的着急,忙紧接着问道:“那可怎么办?”
苏大夫手捻着须髯,思索了一下,说道:“她的旧病倒也有些难缠,只是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治的好的,需要一段时间的调理。况且看这位姑娘平日里是一个心思极重的人,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这以后她若是还是凡事都想不开的话······就不好说了!所以这样吧!我先给她开两幅药,让她先用了,看看情况如何?到时候再做调整!”
听到苏大夫这样说,水溶原本沉重的心情此刻越发的不好受了。愣了一下,这才忙请苏大夫开了药方,让聂风赶紧去抓药,然后赶紧把药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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