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幻裁,团裁。“珑玥,你真这么想出去么?可是你的风寒还没完全好,我怕你出去,会再受了寒!”苏墨白凝视她的目光,干净澄澈,带着淡淡的担忧,“况且外面也没什么好玩的,便就呆在府中可好?”
“三哥,我知道你对我好,只是我在这府中呆的快发霉了,”皇甫轻尘轻声道,乌黑的眼珠静静的,凝着一片倔强的光芒,“再这样待下去,我怕我会闷死!”
“你啊,真是闲不住!”苏墨白看出她眼中的坚定,而后伸手去轻轻拂去她头上的枫叶,淡淡一笑,“好,你等一会儿换上男装,我们便出去!”
“不用换男装了,我想就以皇甫轻尘的身份出去!”皇甫轻尘淡淡的道,而后看向他,“三哥,我的画皮,你给我收起来的吧!”
苏墨白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我收起来了,”却又想了想,“你那日来的时候,我让小珍给你换的衣服,画皮也是她发现的,不过你放心,小珍是个好丫鬟,我已经吩咐她,这件事不准对旁人说,就连容若也一样!”
还好小珍的嘴那天管严了些,要不就露陷了,苏容若便就知道了皇甫轻尘的容貌是装出来的。
“谢谢三哥!”皇甫轻尘眨了眨眼,轻手轻脚的走到了枫树下,靠在了枫树上,而苏墨白便站在她身旁,阳光静静的淡淡的,却带着一点温和的气息。
从苏墨白的这个角度望去,正好可以看到皇甫轻尘那秀气的身体美妙的伸展着,呈现出一种优雅而自然的姿势,如同刚刚绽开的花瓣,娇涩而纵情的挥洒着青春的明媚。
刹那间,站在他眼前的女子竟是那般绝色,美得摄人魂魄……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却发现周围的一切景物在瞬间似乎已经褪却了所有的华彩,变的一片黯然。
“三哥,你为何在知道我的身份之后,还是这般由着我?”皇甫轻尘背靠树上,长睫抖动,好似翩飞的蝴蝶般,“我记得我们每次见面的时候,你都总是淡淡的,我也一直以为我与容若比较好,跟你比较淡来着!”
“所以你便觉得,我比容若淡漠?”苏墨白将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开,低声问道。
是了,其实皇甫轻尘的感觉一点都没错,他是生性比较淡漠,这也是跟他小时候的经历,还有压在他身上的重任有关,其实他又何尝不想像容若那样洒月兑?
只是这肩上的东西多了,如何能洒月兑得起来呢?
“不是,我总感觉三哥的背影里,有我读不懂的哀伤,我很想知道,但是却又觉得,三哥似乎也没有什么可悲伤的……”皇甫轻尘摇了摇头,她才刚说了半句,忽然感到喉咙有些发痒,轻轻咳了两声。
苏墨白听到她咳嗽声,便立即上前拍了拍她的背,轻声道,“我说你的风寒还没好吧,你还偏不信!怎么?难受得要紧么?若是这样的话,我立即让小珍去请大夫!”
皇甫轻尘摇了摇头,“三哥,我哪有那么较弱啊,只是喉咙有些痒,兴许风寒还没好得完全把,等过些时候,便会好了。”
“不行,一定要看大夫,再说了,你这风寒已经吃了好几副药了,怎的就还没好?”苏墨白轻声说道,眉宇间竟有了一丝怒意,“李大夫的医术,当真是退化了许多,连个风寒都治不好!”
皇甫轻尘将苏墨白为她担心,心疼的神色尽收眼底,没来由的,她的心里涌起了一丝暖意,“三哥,你别去说人家李大夫了,是我自个儿身子本来就不好,每回风寒,总要拖上个十天半月的!”
“可如今你这样,还要出门么?我怕你的身子会再被寒气入侵,会病得越发严重!”苏墨白担忧的说道,这倒是真的,若是再受了寒,该怎么办呢?
“三哥,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苏墨白微微一笑,忽而一片枫叶落在了皇甫轻尘的脖子处,他眸光微怔了怔,道,“珑玥,别动!”说罢,他便伸手去替她拿掉那树叶,却在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她的肌肤。
她的肌肤触手温润,犹如凝结了露水的花瓣,柔弱的不堪盈盈一捏。
可是,他却忽而想到了,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而且还是离王长孙陌的王妃,他稍稍一愣,心神微微一荡,仿佛被什么咬了一口,他迅速的放开了手。
皇甫轻尘哪里知道苏墨白的心思,只倒是当做他关心自己,她朝着他轻声一笑,“三哥,咱们出府吧!”
“珑玥,你为何非要出府不行?”苏墨白轻声问道,其实她不说,他也是猜得到一些的,大致也是因为长孙陌吧,她想回离王府,却又有些惧怕,所以只能上街。
她想看的是,到底离王殿下在她走了之后,有没有找过她?
只希望她,不要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吧。
“好!”他淡淡的回应道。
繁华的帝都街道上,皇甫轻尘与苏墨白步走着,此时的皇甫轻尘早已将那画皮戴在了脸上,而身上则是苏墨白为她准备的一袭白色薄纱长裙,裙角飘飘,远远望去如同一个精灵,可爱却不失柔美。
她到处走走看看,那些精致的东西,却好似失了兴趣,眸光只是到处瞥,好似在寻什么人似的,苏墨白在她身后看着她这样,不由得唇角弯弯,看来他倒是一点都没猜错,这丫头,是哪是憋坏了,分明是想上街来看看到底长孙陌来找她没有?
“三哥,你为何走这么慢?!”皇甫轻尘转头看着自己身后的苏墨白,轻声道,“我想去庙里拜拜,你要去么?”
苏墨白看着她,唇角微微弯了弯,“好!”
她看着他,笑了,笑容明媚如春。
庙里因为不是庙会,所以来的人很少,只有依稀几个人,还有摆摊买东西的,看相的,林林总总还是有许多人的,皇甫轻尘与苏墨白进了庙里,刚进庙里,苏墨白的眸光向外轻瞥了一下,似有一闪而逝的杀气掠过。
“三哥,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