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清幽的月光,仔细一看,那人竟然是长孙陌,他的眸光静静的落在皇甫轻尘的脸上,似有些奇怪,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在皇甫轻尘的脸上轻轻划下,那墨眸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
天幕上的月亮圆润而幽静,星光在黑夜中若隐若现……
而站在皇甫轻尘床前的长孙陌,却仍旧保持方才的动作,那指尖无声地在皇甫轻尘的脸上划过,静静地看着皇甫轻尘的容颜,那张肿得不成样儿的脸,此时却在他的眼中却美极了,从未有一个女子能带给他如此的震撼……
“七嫂,以前父皇在我心里的形象是那样的高大,可今儿他这样待一个跟他相守了十几年的妻子,我倒有些寒凉了,虽说我不喜欢禧贵妃,但是终归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父皇怎的一点都不听她解释,便定了她的罪?”
“七嫂,你听说了么?大皇子好像受到父皇的斥责了,连带着禧贵妃也受了牵连!”皇甫轻尘坐在床榻上,听着永乐的话,微微蹙眉,这禧贵妃和大皇子一向在朝中的势力不可小觑,这次皇帝为何要罚他们?
“好了,永乐,这是他们大人之间的事,与我们没有关系,再说在背后议论皇上,那可是死罪,我可担不起这罪名!”皇甫轻尘微微一笑,娥眉却轻轻蹙起,她看着窗外的天际,淡淡的笑了笑,帝王宠,是这个世上最薄凉的感情,大致就是如此了。
“好吧,那咱们想些愉快的事儿如何?”
联们保我能联我。“永乐,不管皇上如何,他总归是你的父亲,你不该这样在背后议论他!”皇甫轻尘轻声道,想了想,又道,“秋歌可有说,禧贵妃被将为嫔之后,有什么举动?”
“这事儿我也是听秋歌说的,她昨儿个来给我送些衣物!”永乐轻声道,唇角微撇,“她听伺候父皇的公公说,好像是因为早朝的时候,有官员参了大皇子一本,说是大皇子故意滥用职权,将有能之士掉去闲职,将自己的人安排在要职,本来这事儿父皇是不太信的,可偏生瑛嫔娘娘在这个时候小产,还与禧贵妃有关,所以父皇便是动了怒,将大皇子削了职位,让他回府去闭门思过,而禧贵妃也从贵妃降至嫔位,反倒是那瑛嫔娘娘升至瑛妃娘娘了!”
一向在他眼里温柔不吭声的皇甫轻尘竟有如此大的勇气,竟然敢冲上来打了他一巴掌,那巴掌,那瞬间,他确实是生了气,若不是十一出现,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如何待皇甫轻尘。
他从来都看管了生离死别,看惯了为求自保,不惜牺牲他人的性命。可今日,她却为了保护一群奴才甘愿自打四十巴掌,后来他怒了,他倒要看看她能倔强到何时?
他看了许久,随后便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了些许的药膏,轻轻涂在皇甫轻尘肿了的半边脸上,随后他看了她许久,便轻轻将锦被轻轻盖在皇甫轻尘的身上,她昏睡的模样在这样宁和的夜晚倍显诱惑,白色的长裙,简简单单用紫玉簪了乌黑如瀑布般的青丝,长长的睫毛轻轻搭下,在脸颊上形成细碎的阴影。
只是他不解的是,那半边脸的伤痕怎的就会那般严重,他修长的指尖,慢慢移到了那半边狰狞伤痕的脸上,那伤痕凹凸不平,很是搁手。
回到了书房与十一谈完事之后,他看着窗外凝结的绯红,却忽然想起了她肿了的脸,还有磕破了的额头,想了一会儿,才会让管家去传御医去梅苑。
她没有说话,只见永乐又道,“父皇总是这样,宠了一个又一个,有时候我都怀疑父皇到底对她们有没有情?禧贵妃当年也是盛宠一时,如今却落得这样的下场,有时我都不知道该是恨她,还是同情她?”
就在这时,皇甫轻尘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脸有些痒,她伸手去打开了那人的手,嘟起红唇,长孙陌看着她娇憨的模样,不由得微微一笑,唇边的笑是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之色。
想缩回手,但手掌之下那肌肤是如此的细腻,仿佛冰凉的水晶般有着久违的清冽感。
所以他才说,会杀了那群奴才。
永乐沉吟片刻,道,“秋歌说她没有亲眼瞧见过,只是听宫里人说,禧贵妃自接到圣旨那一刻都是淡淡的,很是平淡,这么多天了,也没去见父皇,只是呆在她寝宫里,一步都不曾踏出!“
洛川和汐儿的伤也好了,皇甫轻尘脸上的肿消去了,额头上一点疤都没有留下,只有那半边脸的伤疤仍旧狰狞得可怕。
皇甫轻尘听着,却又觉得有些蹊跷得厉害,她是见过禧贵妃的,她不像是那么鲁莽行事的人,想来那瑛嫔娘娘小产应该是另有玄机,不过是与大皇子之事撞到了一起,才会让皇帝龙颜大怒。
皇甫轻尘轻声一笑,拿起身旁的茶,递到嘴边,“永乐,你还有啥愉快的事儿啊?”
皇甫轻尘顿了顿,淡淡的道,“为了何事?”
盛夏渐渐已经过去,初秋渐渐来临,梅苑的树木都开始凋零,一片片枯黄的叶子都掉落在地,地上也铺了厚厚一层的枯叶。
而他也来到了梅苑,可看着那窗上映出的影子,他看了许久,却又觉得此刻他进去算是怎么回事呢?于是便在树下站立了片刻,而后便离开了。
轻尘想,应该是触了皇帝的底线,才会受罚的吧!若不是,身为宰相的女儿,皇帝又岂会轻易的罚她?
那日以后,永乐便在离王府住了下来,她日日都在梅苑陪伴着皇甫轻尘,也常和洛川她们拌嘴,一开始洛川她们还敬她是公主的身份不敢与她多说什么,可日子久了却觉得这个永乐是一点公主的架子都没有,很是随和。
长孙陌一袭月白长袍,袍子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亮眼,那双美丽的眸子闪烁着深邃的光芒。
长孙陌看了看熟睡中的皇甫轻尘,唇角微微扬起,随即便转身离去。
骤然,那双墨黑的眼珠看到了那满是伤痕的脸,他再次伸手去触模,实际上,他也那样做了,却在不小心碰到了她的锁骨时,他的动作不由微微一滞,受伤那晚她趴在自己胸膛上,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滕然来袭。
“当然有啊,我想偷溜出府去玩儿!”
噗——
皇甫轻尘一口茶猛然从嘴中喷出了口,她抬头看着永乐,“永乐,你想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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