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小筑内,曲折的白玉栏杆,下面是波光粼粼的湖水,中间的荷花已经初露了花骨朵,在微风中亭亭玉立,淙淙的流水声,哗啦哗啦的响着。
荷花上面有着些许细小的水珠,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晶莹剔透,犹如一颗颗洁白的珍珠般,而荷花本身却发出了耀眼夺目的光芒,让人移不开视线。
此刻,古色的房间内,皇甫轻尘趴在窗边,一只手撑着窗边,将头放在上面,另一只手则是被秦妙音握在手中,细心上药,耳朵则是听着秦妙音喋喋不休的话。
“尘儿,娘亲不管你有多厌恶二娘,但是娘亲下次不准你在这样伤了自己了!”秦妙音轻轻替她擦了擦药,看着那红着小手,让她的眼酸涩极了,“这若是伤了筋骨可得怎么好?”
“娘亲放心啦,尘儿知晓分寸的,不会有事的!”皇甫轻尘转头看着秦妙音,还有那微泛红的眼眶,道,“娘亲,不哭,好不好,尘儿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尘儿保证!”
只见那人微微眨眼,将小手举得老高,发起了誓来,“尘儿向娘亲保证,若再有下次,就罚尘儿一辈子都嫁不出去,待在娘亲身边一辈子!”
“你这孩子,怎不知避讳,这誓也是随意可以乱发的?”秦妙音赶紧伸手去拿下了她的小手,狠狠瞪了她一眼,看着她的乌黑的眸,随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微微笑着低声道,“罢了,罢了,娘亲不怪你便是,只是不要再有下次了,知道么?”
“知道了!”轻尘扑在秦妙音的怀中蹭了蹭,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娘亲最疼尘儿了,所以尘儿也会保护娘亲,不叫娘亲受二娘的气!”
“尘儿,下次不必为娘亲出头,这么多年都过了,再委屈,再痛苦的时候都过了,这些又有什么可以计较的!”秦妙音淡淡的道,却声音却有些哀伤。
“娘亲……”皇甫轻尘看着娘亲悲伤的模样,便知道了娘亲是为爹爹。
也是,自己的丈夫有那么多的妻子,今日在这个侍妾那里,明儿在那个侍妾那里,那里还记得娘亲这个正妻,怕是已经许久没有去娘亲的房里了。
就在这时,相国大人迈步走了进来,他看见皇甫轻尘的手,微微蹙眉,沉声道,“尘儿,手还可还疼?”
皇甫轻尘抬头看着相国大人,却忽然想起了爹爹罚她抄二十遍女训,抄不完不准睡觉的事,她微微起身,笑吟吟的道,眸中却尽是可怜兮兮的神色,“爹爹,尘儿还疼!”
“不是敷了药,怎么还疼?”相国大人微微蹙眉。
“不知道啊,二娘那脚踩得可厉害了,尘儿手都踩肿了,方才娘亲给上了药,才算好了些!”皇甫轻尘道,委屈极了,“爹爹,那二十遍女训怕是尘儿今日不能抄给你了,改日等尘儿手好了,再抄给爹爹,可好?”
相国大人哭笑不得,这罚她抄女训之事,他已经忘了,她倒好,自己还谨记着,罢了,罢了,这会儿他也没心思要罚她抄什么女训,还有重要的事,要与秦妙音商量。
“罢了,罢了,不抄便不抄吧!”相国大人轻声道,随即挥了挥手,“尘儿,你去外面玩会儿,爹爹与你娘亲有话要说!”
皇甫轻尘一听,微微一笑,肚子这会儿倒是饿了,去厨房找徐阿嬷,必定有好吃的,思及至此,她便开开心心地带着洛川出了门,只剩下相国大人与秦妙音在房间内。
看着轻尘的背影,秦妙音原本挂在脸上的笑靥,瞬息消失,换上了一脸的淡漠疏离,她道,“你有何事要与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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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结束,喜欢轻染文的童鞋们,收藏啊,么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