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幻裁,团裁。如果真的是她,那么她进宫来的目地是什么?
是刺杀阿陌还是她曾经的丈夫长孙恪!
皇甫轻尘微微蹙眉看着那跳舞的女子,她是该恨的吧,若不恨,又怎么会绝望到一夜之间白了头,若不恨,又怎会如此冒险回到宫中。
甄馥,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回来也许会没命了!
皇甫轻尘看着远处,而甄馥也正好向她看过来,只见她的唇角扬起,带着邪魅的弧度,那样的笑,让她的手微微抖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双宽大温暖的手轻轻握住了她的,她带着不安的情绪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镇定与冷静的面容,令她惊慌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周围的一切好像都消失不见,眼前仿佛只有长孙陌那双幽深,却难得见一丝柔情的墨眸。
“轻儿,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
长孙陌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随后他靠近她的耳边说道,声音低如情人间的耳语,“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一切都有我在!”
“……”皇甫轻尘伸手去抱住了那人的颈部,头搭在那人的肩上,轻声道,“阿陌,这事儿我回去再告诉你,好么?”
“什么事?”长孙陌微微蹙眉。
皇甫轻尘眼眸微微一黯,随后抬眸,“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个跳舞的女子应该是甄馥,上次大皇子选妃宴上我看过她的舞步,独成一家,所以她不管跳何舞,我只要一看,便能知道那是她,尽管她的容貌改变了,但是我还是认出来了!”
“甄馥……”长孙陌笑容里隐隐透着一丝高深莫测,“没想到她竟这般找死?”
“阿陌,你会杀她么?”皇甫轻尘问道,“也许她是来刺杀你的!”
“若她真是,那你还会求我放了她么?”长孙陌淡淡一笑,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女子。
“我不知道,可是阿陌,她也挺可怜的,若非到了非杀不可的地步,放过她,好么?”
“傻瓜……”
长孙陌抱住她的手紧了又紧,墨眸灿如星辰。
“七弟,自从那事之后,便甚少见你,今日见着了,大哥必定要敬你一杯才行!”不知何时,长孙恪拿着酒壶和一只酒杯,走了上来,只见他笑吟吟地举起酒杯,向长孙陌敬酒。
“这杯酒,大哥谢谢七弟对四哥的包容,七弟为大哥所做的,大哥必定感恩戴德,不敢相忘!”
长孙陌将的手放下,抬头看着长孙恪,淡漠一笑,“大哥哪里的话,本王不过只是做了本王分内之事罢了,这杯酒理应是七弟敬大哥才是!“
“呵呵,都是自家兄弟,客气什么!”长孙恪淡淡一笑,“大哥先干为尽!”
长孙陌盯着长孙恪,那墨眸越来越深,眸光中涌动着一抹阴沉的杀气,那却只是一瞬,很快那墨瞳便恢复了平静,他举杯到他面前,轻声道,“大哥,请!”
就在这时,原本在跳舞的那个女子,和旁边吹箫的男子一跃而出,直直向长孙陌所在的方向而来——
周围全都是一片惊恐的声音:“护驾——”
大殿外,侍卫纷纷冲了进来,形成一个包围圈,而甄馥却已经一跃飞到了长孙陌最近的距离,而长孙陌此时已经将皇甫轻尘护在身后,随即转身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男子,却是丝毫未动。
众人看着这一幕,都惊呆了。
却不料甄馥突然调转了对象直直向长孙恪刺去,在瞬间,长孙恪看着那突如其来的剑,来不及躲闪,向后退了几步,看到站在长孙陌身后的,他一伸手便将皇甫轻尘拉了过来,挡住了那剑——
“七嫂——”
“轻尘——”
长孙陌与长孙琛还有长孙瑨同时惊叫,而长孙陌幽深墨瞳中尽是嗜血森冷的颜色。
该死的东西,竟敢拿轻儿去挡剑,长孙恪,你找死!
在距离只有几毫之差时,甄馥竟收住了攻势,随即飞跃出了他们的控制圈,而此时禁军越来越多,已经将他们重重围住,已经是再也逃不开了。
甄馥那双好看的凤眸淡淡的瞥了瞥那原处的皇甫轻尘,随即道:“皇甫轻尘,我不刺过来,是因为当日你也曾救过我,如今我们两清了!”随后她看向长孙恪,唇角一弯,“长孙恪,你可真有是好本事,拿女人来挡剑!只是,这次我放过了你,那么下次,我必定会杀了你!”
言罢,她跳出包围圈,站立在宫墙上,她伸手去扯掉了头上和脸上戴的东西,一张橘色的脸,便显露出来,一头白发在月华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璀璨刺眼。
“甄馥,竟然是你!”
“怎么?以为我死了?”甄馥淡漠的勾起一抹冷笑,“你还未死,我怎会先死?即便要下地狱,我也会拉着你作陪!”
随后,甄馥便飞跃宫墙,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给朕找,就算翻遍整个皇宫,也要给朕找出来!”皇帝被禁军护在后面,看着那消失的身影,狠狠的道,只是如今才来维护皇帝威严,却不免有些令人发笑了。
“长孙恪,你可以放开轻尘了,甄馥已经走远了!”长孙陌白向长孙恪所在地走去,墨眸染血,一伸手,便将皇甫轻尘揽入了怀中,随后在长孙恪伸出手来的那一瞬,他猛然一用力,便抽出腰间的软剑,在众人还未来得及看清之前便削了那人一根手指,只听一声惨叫响彻天际——
可那人的声音却淡漠疏离,好似一点都没放在心上,道,“长孙恪,你该庆幸轻尘没事,若她有半分伤,我定要你十倍偿还!”
“放肆,离王,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吗?做什么吗?”禧妃看着长孙恪被长孙陌伤了,她连忙走上去看着他,毕竟是被削掉了一根手指啊,她看向长孙陌,冷声呵斥道,“你眼里还有没有皇上,你竟然对自己的兄长做出这样的事来?!”
“兄长?”长孙陌淡漠一笑,眸中尽是森冷的颜色,“他配担得起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