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听,呼吸一滞,差点乱了方寸,从门缝里听去,惊恐中似带着一丝哭腔:“这可是冤了奴家啊,只是这画舫里多有贵客,这……这……”吞吞吐吐,想说不敢语,料想男人的面部表情一定很抑人可怕。
再看看初熏,发鬓额角边,竟已渗出了细细的汗珠,捂着我的掌心,亦有着的淡淡的潮湿,可想她有多紧张,真不知她又得罪了何方人物。
半晌后,雄厚粗狂的男声再次响起,一句接一句,咄咄逼人,有着不容违抗的深沉,煞气十足:“既然如此,妈妈又何必多加阻拦。来人啊,给我搜!”
搜字方落,便是此起彼伏的“嘭嘭”声,一扇扇紧闭的门被毫不留情的推开。
耳听,就快轮到我们这的时候,初熏面如死灰,将一张唇抿得愈发死紧,隐隐有泛白的趋向。
少顷后,搜查的声音离我们越来越近,她的嘴角狠狠一抽,快速望我一眼,又望望窗口,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定……
不会吧,难道她想……我惊恐的睁大了眼睛,顺着她的视线向窗口望去,然后拼命摇起头来。
她似乎从头到尾都没考虑过我的意愿,捂着我嘴的手一松,就将我使劲一拽,鄙夷的瞪我一眼,大义凛然道:“愣什么愣啊,追兵都来了,还不快跳!”
“我……我……”我不悦的喃喃,握住她的手腕,却隐几忘言,想要停下脚步,而她的力气出乎意料的惊人。
不等我开口说出完整的一句,她便将我踉踉跄跄,趔趔趄趄的推到了窗口,瞟我一眼,阴恻恻道:“愚蠢,快跳!”她迅速翻身上窗,从上紧紧扣住我的手臂往上一拉,容不得我再道一言半句,往下跳去……
时间放佛静逝,空中的浮云映着落叶在清澈见底的湖面上漾着**涟漪,和煦的风悄无声息而过,带着深夏的清凉。
碧绿,碧绿,在我的眼睑下缓缓放大。
“扑通——”瞬时,水花高高溅起,在日光下折射出晶莹,又无声无息落入湖面。我一个眩晕,巨大的重力拖着往湖里沉去,生水不断进入口中,刺凉透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