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尚化和荷面和。
洛川见汐儿还是这般急躁的模样,便忍不住呵斥了一声,“小姐说了,不管什么事,咱们都要淡定!”
“淡定你个大头鬼!”汐儿白了洛川一眼,便走到了皇甫轻尘面前,“你要是听了我说的话,你还能淡定,我就今后再也不与你抢东西吃了,洛川!”
“好了,你们俩一天不吵,真是不行,是么?”皇甫轻尘听到了她们的声音,抬眸,轻轻一笑,“汐儿,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这般着急?还是说,你心上人被人抢了?”
“小姐,你还有心思开玩笑,王爷他……”汐儿因为奔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话自然是有些急促。
皇甫轻尘看她,合上书后,伸手去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汐儿慢点说,别急!”
“小姐,王爷要纳九门提督司徒大人之女司徒敏敏为妾!”
皇甫轻尘身子明显一僵,就连放在汐儿背后的手也微微一颤,凝在眸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下来,心脏深处一波一波的疼痛逐渐袭来,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而她放在怀中的书也掉落在了地上。
似乎过了良久,她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那双黑眸,她道,“他是王爷,三妻四妾是应当的,你急什么?”
“小姐……”
“放心啦,我没事啦!”她轻轻说道,那声音淡淡的,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哀伤。
“小姐,你真的没事么?”洛川看着皇甫轻尘极力隐藏自己的情绪,还表现的如此淡然,她的心便难受极了,“若想去问王爷,那洛川陪你去!”
“是啊,小姐,去问问王爷吧,兴许是以讹传讹,他们胡编乱造的!”汐儿也在一旁说着。
“我没事,洛川,午膳好了么?我都饿了,不知怎的,最近总是饿的特别快!”皇甫轻尘说着,笑靥如花,可那清澈的眼底却是一片痛楚,漆黑的睫毛似已经濡湿,“哎,最近真是胖了太多了!”
汐儿向上前去说些什么,可却被洛川强行带走了,她知道这个时候的皇甫轻尘是不喜欢被人打扰的,说她不难过,可是那濡湿的睫毛算什么呢?
是难过的吧!
只是她却不想任何人看见她的难过。
偌大的院落中,只剩下皇甫轻尘还有在一边玩儿的皇甫轻曼,她望着蔚蓝的天际,眼睛僵硬得发涩。她揉了揉眼睛,委屈的泪水沿着脸部柔和的轮廓慢慢流下。
原以为是我做错了事,可原来竟是你要纳妾。
阿陌,你说你是我的,谁都不给,那如今这算什么?
就因为昨晚的事?
呵,我始终学不来这古时女子的胸襟,爱情是独自占有,不管身还是心。
我一定要得到答案。
“姐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曼曼惹你生气了?”皇甫轻曼一抬头便望见了皇甫轻尘独自流泪,所以,她便走了上去看着皇甫轻尘,清澈的眸子中带着一丝怯意。
“曼曼很乖,没惹姐姐生气!”皇甫轻尘伸手去拍了拍她手上的雪,“曼曼在这里等洛川和汐儿,姐姐去找姐夫,一会儿便回来,好么?”
“是王爷哥哥么?”皇甫轻曼问道。
“嗯,是王爷哥哥!”皇甫轻尘笑了笑,随即便转身向外走去。
风缓缓吹过,一袭纱白衣在风中裙角乱如蝶飞。
当终于来到书房时,她骤然停住了脚步,停顿了许久,才提起裙角,向里走去。
她一进门,便看见了负手而立的长孙陌,窗外的阳光流转在那冷漠的面庞上,棱角突出几丝冷俊的傲气,那双墨眸依旧淡漠,只是在见到那人一脸苍白的容颜时,眉微微拧紧,可语气却冰冷。
“你来做什么?”
灿烂的光线中,皇甫轻尘隔着朦胧的视线,那人的身影却是这样清晰的倒影在她的眼瞳中,可那疏离的语气,让她突然觉得异常酸楚。
“我来找你有事!”
长孙陌看着眼前的人,墨眸里隐隐略过一抹淡然,淡淡一笑:“什么事?”
皇甫轻尘微微一怔,随即抬头,忍住痛楚,睫毛微微垂下,“阿陌……”
“嗯。”长孙陌轻轻应了一声,墨眸仍旧平静,“何事?”
皇甫轻尘听着那声音,微微笑了,她道,“听说你要纳妾?是九门提督之女?”
长孙陌看着她,心猛然刺痛,她在笑,那笑美极,而后他冷冷的道,“嗯,怎么了?你很在意?”
“是,我是在意……是不是我这样说,你便会不娶?”皇甫轻尘颤抖出声,乌黑的眼珠静静的,她抬眸直直地盯着长孙陌,嘴角扬起一抹轻轻的笑意,清澈的眼底却染上了一丝落寞,睫毛上挂上了晶莹的泪珠。
“你有什么立场来要求我?”那人冷漠的说道,眸底一片沉凝。
“阿陌……”她的声音带着痛苦的哽咽,水雾已经盈满眼眶,“是因为昨晚的事,对不对?”
“你觉得是,便是!”长孙陌看着她满是水雾的眼眸,忽而一阵烦躁,“还有事么?”
轻儿,你一句道歉的话,就那么难以说出口么?
你知不知道,从昨天开始,我便在等你开口,一直都在等你开口!
“是啊,我是你的谁,我又有何资格管你离王?”皇甫轻尘垂眸,一滴泪珠从那眼角滑落,无声无息。
“没事的话,便回梅苑吧!”他仍旧抿紧嘴唇,墨眸淡漠。
若再让她呆在这里,他一定会忍不住,一定会忍不住上前去拥住她,擦去她的眼泪。
“你一定要娶她,一点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是不是?”话到此处,皇甫轻尘的声音有了丝丝的颤抖,脑袋里仿佛被塞了棉花,昏沉沉的,心亦痛的如同撕裂。
房间内突然安静下来,没有任何声音,他们甚至能听得清彼此的呼吸声。
时间静静的流逝着。
“圣旨已经下了,你觉得是由得我说不要?”
“好,你纳你的妾,我祝你们新婚愉快,子孙满堂!”
皇甫轻尘气极了,伸手擦了自己的眼泪,便往外跑,却没跑几步,便被长孙陌抓住了手,那人的声音仍旧淡淡的,“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