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襄阳执行任务,对于邓瀚来说,却是回家一般,甚是方便。在襄阳,邓瀚自然是坐地户,加上有云汉货栈的存在,邓瀚还应该算得上是地头蛇。
回转襄阳的邓瀚却是没有直接去找大公子刘琦,虽然邓瀚之前与他有一点交情,还不远千里去江夏出了趟远差。可是时过境迁,到如今那点交情还能剩下多少,确实不得而知,当此时,邓瀚若是贸然拜访,或许不会有什么好的进展。
邓瀚却是先到云汉货栈襄阳店。店里的生意一如既往的火爆,掌柜的邓严现如今在襄阳这边也算的一号人物,出来迎接邓瀚时也是穿戴整齐,俨如一富家翁。不过见是邓瀚时,却也没有丝毫的不恭。而闻之邓瀚至此的李康,也是风风火火的赶到了店内。
“东家,不是在上庸城内正忙于政事,怎么会有暇回襄阳呢?”却是邓严问道。
邓瀚设立的依托货栈采集消息的结构,也只是由杨洋在货栈的基础上另外组建的,与处理商业上事务的掌柜的却是并行不悖,但这二者之间却是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邓严如此问,自然也是正常的。
“是啊,东家,在上庸城还待得习惯,上次送水镜先生去上庸,行程匆匆,也没有见到东家,甚为可惜!”李康也问道。
“呵呵,我这不是刚从上庸到此么,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不过主公却是让我去拜访一下刘琦公子!”邓瀚自然对着两个下属也只能说到此为止。
“哦!原来东家却是领有刘将军的命令来此!”李康直言道。
“是啊,虽然与刘大公子还算相识,不过如今的情势如何,却是还需谨慎从事!”邓瀚道。
“东家过虑了,虽然这几年来,您是忙于政事,可是依着您先前的指导,小的们倒是时时的不忘维持这些关系,与大公子处,不仅年节之时有孝敬,甚至与其下人也是相熟的!”邓严却道,“倒也非是我等趋炎附势,不过是为了生意好做!”
“你们的辛苦,我是自知的,想当初,我也不是借着与大公子相交,才将云汉货栈迁出城内那是非之地的么?”邓瀚自然不会因此怪罪邓严,“不过你能与大公子处维持住关系,倒也辛苦了!”
转过头来,邓瀚却是吩咐道:“既然如此,我却是便宜不少啊!邓严你且去帮我准备些礼物,稍后我便去拜访大公子!”邓严闻言自是下去准备不提。
对着李康,邓瀚却是说道:“健民如今却也是英武雄壮远胜昔日了,前些时候,兴霸还对我言及,自他投军之后,云汉货栈的护卫不仅没有松懈,在你手下却是更加的凌厉了几分呢!”
李康却是憨憨的笑道:“却是教头过奖了!我不过是按照先前教头留下的章程行事罢了!”
“呵呵,那也不能少了你的功劳在啊!不过这次,我来襄阳城,却也还少不了你的襄助!”
“东家但有所命,属下必全力以赴,不敢辜负东家的厚望!”
“我之行事,自不会有多么危险,不过要你在护卫对中,抽调些精干机灵的,密布在襄阳城四周城门以及城内各处,尤其是客栈之类的处所,暗中调查是否有带有北地口音的,特别是兖州口音的人,但有发现速速来报,另外,派些人手去那些对我云汉货栈稍有敌意的人家,去帮我监视下他们的举动,重点是那蔡瑁的府上!”
“东家看来是有什么大动作了!小人这就去办,东家却是可以先休息一番!”
“云汉于我也是家,在这儿,我却是自在的很,你就先去办事吧!”
李康走后,不一会儿,邓严却是回来禀报道是,邓瀚前往拜访刘琦所需的礼物已是准备妥当,随时可以起行去公子府拜访。
邓瀚却是沐浴了一番洗去了身上的风尘,随后让邓严带着礼物,伴着几个伙计充当护卫下人,一起去公子府拜访。
于路上,邓严却是向邓瀚介绍了一下这几年,刘琦的所作所为。
邓瀚对于刘琦的事情,自然也是有所耳闻的,不过平时的他却不是很在意这位荆州的大公子的!此时从邓严的口中自是能够得到有关于刘琦更加详细的消息。
刘琦如今却已经于荆州的政务上颇有些话事权,平日里的表现也是得到了一批人的支持,而远在江陵的蒯越也很是欣赏这位如今正有所作为的公子。有了这些人的支撑,刘琦自是底气十足,蔡瑁虽然掌有荆州大半军权,在荆州也并不是言出必应。加之刘琦自前次在云汉的协助下,让荆州各地都是文风延展,让刘表很是满意,而刘琦也很是迎合刘表的兴致,虽然蔡瑁有蔡夫人在内为其张目,却也难占上风,不过是持平而已。
再次来到公子府,邓严自是上前将邓瀚的拜帖奉上。那拜帖上邓瀚所署的名号,却不再单是云汉货栈的东家,其前面还有汉豫州牧帐下从事之职的称呼,这却是自上庸之事后,因功刘备新任命邓瀚的职务。
稍停,那公子府却是大门中开,自门内出来一个纶巾儒服的青年,虽然面上多有成熟之意,邓瀚还是一眼认出了这位刘表的大公子,只不过与之前相比,却是酒色之气重了些,这或许是邓瀚的自我感觉吧!
邓瀚自是先面向刘琦行礼,言称:“不才小子邓瀚,拜见大公子!”以昔日称呼自称,自是让人觉得亲近。
只见刘琦走上前来,温言笑道:“子浩却是客气了!”听的这位公子直呼自己的字,邓瀚也不过稍觉诧异,转眼间却是自忖道,或许是这位平日里就对自己有所关注的缘故吧!
“你我之间,却是不应如此生分!”刘琦的神色间表现的却是真诚的很,“昔年初见之时,琦自是觉得子浩不凡,他日定能出人头地,不想子浩方才不过十五,却已是玄德叔父帐下从事,让琦自愧不如啊!”
“大公子却是自谦过矣,瀚不过是借了一些师父和师兄的便宜,若无师兄等的照顾,瀚不过还是懵懂无知之人,岂能有现下的名分,却是不能与公子相比啊!”
“公子,还有邓从事,二位不若府内详谈,于府门处却是多有不便!”刘琦身边一人建言道,那人的样貌看上去却是昔日的刘平,一副管家模样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