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的粗喘,厚重的申吟,响了整整一夜。
听雨阁内,两个人影呈对角线蹲着,直直地看着对方。
纳兰嫣裹着被子,全身颤抖地看着穆玉寒,脸上的潮红褪去,凌乱的发丝配合着那皲裂的唇瓣,竟显得萎靡而妖娆。
“不会的不会的。”纳兰嫣坚定地笑着,做着升蹲起的动作愈来愈快,小嘴还努力地扬着笑脸,却丝毫不察这样的表情在男人看来是那般魅惑勾人。
“人尽可夫又如何?怎么?以为跟我上了一次床之后我就必须是你的人了?真是可笑。我跟玉寒全做了,玉寒可比你温柔多了,那现在你又能如何?杀了我吗?”眼里绽放出骇人的清冷与决绝,纳兰嫣扬起脖子,道:
“他做到哪一步了?你告诉朕,你和那个东西做到哪一步了?”
“你们都给朕退下。”
“咳咳……”被他掐的脸颊通红,纳兰嫣艰难地望着轩辕烈,小手拼命地拍打着他,“你。你放手!”
“在我眼里,皇上就好比是一只疯狗,那种事情就当做被疯狗咬了好了。更何况,皇上知道我不是这里的人,在我那个时代里,女人的一生可以同时拥有好几个男人……而你轩辕烈,在我顾晓曼眼里,不过是一个夜店的MB?知道MB是什么意思吗?MB就是,女人花钱买来抚慰寂寞的牛郎。知道牛郎什么意思吗?牛郎,简而言之,就是这里的一些小倌……说难听点,就是鸭!”
“嫣儿……”
“嫣儿,就一次,给我好不好……嫣儿……”男人反复亲吻着她,乞求的声音听起来竟是如此卑微。
“快点,再快点……”她喊着,同时亦担忧穆玉寒的身体状况。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纳兰嫣冷冷地回绝,挣扎着将他推开。
“玉寒。”她爬起身,想要下床,却反被轩辕烈给压回了床上去。
“玉寒,再做一次。来,身子提起来,在狠狠地沉下去。要越来越快……”
“玉寒,再快点。天已经亮了,很快就有人发现我们的,你再快点,再快点……”她看着穆玉寒血色全无的脸,一颗心高悬着不上不下,万分忐忑。
“穆玉寒,你放开我……”
“给朕把那个东西带出去。另外,没朕的旨意任何人都不许踏进这听雨阁。”
“轩辕烈!”
“这种药叫合欢散,除非交欢别无他选。若不交欢,中药之人会在十个时辰之内死亡。你才喝了点,故而药性没有我的强烈,现在算算,十个时辰好像快到了。”
一阵狂风卷过,纳兰嫣只觉得身上一轻,穆玉寒已经被摔倒了地上,并迎了轩辕烈一掌。
不等纳兰嫣逃开便将她截住,打横抱起,翻压在床上。
低沉的声音传来,明明像极了地狱之音,可是在此刻的纳兰嫣听来却仿若天籁般好听。
及时是做一整夜的运动也不行吗?
只见他通红的鹰眸射了进来,定格在床上两道交缠的身影瞬间化为无数火苗。
大手一挥,掌风过处只见帐帘被放了下来。
她亦红着脸,烧着眼,看着他越来越可怕的脸色,心内所有的力气化为漫漫仇恨,到最后,竟声嘶力竭地吼道:“你轩辕烈,在我顾晓曼的眼里,就是一只鸭!……唔!”
已经可以明显感觉到身体内那不知名的火苗又看时蠢蠢欲动,她惊愕地抬起头,却接不期然接收到穆玉寒投来的炙热的视线。
幸亏昨晚……
待听雨阁的门被再度关死的时候,轩辕烈吼道:“你倒是很会勾引人。”
心儿狠狠地一颤,她偏开头,紧张地说道:“玉寒,我们不能。继续做运动,快点,很有用的,玉寒……”
怒目狠瞪着身下的那人,大掌不客气地撕开她算不上衣服的布料。
想要翻身下床,可光果的身子再度被拉了回去。
意识或许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消失殆尽了,强撑下来的,只会积累成此刻越发勃发的**。
所有的动作在这一刻停顿下来,还在蠢蠢欲动的**因他的这一句话而醒了不少。纳兰嫣看着轩辕烈嗜血的双眸,大力地将他的束缚掰开,勾唇冷笑:
毕竟他喝得药比她多,这其中需要消耗的意志力亦要来的多。
玉寒吃不消,她又何尝不是?
男人的力道越来越进,神色已到了发狂的地步,“你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你该死的和他到底做到哪一步了?”
看着她喘息的痛苦表情,男人脸上的疯狂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嗜血的狂暴。
穆玉寒亦跟着坐了起来。
穆玉寒瘫软倒地,无力的身子靠在墙上,虚弱地笑了笑,“没有用的嫣儿……”
穆玉寒缓缓站起身,一脸痴迷地看着纳兰嫣,朝她靠近。
站在门外的,是衣衫不整,脑袋上裹着白色药布的轩辕烈。
纳兰嫣不敢往下想。
纳兰嫣边说着边提着被被子裹的严严实实地身子吃力地站起来又蹲下。
而蹲的远远的穆玉寒亦好不到哪里去。**着臂膀,唇瓣因为咬的辛苦而呈现出蓝紫色,颓废而惊骇。
蟋蟋簇簇的动作之后,听雨阁的门被一阵大力震开了。
面尚化和荷面和。要不是昨晚感觉到压在身上的男人与清有着不同的味道而及时将他推开,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话未说完,便被迎来的冰冷唇瓣给堵住。
轩辕烈将大腿挤进纳兰嫣双腿之间,粗鲁地掐住她的脖子,脸上青紫乍现,“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你就有那么饥渴吗?看着朕,你看着朕……”
轩辕烈张开嘴巴,锋利的牙齿狠狠地咬着她的唇,直到咬出了满嘴血才餍足地将她放开。
还在倔强地做着升蹲起的纳兰嫣蓦然顿住。
门外霍地响起了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纳兰嫣大喜,急忙挡住穆玉寒,道:“玉寒,你听到了没有,有人来了。有人来了。”
难道真的得交欢才可以?
狠狠地一个挺身,在完全进入纳兰嫣的那一刻,他冷笑道:“既然你人尽可夫,那朕也无需对你客气。”
言毕,再不顾纳兰嫣眼里的情绪,快速挺动起来。
大床吱呀作响,时而低吼,时而申吟,时而哀嚎,时而诅咒,竟响彻这并不太大的房间,响了整整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