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雨滴打在树叶上,片刻以后,便淋漓的下起来;林中,踩在泥土上的脚步,匆忙而又惊慌。
被惊醒的人儿眉头微蹙,隐忍的转过身子,有人竟敢打扰他的睡眠?
“主人……”黑衣男子的声音强忍了焦急和无奈,他护着披风包裹的少年,小心翼翼的靠近草房,然而在看到毯中悠然的人儿时,他一惊,本能的将自己的主子护在身后:“你是谁?”懒
“这间房的主人。”白衣人儿淡淡睁开了眼眸,白皙如玉的脸颊上反而生出一些慵懒的神态来:“你们不请自来,弄脏了我的屋子,说吧,要怎样赔偿我呢?”
黑衣男子一低头,才惊见,这草房的屋中,竟铺着一层厚厚的红毯,而此时的红毯上,赫然印上了他们沾满了泥土的脚印。
一间破落的草房中,竟铺着一张金丝红毯?黑衣男子的眼眸闪了闪,面色一赧,略有些抱歉的语气:“抱歉了,这位小公子,是我们太过唐突了。”
“这就对了,我的这方毯子万金难求,看你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就收你们一千两银子好了。”白衣人儿眉开眼笑的半起身,搓着手,眼眸中精光闪闪。
“一千两?”黑衣男子冷哼一声,他是看出这方毯子价值不菲,但想他是出门在外、而且是逃难途中,一千两银子,对于他们来讲,无疑就是天文数字啊。虫
“抱歉,公子,我身上没有那么多银子……”黑衣男子冷声道,想他是何等的身份,竟在银子上,也英雄气短了一回。
“没有?”白衣人儿显然很失望,貌似自言自语的嘟囔了一句:“我明明都已经算你们便宜了。”
“嗯,看来讨价还价不可怕,可怕的是人身无分文,根本就没有还价的资本。”害的他空期待了一场呢,白衣人儿嘟唇,衣袖一甩,黑衣男子已被一股强大的气流推至门外:“没钱做什么生意,恕不远送了。”
“你……”黑衣男子正要大怒,却觉察到身后的人颤抖了一下,他心中一惊,看向身后披风裹严的人脸色苍白,紧蹙眉,那冰冷的手指正压在心口上。
“糟了。”少主的伤势严重,黑衣男子黯然了眸色,破风之声,黑衣男子滕然回眸,侧身避过,那飞来的箭正射进门板上,颤颤悠悠。
纷杂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包围了屋子,黑衣男子暗自失神:“莫非暗卫们都已……”
“一、二、三、四、五……”却是拥在被中的白衣人儿闭目数着:“十五?哇,是谁说我这里风水不好,没有生意上门,看来,纯属胡诌,这生意不是来了吗?还是这么一大笔,呵呵……”
只听脚步,竟然能准确判断出人数,看来,这位少年绝非等闲之辈,黑衣男子心中一动:“不知公子是做什么生意的?”
“哼,本公子做什么生意,对你这种身无分文的人讲,也是白白浪费了口舌啊。”白衣人儿又躺回了床上,懒得开口,小脸也黯淡了许多。
“你……”黑衣男子显然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轻视。
“攻击。”林中有人沉喝一声。
“嗖嗖嗖……”明亮如流光般的箭雨射进来。
“少主小心。”黑衣男子抱住披风包裹的孩子,就地一滚,抬眸却是一脸汗颜。
门前红毯遮地而起,直直飞上,就如一道屏障般挡住了箭的袭击后,又如谢下的帷幕,铺散地上,毯中的白衣人儿双眸凝起寒光:“喂,何人如此无礼,竟敢在小爷的地盘上撒野?”
林中顿时一片沉寂。
刚刚死里逃生的黑衣男子松了口气,急忙看向墨袍包裹的孩子,却见血已染红了双手,他一惊:“主人、主人……”
而闲闲躺卧的人儿正抚额哀叹,痛心疾首:“我的毯子……”
门外寒风骤起,有细细碎碎的脚步声,正谨慎的靠近,看来这次是凶多吉少了,黑衣男子心一沉,顿时面如死灰。
“兄长……”墨袍中的人低低轻喃,身体颤动了下,像是刚从噩梦中惊醒,苍白的脸色满是隐忍的痛。
“主人。”黑衣男子沉声道,亲眼目睹亲人的背叛,只怕比少主身上的伤更痛百倍。
白衣人儿的口中叼着一个草根,他静静的躺着,清澈的眸子落在门外、一眨不眨。
蒙面人停在了门口处,明晃晃的刀剑斜斜拖在地上。
白衣人儿眉梢一挑,再次燃起了大赚一笔的希望:“喂,你有愿望吗?你的愿望是什么?只要价钱合理,不论是什么愿望,我都可以替你实现。”
门外人一片沉寂,只有雨似乎越下越大了。
白衣人儿清秀的脸渐渐垮下来:“切,不会又是身无分文的人吧,莫非还真是我这屋子风水有问题?”
“喂—”
“呃?”白衣人儿回眸,却觉眼前一亮,哇,好一个宝贝,绯红犹如蔷薇、又如晚霞的颜色,深邃而又宁静,淡淡晕开的光芒,晃动着人心,让人手痒难耐。
黑衣人冷眼看着白衣人儿双眸炯炯的模样,出声询问:“不论是什么心愿,都可以实现吗?”
利益面前,白衣人儿却难得没有立即点头,他明亮的眸子紧盯在那个红宝石上,慵懒的神色稍稍收敛:“嗯。”
黑衣人站起来,看着身侧披风包裹的孩子:“我要你,保护我的少主人平安月兑险。”
白衣人儿目光中似有思索,朦胧的光线中,只见那宝石中隐隐有光泽流转,幻化成麒麟的形态。
“竟是……”白衣人儿惊讶的看向手心中的宝物,他目光复杂的看着黑衣人,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孩子,音色越近清冷:“其他人呢?”
奇怪的问话,黑衣人手中剑柄一紧,杀气顿起:“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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