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沙发上的我略微抬起头来:“你说的这只能算是国民性,但是他们需要的却是证明自己在经济地位上将会超越一些传统的势力。”
“这还不是一样!日本的那些老牌财阀哪个不给右翼捐款?相比日本的左翼他们不仅掌握了日本的经济,牵扯着门阀贵族,还拥有一批黑社会打手。要不是美国人限制了他们的扩张能力,恐怕现在的日本会再次诞生军阀。”
要说美国人阉割了日本人的侵略性,这一点无论是从他们的立场上还是对世界和平的贡献上,都算是美国参加二战的重要贡献。要不然也不会流传着一句反讽的形容:“二战之后再无大和!”
相比那些拥有传统势力的右翼,日本的左翼一直不太得力,他们除了一些开战前就反对军事行动的鸽派家族之外,大多数都是战后被遣送回的中苏俘虏,这些人在当年既没有得到红色阵营的国际支援,也没有统一的组织与行动纲领,更因为区别于美国价值观的意识形态问题而遭到打击,就连日本民众都将其视为被洗过脑的叛徒。所以左翼势力在日本处于在野党中的在野派别。随着苏联解体美国独大他们的日子更加的不好过,可是这一切在中国异军突起成为日本经济稳定的基石之后出现了松动,本来那些财阀能因为不带政治色彩的身份而瓜分中国市场,但这辈子却被我给搅了局,先是扰乱了其进军中国的策略,然后是提前发动“白色革命”大规模“驱逐”日本家电,接着又是公开大量的技术标准困住了日本厂商的手脚,后来更因为我在动漫领域的成功反而入侵其文化市场。事情发展到了现在,任何人都知道中国的崛起已不可阻挡,更重要的是谁能获得我的海外订单就等于变相的搭上了高速增长的快车,而日本现在也只有在有色金属冶金与高端零部件上还有和我讨价还价的本钱,这还是在我没能完成全球布局的情况下,倘若真让我将台湾的电子产业整合起来,再获得俄国的能源支持。他们的好日子就算彻底到头了。于是黔驴技穷的他们决心动用不受重视的左翼,通过增进个人感情来笼络住我这个大买主。更进一步的是希望在今后的稀土瓜分会议上别被排除在外。
“你这么快就从几千公里之外的莫斯科跑回来,一定是我们的生意获得了一定的进展!”
“你还是那么的敏锐,我们那边说了,既然你想拓展业务,我们能以老朋友的身份给你个优惠价,不过前提是希望你能对俄国追加投资。”
“这么多年了,你们就不能换个新鲜的要求?除了要钱还是要钱,难道你们没想过该怎样去挣钱吗?”
基里杨诺维奇对我的冷嘲热讽不为所动,很坦然的接受了我的批评:“你说的很对,如果我们这边有一个你这样的商人,事情就很容易解决了。可现在的麻烦是我们共同的朋友需要你的帮忙,我是说要养活这么多的公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你有没有兴趣在俄国开设几家民用产品的工厂?或是租下一片地方开个农场?”
“然后你们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要求我雇佣那些懒散又酗酒的俄国男人?”
到了关键的问题上,这个老毛子反倒是抿着嘴不再说话,其实也就是默认了我的说法,他们的确是需要扩大就业人数,但这不是说我就一定要挨宰,似乎这个前间谍已经习惯性的从我这边捞取好处了。所以有必要提醒他们一下我不是自动提款机。
我撑着沙发坐了起来,然后严肃的看着他:“无论是开工厂还是开农场,这种事情都好商量,但是我有个要求。”
“你说。”
“第一,你们必须允许我使用超过三成的中国员工。”
他一瞬间就皱起了眉头,但还是勉强的点了一下头。
“第二,你们必须保障我的合法权益,不能朝令夕改的随便更改商业政策,否则我有权索赔。”
他这次不仅皱起了眉还咂着嘴吧想了半天:“我们会照顾你的财产。”
这句“照顾”就证明他也没有把握能创造一个稳定的商业环境。其实老毛子经济改革的另一大败笔在我看来,就是无法有效的维护一个扶植工商业发展的社会环境。
“如果以上两点都能保障,那么我还要求拥有正当的解雇权利,比如你们的同胞要是因为触犯了规章制度而被开除,你们的公会不能随随便便的向我这边找麻烦。”
“这个……”他犹豫着看看我:“你也知道很多俄国人都被惯坏了,他们不可能具备中国人那种吃苦耐劳的精神。”
“那么他们在我的手下就要改改这个毛病,我会保障他们的基本权利,但是不会允许原先那种懒散的作风,尤其是在工作时间喝酒。”
“你这等于是否决了投资建议。”
“不,这是你们还没有做好资本主义化的准备时,就盲目政变的结果。当然如果俄国男人能改了酗酒的毛病,说不定你们的人口出生率也会增长一点。”
本来还在发愁谈判进入了死胡同的他,在看到我意味深长的笑容之后似乎有点清醒了:“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并没有否决女性参与竞争的权利!”
“你终于开窍了。相比不靠谱的俄国男人,其实女人更符合我的要求,他们的纪律与服从性都优于异性,同时为了养家糊口也不会随随便便的触犯规章制度。唯一的缺点就是她们有时候必须要忍受俄国男人的性骚扰,可是在我的企业,这种事情也不会发生。”
老家伙这时眯起了眼睛,并不愚蠢的他马上就猜到了我的用意:“在你投资的地方用不了多久男女的社会地位就会逆转,本来俄国人口比例就有些失衡,而你也一定会安排三成的中国男人去那里工作对吧?”
我笑了,并不是因为他猜中了我的心思,而是为这个看似强大的北极熊感到好笑:“你上次就让我买了大量的矿石,还有一笔石油合同正在执行,现在又同意向我出售卫星地图,请问你们还有什么能卖给我的?”
他很清楚在商业上他们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余地,但是这个俄国人也不想就这样被我牵着走:“你说的都是事实,但这不是我们两个人就能搞定的事情,普通的俄国人可不会有什么长远的政治眼光,他们早就习惯了原来的生活习惯,短时间内是不会改变的。而且如果你强行推行某种制度,不是更加让那些居心叵测的人落下口实吗?”
“想想远东地区中俄两国的人口比例吧,如果我们想吞并这个地方你们是根本不能阻挡的,要不是各国法律限制了中国人的移民步伐,否则你们的边疆区早就是中国人的地盘了。况且因为你们卓有实效的管理手段,使得这里的俄国城市空有一个漂亮的外观,却早已失去了以前的活力,而且你也知道我们两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可能因为国界的问题对峙,那么你们是愿意让我施展一下使这里成为富庶之地呢?还是就这样放任不管,直到有一天他们也宣布独立?”
“不!不会的,他们不具备独立的国家意识,所以绝对不会独立。”
“这可难说,克里姆林宫里的那位可是迫不及待的宣布恢复了哥萨克骑兵制,表面上看这是为了防范中国东北,其实谁都明白这实质是等于放弃了这里,因为哥萨克是屯田制,你们将这些军人都扔在了边境不管,普通俄国百姓会怎么看?恐怕一定会对你们产生严重的不信任。如果你们答应我的条件,让我在边境地区选几处地方建设现代化的农业设施,那么用不了几年这里就将会是俄国政府的粮仓,别的我不敢说,至少亩产量能成为俄国农民最高纪录的四五倍!”
他知道我有能力提高粮食产量,也知道俄国女性能很好的为我工作,但他不得不考虑那些远在欧洲,完全不在乎远东地区人民的疾苦,却又叫嚣着俄罗斯万岁的俄国人:“你看我们折中一下好不好,你不要总是盯着远东地区,其实俄国西部也有很多开发成熟的地块可供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