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尚化和荷面和。苏容若在苏墨白的警告下终是没有去他的院子看那女子,虽然他很想知道那女子究竟是谁?可是三哥都那样说了,他也不敢去违背三哥。
一连有好几天,皇甫轻尘的身子总是高烧忽高忽低的,都是苏墨白在照顾她,在他悉心照料下,她如今都下床走了,只是脸色还是微微有些苍白,每日喝那些苦药,她却是有些烦了,也想出门去走走。
苏墨白也答应了她,等她好些了,便带她出去走走。
而另一边,离王府却是已经翻了天,已经找了好几天,他们都没有找到皇甫轻尘,瑞亲王府也没有,况且瑞亲王府如今在准备着瑞亲王世子长孙埙与慎郡王府娉婷郡主的婚事,哪有时间去关心什么离王妃不见了。
长孙陌的忍耐似乎也到了极限,他派出去那么多人竟然还找不到皇甫轻尘在哪里?
离王府中的庭院中,夜凉如水,天边的圆月轻轻挂起。风里有种清淡的味道,院里有稀稀落落的落叶,长孙陌正倚着玉质栏杆二站,无数的枯叶迎风飘落,他仰头望着月光,眸中似有着隐忍不发的怒火。
而那玉质栏杆下,是一汪潭水,粼粼晃动,盛着一轮圆月,其上落满了枯黄落叶,荡漾着粼粼的光芒。
皇甫轻玥站在他背后,在暗处看住他许久,心似乎微微刺痛,随即淡淡一笑。
美人如玉月如霜,她此时忽然觉得,在那个人的心底似乎也有一段不为人所知的伤吧。她原本是想要离开的,可是又实在担心尘儿,这丫头消失好几天了,竟然都没有回来。
是她做错了么?
可是她并没想要跟她争抢什么,而是王爷心仪她,不让她走!再说了,这男子三妻四妾,不过是平常的事,更何况那个男人还是王爷啊!
只是为何,为何跟自己说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的男子,却转眼因另一个女子,再也不肯来看自己一眼?到底是他薄情,还是那日的话,是他一时兴起?
似过了一会,她走了过去,看着长孙陌,道,“王爷,还是没有尘儿的消息么?”
长孙陌一听那声音微微侧过头,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皇甫轻玥,低了低头,眉头紧蹙,近些日子为了忙着找皇甫轻尘,倒是忘了她的存在。
“嗯,还没有消息!”
“尘儿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皇甫轻玥轻声道,声音中似带着哽咽,“还是说,她不想出现?”
不想出现?
长孙陌微微皱眉,他倒是没想过这个原因,只是她到底是在赌什么气?他倒如今都没有弄明白,一直动不动把和离挂在嘴边的人,会是爱他,所以才会吃醋赌气?
“尘儿,这丫头心比较小,心思也细腻,你别看她平日里大大咧咧的,这样的人最会隐藏自己,她总是这样的,什么事都藏在心里,总将别人的事儿放在心上!”皇甫轻玥淡淡的说道,“王爷,我想兴许是尘儿还在为那天的事生气,她应该是不想回来,否则这么多天了,应该可以找到的!”
长孙陌微微蹙眉,美丽的墨眸中倒是看不出任何情绪来。
皇甫轻玥微微一惊,却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话,所有的人都担心尘儿,她也没有什么恶意,只是说出了一句真话罢了,尘儿以前又不是没有闹过失踪。
记得那次是爹爹娶四娘凝眉入府,尘儿为此跟爹爹赌气,消失了好多天,家丁把相国府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出她到底在哪里,最后还是她自己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
只要有心躲,那又岂会找不到?
如果是被人抓了,那抓她的人,又岂会这么多天一点动静都没有?
可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却是一句话都没有,她微微抬头,正好撞进了那双颠倒众生的墨眸之中,在那瞬间,她好似看到那眸中有一抹温柔闪过,但他的表情却是淡淡的,并不彰显,不过很快,又被一层淡淡的怒意所代替。
“王爷可是在为轻玥方才的话生气?觉得轻玥对自己的妹妹太过淡漠?”
长孙陌仍旧站立着,眸中的疑惑越来越深,甚至渐渐有些迷茫起来,他正想说话,却被从宫中回来的永乐打破了,“难道不是么?皇甫轻玥,亏得我七嫂那般对你,如今她不见了,你倒是说这些风凉话!”
“轻玥给公主请安!”皇甫轻玥微微回头,便看着一袭宫装的永乐,她对她眸中的厌恶很是不适应,她犹记得,当初来离王府求救的时候,她待自己的好,还说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其实她也知道,那不过是因着皇甫轻尘的关系罢了,可她却还是感动。
如今,却已是不复当初了。
“谁要你请安,我永乐受不起!”永乐淡淡的道,随后看向长孙陌,“七哥,我有话与你说,可否让她先回避一下!”
皇甫轻玥微微一愣,凄然一笑,便俯身行礼后离去。
待她走到庭院处,长孙陌看着她的背影,想了想开口道,“轻儿,你不必担心什么,你且在静苑好生呆着便是!”
皇甫轻玥微微一笑后,便转身离去。
凉风习习,似乎带着秋日里特有的凉气。
“说吧,什么事?”长孙陌凭杆而站,淡漠出声。
“七哥,大哥让五哥去父皇那里说你和七嫂感情不和,父皇身边的太监跟我说,父皇明日会召相国大人进宫询问,我听了,所以便连夜赶了出来。七哥,怎么办啊?七嫂又偏生不在,这该如何是好啊?”
长孙陌淡然一笑,“永乐,事已至此,我能有什么办法?”
永乐一听便急了,“不是的,七哥,父皇跟相国大人谈过之后,必定会召你进宫,如果七嫂未能与你前去,我怕父皇会听信五哥的话,以为你与七嫂感情不和,相国大人又极其疼爱七嫂,怕会请父皇让你们和离啊!”
长孙陌眸色微沉,唇角的笑却教人感觉到了莫名的寒意,“父皇要让我与她和离,我还能抗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