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将军,我们西凉被人袭击,我家伯父受了重伤,眼下走投无路,特来投奔赵将军!”马岱急声道。
“什么?”朱然闻言大骇,谁能想到会出这种事?当下朱然微一踌躇,也是开口道:“非是我不收留诸位,只是这事我做不得主,待我禀过赵将军,再做商议!”朱然也不是缺心眼儿的人,刚刚离开不到一天就又回来了,这也未免太凑巧了点,凑巧到了诡异的地步。贸然把几千人就这么放进阳平关来,万一出了事可就不妙了。
“这?”马岱闻言正待再言,一旁的马超已经怒吼道:“城上的点把én打开,耽误了我父亲的病情,你们吃罪的起吗?我就把你们统统宰了!”
“好狂妄的东西!”朱然一见这人如此嚣张,顿时更坚定了不开én的心,当下笑道:“你有本事的话,就跟我飞上阳平关吧!弓箭手准备!”话音刚落,百余名弓弩手已经拉开手中的硬弓,数十台弩炮也对准了城下的这数千人。马岱等人一见,不由得脸sè大变。
“大哥,眼下我们有求于人,还是按捺一下的好!”马岱对自己大哥狂妄的xìng格也有些无奈,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摆你神威天将军的架子。当下马岱开口道:“朱将军,我家伯父伤势严重,还请您容老人家去南郑,寻找赵将军医治。我等就先在远处下寨,你看如何?”
“这样也好!”朱然感觉这个建议倒还能够接受,当下马岱让马超率军后退二十里下寨,留下庞德陪马超守寨,自己与马云禄率数人,护送已经昏í不醒的马腾去南郑。
数日后,马岱兄妹抵达南郑城下,赵云本在沔阳练兵,闻讯后连忙将练兵的事jiā与副将,自己飞马赶来。“妹子,究竟出了什么事?”眼见马云禄和马岱如此狼狈,赵云又是心疼又是疑huò地问道。
马云禄乍见情郎,顿时犹如有了依靠。不顾一旁还有别人,抢步上前一把扑在赵云怀里嚎啕大哭道:“子龙,韩遂老狗突然袭击,父亲被他打成重伤。你不是说赵将军医术了得吗,我正要请他救我父亲!”
“什么?”饶是赵云xìng情沉稳,乍闻未来岳父重伤,也是吓了一跳。眼见马云禄还趴在自己怀里痛哭,赵云也是连忙安慰道:“没事的妹子,赵将军医术通神,定能救回叔父。”当下连忙派人告之赵峰,自己则陪同马云禄和马岱一起前去南郑。
“子龙,究竟是怎么回事?”等赵云来到南郑之时,赵峰已经命人将自家的西跨院给收拾出来了,让马腾等人暂且住下。他这座府宅原本就是张鲁的汉宁侯府,占地甚大。赵峰自己一个人住绰绰有余,就是将牛金和赵云叫来一起住,也还是多少显得比较空旷。前几日xiǎ乔奉命入川,赵峰一时间没有别的地方安置她,就是下令将东跨院收拾出来供她暂住并且豢养信鸽。现在又是马腾,赵峰原本有些空àngàng的家,一下子拥挤起来。
“赵将军,我父亲究竟怎么样了?”马云禄眼见赵峰号过脉之后却是目无表情,连忙问道。
“待我开个方子,可以暂保无碍。”赵峰说得比较谨慎,事实上马腾年纪已老,这次受伤甚重,又拖了几日。若不是身体健壮,早就jiā代了。自己现在虽能救他一命,但是他元气大伤,估计最多也就一两年的活头了。
“多谢将军!”马云禄拜谢道。等到赵峰开完方子,马云禄亲自去煎yà,马岱这才寻个机会,低声向赵峰说出其中缘由,并且告诉他,马超还率领数千残兵在阳平关外驻扎。
“也罢,待我传令,让令兄也先至汉中吧!”赵峰想了想道。马岱闻言却甚是踌躇,嗫嚅半晌还是开口道:“家兄久在西凉,威名素著却不拘礼法,还请将军多多包涵。”
“无妨,只需他不要犯我军纪便是。至于令兄带来的军马嘛,就暂且驻扎在定军山大寨吧!”赵峰想了想道,心里却是暗自嘀咕,这个马超历史上就是出了名的不讲究,自己老爹被曹à挟持着都敢起兵。现在汉中初定,人心不稳,自己和他打jiā道可要多个心眼。不过眼下有自己和赵云在此,也不怕他翻了天。至于那几千无法无天的西凉军,万不可将他们随便放入关来。
“多谢将军!”马岱闻言大喜,连忙传令通知马超不提。赵峰轻吁一口气,给赵云使了个眼sè,后者会意连忙跟了出来。
“伯涛,什么事啊?”赵云知道赵峰喊他不是闲的蛋疼,连忙问他究竟所为何事。
“子龙,眼下之事该当如何?”赵峰还是问得比较含蓄的,毕竟这事关系到赵云的未来岳父,自己不能说得太僵了。
“此事只怕并非是你我所能做主了,还需尽早报知主公知晓。”赵云倒不至于因sī废公,还是选择比较稳妥的办法。
“我亦觉如是,韩遂突然起兵袭击马腾,这其中有些古怪,我看和曹à离不开关系。”赵峰点头道。要是赵云也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要求自己现在就起兵助马腾夺回西凉,那自己就被动了。
“自当如此,伯涛,我还是先回军营吧。”赵云叹了口气,就先告辞了。赵峰将他送出én外,忽然感觉身后似乎有人在看自己,回头一看竟然是xiǎ乔。
“将军,有没有需要我效劳的地方?”xiǎ乔看了看有些忙碌的府中,也是主动问道。
“没什么,就无需劳烦夫人了。”赵峰笑道,xiǎ乔也不坚持,陪他说了几句话,就回自己所居住的东跨院去了。自从来到汉中之后,二人之间就这么不尴不尬地同居一个屋檐下。平日里除非是遇到了,否则赵峰固然不去东跨院打扰她,xiǎ乔却也不出来惊扰赵峰,倒也省去了不少尴尬。
“赵将军!”身后传来马云禄的声音,赵峰回头看去,却见她端着空了的yà碗刚刚出来。“马老将军喝了yà,估计最迟明天下午,就可以醒来了。”赵峰半是安慰、半是实话实说地道。
“此番当真是多谢赵将军!对了,刚才那位是你的夫人吗?”马云禄忽然问道。
“啊,不。她是我的一位朋友,借住在此!”赵峰有些尴尬,但还是耐心解释道。
“啊?竟然不是?”马云禄大感意外,随即从头到尾将赵峰打量了一番,这才啧啧称奇地开口道:“子龙说赵将军乃是当世豪杰,果然不假。面对这等人间绝sè,居然毫不动心?”她是西凉nv子,xìng情豪放,加上和赵峰又不是太陌生,想到什么就直接说出来了。
“言重了,只不过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罢了。”赵峰淡淡笑道。马云禄歪着脑袋看了他半晌,却是叹道:“赵将军,你又何必这么固执呢?我看这位姐姐这么漂亮,你干嘛不把她收了。”
“承éng马姑娘费心了。”赵峰也不好拂逆了她的一番好意。这位马姑娘热心肠得很,简直和后世那位电视里的马大姐有的一拼了。
“敢作敢当,才是男儿本sè嘛!”马云禄浑然不顾自己是个nv孩子,反倒是教导赵峰如何做个男儿,当真让赵峰哭笑不得。眼见她还要出主意,赵峰只觉浑身不自在,连忙找个借口逃之夭夭。
赵峰的医术确实有两下子,第二天早上,马腾就清醒过来了,赵峰闻讯后也是亲自去拜会了一下。
“马老将军身体可是好点了?”自我介绍完毕之后,赵峰也是问道。
“老夫身体好多了,多谢赵将军相救!”马腾早已经从自己nv儿口中得知事情的经过,知道眼前这人虽然年轻,但是论官阶还在自己之上,更是他救了自己的xìng命,当下也不敢在他面前装大。
“好说好说,不过马老将军还需静养一段时间,不知将军有何打算?”赵峰索xìng主动问道,也好探探马腾的口风。
“老夫家破人亡,只剩下一双儿nv,还能有何打算?全凭将军做主吧!”马腾也是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处境,基没有任何资本去提要求的,索xìng把姿态放高点。
“老将军和我家主公同奉衣带诏讨贼,如今老将军遭人暗算,我等自是不应袖手旁观。但是汉中初定,兵马不足。再者峰身为臣子,出兵与否还需我家主公决断。这样吧,老将军身体有恙,不宜轻动,我这里写一封奏章,由少将军前往寿hūn拜会我家主公,老将军留在南郑养伤。至于将军的兵马,暂且驻扎与定军山大寨,由仲华将军与令明将军统领,如何?”这也是赵峰仔细思考过的,自己在没得到命令的前提下,擅自兴兵固然不妥。马超为人桀骜不驯,留他在汉中这里也非己所愿,还是打发他去寿hūn,让老刘去降服他。至于马家那数千残兵,自己不好明目张胆地吞并,暂时还是让马岱和庞德代为掌管。
“如此甚好,但听将军吩咐吧!”马腾也不是没脑子的人,知道赵峰不会对他们这些人一点防备都没有。毕竟到目前为止,自己甚至都不能算是投奔了他。能做到这样,赵峰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数日后马超亦是来到南郑,在见过自己父亲之后,又得知赵峰所做的安排,马超却是有些不爽地道:“父亲只需向他借个万余兵马,加上孩儿麾下还有数千人马,夺回西凉指日可待,为何还要去寿hūn?”
“唉,如今西凉已失,你我父子寄人篱下,如何能再这般逞强好胜?”马腾对自己这个儿子的头脑发热一向是有些头疼,真不知道他将来碰了钉子,会不会好点。
马超低头略一沉思,突然眼lù凶光低声道:“父亲,不如趁着这赵峰不备,将其杀之,夺了汉中以为基业,再图谋西凉,如何?”
马腾闻言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却见马云禄已是霍地站起来怒道:“大哥,你当真是糊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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