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炫的母亲在生他时,难产,当医生问及司徒烈保大还是保小的时候,司徒烈毫不迟疑的选择了……保大!
所以,在司徒炫小小的心里,他早就认定了自己是杀害母亲的凶手,而司徒烈,是帮凶!
他恨!
恨自己!也恨父亲!
十四年里,无论司徒烈如何讨好,他都是一副冷面孔,他的笑,就算给一只毛茸茸的玩具狗,也不会施舍给司徒烈一分一毫!
因此,安默默在他眼里,就是司徒烈安插在自己眼皮底下的奸细!他不要!
清晨6:30
安默默准时的站在司徒炫的床边,恭恭敬敬的端着一咑衣服。被长发掩住的小脸上,是微微的恐惧和不安。
“那个……司徒……炫,该、该起床了……”默默几乎是说一个字,吞一口口水下去。
司徒炫背对着默默侧卧着,听见那个颤抖的声音,他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他早就听见后边有动静,只是没想到竟然是一个陌生的声音。看来这个佣人是新来的,竟然不知道他有赖床癖!
慵懒的翻了个身,在见到那抹又瘦又小的身影时,眼底微微一颤。
“哼……”司徒炫冷哼一声,慢慢的坐起来。
**的上身露在空气里,窗外的阳光打在那光洁的皮肤之上,泛起白色的光芒,虽然只有十四岁,但是健壮的骨骼和结实的肌肉绝不输给成年男人。
从默默地角度看,司徒炫就像是一尊名师手下的雕塑,无论身材还是相貌,没有一丝瑕疵。
相反,自己全身的皮包骨,长相嘛……应该是很丑吧,要不然,为什么妈妈和小朋友都不喜欢自己呢?一股沉重的自卑感从心里涌起,而且瞬间涌遍自己的四肢百骸,默默的头更低了。
丑陋的事物在美丽的事物面前,自卑是正常的,所以,默默觉得,自己低头是理所当然。
“喂,你竟然还没走?怎么?不怕我弄死你?”
司徒炫冷然的语调让默默浑身一凛,小脚丫下意识的向后挪动几下,灰溜溜的大眼睛透过头发的缝隙打量着满脸冰霜的男孩。
“我……”
“看来,司徒烈是铁了心想把你安插在我身边了,没关系,留着就留着吧,就当我的一个玩具,反正,我并不嫌玩具多……而且,用一个活人当玩具,也许会很有趣……”
默默的单薄的小身子就像筛米的筛子一样抖着,男人身上冷冽的气息是她从没感受过的。“司徒……炫……”
啪!
司徒少爷一个枕头丢过去!默默噗通一声倒在地上,被烫的平平整整的衣服散落一地。
“谁允许你叫我的名字的?以后要叫我少爷!听见没有!”男孩犀利的眸光落在女孩单薄的身子上,像是两把利剑,要把她活活刺穿一样!
既然司徒烈把这个小东西送给自己,那么,自己自然不会拒绝,只要好好享用便是了!
“听、听见了……”默默几乎是匍匐在地上,细小又稚女敕的声音就像尘埃那么轻,那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