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白俗九四梅九。“我猜不出来,他的心思一向深沉,不过你小心些总是好的!”暮之淡淡的道,随后看向天空,想了想,眸色中带着一抹深沉的伤痛,“这是一个好机会,若是失去了,也许便再也回不来了!”
“暮之,你再说什么?”柳寒烟有些惊奇的看着那男人微微有些沉痛的面容,那是她从来都没见过的神色,到底是为了谁,他才会出现这样的神色。
“没什么,你下去准备今晚的事吧,我先回去了!”男人淡淡的道,但是她却从他转身离去的背影里,看出了一丝落寞,还有一丝挣扎,更多的却是痛苦。
暮之,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难以下决定,到底是谁,让你这样痛苦?
他才刚走出门,便遇见了穿着一袭紫衣的女子,那女子轻声道,“公子,紫衣已经安排下去了,会在途中设下埋伏!”
“我知道了,你下去办便是,这事儿办好之后,你们便先撤回去!”
“是,公子!”
男人负手而立,看着远处的夕阳,脑海中竟浮现出另一张脸,渐渐地,那微眯的双眼在绯红的霞光中散发出妖艳魅惑的光彩。
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只能这样做,只能这样做,若是长孙陌登上皇位,那么我玥国必定不会好过,注定要被西陵与东楚欺压,所以对不起,若他日有机会,我会加倍补偿你。
皇甫轻尘在傍晚时分回到了离王府,她想去书房找长孙陌,却不见长孙陌的身影,她却觉得很是奇怪,这个时候的他不是应该在家么,怎么会不在家呢?
“管家,你看见王爷了么?”皇甫轻尘看着在书房外忙碌的管家,轻声问道,“他这会儿不应该是回家来了的么?怎么会不见了人影啊?”
“回王妃的话,这个奴才就不知了,王爷好像才出门不久,应该是有什么急事,王妃不必着急!”管家好心的劝解道,却又觉得自己多嘴了,王爷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泄露他的行踪。
可是对方是王妃,所以应该没什么吧。
“出门了?”皇甫轻尘很是疑惑,这么晚了,阿陌出门做什么?她没找到长孙陌,便转身向另一边走去,眉头紧蹙,想着,想着,难道是皇上出了事儿?
不会啊,没听说宫里出了什么事啊?
就在这时,她没注意看前面,一个不留神,便直直与迎面而来的永乐撞了一个正面,她惊呼,“谁啊,撞得疼死我了?”
“七嫂,我还没说你呢,你走路都不看路的!”永乐也被撞着了,头也疼得要命,她却看了看皇甫轻尘,关切的道,“七嫂,你没事吧?”
皇甫轻尘抬头看着永乐,才微微消了气,“我没事,你怎么来了?”想了想永乐既然来了,那么肯定是刚从宫里出来,“永乐,你瞧见你七哥了么?”
“七哥?没有啊,七哥不该在府里么?”永乐轻声道,随后看着站在身后的苏容若,“容若,你有瞧见我七哥么?”
苏容若一听永乐的质问,却又不知该不该说那件事,说了永乐肯定会跟他闹翻,若不说吧,又觉得不太好,还未等开口,便又听到永乐的声音,“你倒是说话呀,瞧见了就是瞧见了,没瞧见就是没瞧见!”
“我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苏容若淡淡的道。
皇甫轻尘看着他婆婆妈妈的样子,便出声道,“容若,你何时变得这般婆妈起来?有何话,直接说便是,何必这般遮掩?”
“其实这事儿吧,也不一定是真的,也是三哥告诉我的!”苏容若想了想,也许今夜离王不一定会在那里,可是照目前的形势来看,他在那里的可能性很大,看着眼前两个女人的眸光,他微微叹了叹气,“就是前几天,三哥晚上出门的时候,看到离王去城中的那处大宅子里!”
“那有什么可奇怪的,我七哥在城中的宅子应该有两三处吧,这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啊!”永乐有些不以为意的说道,谁知,容若在下一刻便又道,“里面住着一位很美的女子,听说那女子是前相国的孙女,姓柳名寒烟!”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皇甫轻尘淡淡的问道,只是她微微捏紧的手却出卖了她,那眸光幽深得吓人,她从来都没听说过阿陌在外面还有一个女人,这是打算要金屋藏娇么?
长孙陌,我从来都没有不准你娶旁人,你这样做,是做给谁看?
“七嫂,你先别急,也许不是容若说的那样,也许那女人跟本一点关系都没有!”永乐急着安慰道。
“容若,那处宅子在哪里?”皇甫轻尘淡淡的问道。
苏容若看着皇甫轻尘的模样,却又不得不说,说了之后,便看见皇甫轻尘向外走去,而永乐见她的模样,便想着跟了上去,但没走几步,走在前面的皇甫轻尘便转头看着永乐和苏容若,“你们谁都不准跟过来!”她顿了顿,又道,“容若,我知道你会轻功,但我请你别偷偷跟过来,行么?”
苏容若更加震惊了,她是怎么知道他会轻功的,在他的记忆里,他可从来没有对皇甫轻尘说过他会轻功,而且她也没有瞧见过,那她是怎么知道的?
可转念一想,应该是永乐告诉她的吧。
“永乐,皇甫轻尘这样,咱们要不要跟上去看看?”苏容若看着永乐,绯红的霞光下,她的双眸紧紧盯着那个向外走去的女子,似过了许久,她才淡淡开口,“不必了,七嫂的脾气,我知道!”
如果七哥真的在外面金屋藏娇,被七嫂撞见了,那么这样的场面毕竟尴尬,而七嫂那样一个高傲的女子,又怎会让人看见这样一幕。
所以不去,便是最好的。
皇甫轻尘出了离王府,便向苏容若说的那个宅子走去,只是才刚出了拐角处,还未反应过来是什么事时,一根手腕粗的木棍便迎头砸在了她的脑门上,没等她看清砸她脑袋的是谁,又一木棍狠狠地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