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的目中闪烁着寒光:“可是,皇上你可知道?一样东西,你没有能力驾驭的时候,握得越紧、越容易失去!”
说完,朱棣朝朱允炆牵起嘴角,复杂地一笑,然后站起身来,离去。他了解,朱允炆刚才所说的那一番话,已经摆明了他不会放手。但是允炆,你可知道?先皇曾用一个誓言,困住了你的江山、我的美人。但是,今日是你不肯放手,本王自然也无法再遵循先皇的意思了。江山、美人,本王都要!
朱棣走了,朱允炆知道,他这一走,带走的是两叔侄曾经的情谊,留下的是挑战。那杯茶,最终还是倾泻了一地,谁也没有喝到,也说不清究竟是谁浪费了。
太阳西斜,夏日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书桌上,照耀着那一滩已经冷掉了的茶水,反射出耀眼的光,朱允炆的眼睛,被刺得生疼、生疼……
……
燕王府,深夜,月亮已经躲进了厚重的云层中,一两只夜行的不知名的鸟儿从夜幕中飞过,无声无息。
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女子,孤身一人,进入朱棣的书房,交给朱棣一个信封之后,一语不发,转身离去。
朱棣打开信封,粗略看了一眼,然后将信纸连带信封一起,在烛火上点燃,扔在了地上。
火渐渐熄灭,暗红色的火光映照着朱棣棱角分明的脸,还有他眼眸中的坚毅和嘴角的一丝冷笑。良久,他终于从紧闭的嘴里吐出一句话:“要开始了。”
是的,终于要开始了。开始之后又是什么?是结束么?
……
承欢殿,八月份的天气有些异常,燥热中夹杂着压抑,让洛亦杺突然间觉得很不舒服。她干脆拿出绣架,坐在卧房里,绣着花。
她终于有些明白,古代的女子为何喜欢绣花了。因为不仅仅能打发无聊的时光,还能使自己纷乱的心静下来。
云萝端着针线盒,在一旁伺候着。
承欢殿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换了另外一批侍卫。他们有着面无表情、但是却很刚毅的脸,穿着闪着寒光的铠甲,用警惕的眼光注视着周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