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那冷清的新房,纤纤将一身是伤的金巧扶到榻上。
“小姐,我,我不能躺在这里。”她是身份卑微的奴才,要是在隐凉居她倒不会这么拘谨这些,但这里是殇王府啊,她不敢大意,要是因她而害了小姐,她死一千次都不足以抵过。
纤纤不理会金巧的挣动,依然将她轻放榻上,做完一切,她抬起清冷的眸子望向她。“金巧,在我面前,无贵贱之分,我是人,你一样是人,我们都是站在一个平行线上的生命,而你的伤是因为我的关系,你让我怎么能弃你不顾?”
闻语,金巧惊震地睁大双眼望着纤纤,感动的泪水哗然落下。
“小姐……”
“先什么也别说,让我看看你的伤。”
纤纤手上动作极为娴熟地为金巧清理伤口,这些鞭伤处理起来十分麻烦,因为所用的皮鞭挂了倒勾,可想而之每一鞭下去就是刺骨勾肉的了,只要轻轻一碰伤口,都会是难捱的。
然而如此难处理的伤口,却在纤纤手下如此简单地处理完了,从头到尾,金巧都感觉不到有多痛。
这一切金巧自是不知,而门外站定之人,全部看得清清楚楚,那双勾人的凤眸变得更加幽深起来。
如此精妙的手法,恐怕连当朝最为精湛的医官也无法做到,这个看似极丑,然全身散发一种奇异魅力的女人,比他所想更不简单。
沉稳的步子,迈了进来,一室骤然冰冷。
“好大的胆子,你竟然不听本王的命令回来?”冷厉却又清魅的声音至纤纤后方响起。
纤纤没有回头,早就钟离殇出现的时候她便知道了,此时她故意在钟离殇面前显露一手,其实是另有目地的,她知道自己越是让这个男人琢磨不透,就越有机会接近他,取得紫玉铃的机会更多了。
那晚她帮钟离殇解去‘醉别离’,他并没有马上给她紫玉铃,只是要她配合演一出戏,姚府那一幕,只是这出戏的开始而已……
钟离殇见纤纤完全淡视自己,一股触犯的怒意袭上心头。绝美的脸上冰冷更甚,他迈前一步,一把纠过纤纤披垂的墨发。
眸底闪过玩味的笑意,生生将纤纤纠了起来。“你若不想她现在就死,你大可以这么漠视本王。”
冰冷的气息紧紧地绕在纤纤四周,她的发根是一阵阵,而她,依然一脸清冷,好似那痛根本与她无关似的。
她凝眸波澜不惊地瞟向钟离殇,清冷道:“放手……”
躺在榻上一脸苍白的金巧,心都提都嗓子眼上来了。“小,小姐……”怎么办?怎么办?这个凶残的殇王会不会是要掐死不姐啊?
钟离殇绝美冰冷的脸,蓦地笑了起来,那张脸,瞬息若桃瓣满天初绽,说不出的魅惑勾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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