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安心还是拨打了那个电话。
季子惟那边,“喂,”看着安心的电话,季子惟一阵阵内心荡漾。
“子惟,我知道现在打扰你不合适,可是安安不见了,我不能不找你,”安心着急的说。
“安安不见了?”季子惟不可思议重复了句,只是他现在在医院,他的爸爸因为心脏病,现在还晕迷着,他也走不开。
“安安有找过你?或者是最近这一段时间有没有什么的不同,”安心哽咽的说。
“恩?有,他说他要去找爸爸,”季子惟沉重的说。
“那然后呢?你怎么说的,”安心有点害怕季子惟说出的答案,毕竟谁都没有必要对谁好。
“我只告诉她,如果安安乖的话,你会带她去找爸爸,”季子惟有点抱歉的说。
小孩子的思想,他以为轻轻哄一下,或随便说一两句,便没有什么了,难不成,安安一个三四岁的娃,真的去找他了?
“哦,那你照顾你爸爸吧!”说完,安心便把电话给挂了。
对季子惟,她的心情很复杂,爱与不爱,仿佛不重要,她对他只有抱歉。
其实,自从知道怀了安安那一天,她心里就一直想要把安安给打掉。
他还记得,怀孕的前几个月,她一直都在洗冷水澡,她希望通过这一事件,让自己流产。
因为,她己经计划出国,那一年,她二十岁,她走在马路上,看着这人来人往的城市,落下了一滴泪,只是现实终究是现实。
就算她用冷水洗澡,安安顽强的生命力,还是努力的活了下来,看着那不大不小的药丸,她希望通过药物来彻底将安安给毁灭。
可是在刚要吞下肚的那一瞬间,她又退了下来,江帆能那么忍心的让她离开就离开,可是孩子却是无辜的,她做不到。
直到某一天,她的爸爸妈妈看出了破绽,才劝说她,如果真的准备要出国,就一定要将小孩流掉,人流也好,怎样都好,都不能让肚子里的东西一起陪伴着她出国。
听着父母亲的话,再想想她的父母为了她,她连大学都没有毕业,便嫁给了江帆,看看她们失望的眼神,她最终经不起父母那坚决的语气,一个人冲上医院,准备将安安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