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情小言的网言。司徒烈气到了极点,哪里能听韩澈解释,只是眼睛一扫,竟然看见了倒在病床上熟睡的默默,顿时,火冒三丈,“就是为了这个贱女人,炫才搞成这样,我……”说着,司徒烈就要冲过去,却被韩澈一把拦住。
“司徒伯伯,现在炫还没月兑离生命危险,你难道不想去看看他么……”
一句话,醍醐灌顶般的让司徒烈回过神来,他被气昏头了,竟然犯了糊涂!狠狠的哼了一声,转身除了病房!
文清清也要跟出去,却被韩澈一把拉住。
“清清,我不管你和司徒烈说了什么,不过,我告诉你,我替你掩饰,只这一次,再有下一次,我肯定不会管你!”
谁知,他的手却被文清清啪的一声打开,“少装好人了,你还不是为了你自己么,司徒烈越是讨厌安默默,你的机会就越大!所以,哥,咱们是一类人,为了得到,不择手段,不用装出善良的样子!”
说完,文清清瞪了韩澈一眼,头也不回的转身便走。
韩澈愣了半天。
自己真的,就像文清清说的那样,不择手段么……还是,他已经变了,变得连自己都陌生了……
默默这一睡,便是两天两夜。
终于醒过来之后,却是连日夜守候他的韩澈一眼不看,只是一直叫着司徒炫的名字。
韩澈虽然心里有点失落,但毕竟她人是醒了,叫了大夫,为她仔细的检查了一番。
大夫将韩澈叫了出去,喟叹一声,才说:“安小姐因为堕胎,导致体质虚弱,还要仔细调养呢,只不过,安小姐她的子、宫受损,可能,以后怀孕会……”
“会怎么样?”韩澈急了!毕竟,做一个母亲是每个女人的梦想,现在默默小,可能不会在意,若以以后大了,肯定会把这件事挂在心上!他不要她这辈子有遗憾!
“会困难一些,不过只要好好的调理,以后受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那……医生,有没有什么办法弥补?”
医生无奈的摇摇头,“暂时没有,不过,澈少,你们都还年轻,不急于这一时,记得,她刚刚做了流产,三个月,不能有房事……”
韩澈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只能边点头边答应,然后把医生送走。
折回病房的时候,只见默默正在扯弄输液管,一股鲜血从她的手背上窜出来,迸溅到洁白的背面上,吓得韩澈一身冷汗!
“默默,你这是要干什么?你不要命了么……”韩澈赶紧冲过去,按住了她的手。
“澈少,你,你让我见见炫,好不好?”默默虚弱的声音带着悲戚和哀求,苍白如纸的小脸儿上挂着淡淡的泪痕,嘴唇上早已没了血色,还裂开了一条条口子……
韩澈的大手一紧,“默默,自你醒了,你有没有问过我一句?关心过我一句?恩?”
若不是这些日子他在她身边,护她周全,恐怕,她早就被司徒烈丢到大街上了!现在,她醒了,竟连一句关切的话都没有,让他怎么不心寒!
默默抿了下干裂的嘴唇,呆呆的望了他一眼,许久,才说,“澈少,我和炫历经生死,我只想看看他,是否安好,求你了……让我看他一眼……”
韩澈整个人都僵了!
一句历经生死,足够了!
比起他们同生死,他的照顾又算得了什么呢?
慢慢的松开那双有点发紫的手,韩澈退后两步,脸上痛苦的有些扭曲,“默默,现在,你不能去!”
“为、为什么?”瞪大了水雾迷蒙的眼睛,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来,默默抓紧了床单,生怕从韩澈口中说出她不想听见的消息。
“炫那头,有司徒伯伯和清清照顾着,如果你去了,恐怕又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你先在这儿静下心来养病,等你好些了,我自然会安排你们见面……”韩澈好言好语相劝。
“不行!”默默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否决,若是见不到司徒炫,她决不能安安心心的额住在这里!“我,我……我必须现在看见他,哪怕就是在门外,也可以!”
韩澈眸底一沉,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是怕自己骗她,怕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司徒炫了!
苦笑一下,他已经无力再去阻止,既然她想看,自己由着她便是。“那好,只不过,你只能站在门外看,知道吗?”
“恩,我知道,我知道……我绝不出声……”只要能确定司徒炫安好,她怎么样都行。
可是,有些事,想着是一回事,等见面了,却是另一回事了……
当安默默艰难的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看见只能靠输氧才能活命的司徒炫时,眼泪,一下子崩塌在眼眶!
昔日,那么风采奕奕的他,那么英俊笔挺的他,那么夺魂摄魄的他,那么精明强悍的他……此时此刻,竟然跟死人没什么区别!
他全身缠着绷带,头上,只能看见两只眼睛露出来……
“炫……”小手搭在厚实的玻璃上,眼泪,盈盈的从眼里涌出来。“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你根本不会躺在这里……炫,炫……你醒醒……”
“默默……别哭了……你哭,炫会更加伤心,等你病好的一天,再鲜活的站在他面前,不是更好么……恩?”
韩澈抚着默默的肩膀,好生安慰着,“默默,看一眼,我们就走吧,一会儿司徒伯伯就要来了,让他看见你在这儿,恐怕又要找麻烦的。”
“不,我不走,我要流下来照顾炫,炫现在需要我照顾……”
“默默,刚才说的好好的,怎么这就反悔了呢,如果你再这么执拗,以后,想都别想来看炫了!”韩澈吓唬道。
默默心里一慌,本来就流的稀里哗啦的眼泪变得更加汹涌,“可是……”
“别可是了,等司徒烈来了,就来不及了!”韩澈不管三七二十一,打横抱起默默,直接冲出了加护病房。
默默的身体现在很虚,经不起刺激,若是万一出了什么差池,他肯定后悔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