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梦彻底把脸洗干净,换了一身清爽的衣裳,宫小柒才又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心里那个羡慕嫉妒恨——
年头男人一个个美得这么人神共愤,还让不让人活了?叫她这种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的女娃子咋混?咋混?!你看看你看看,乱神馆里的那群小厮一个个都吊着脖子瞧那苏梦,恨不得把脸贴过去给他当地砖踩,反观她呢,跑到人家跟前踮着脚尖跳两下都不见有人会发现她!
人比人气死人,嗷唔,这个坑爹的地方!
被老鸨领着再次回到花葬的房门前,苏梦不由得有些拘谨,之前的那种骇然依旧心有余悸,虽然他明白花馆主不会对他下杀手,但他却不知道为什么花馆主要在老虎头上拔毛,跟脾性最为暴虐的幽王索要自己——
他们似乎不会有什么联系才对。
亦步亦趋地跨入门槛,受到某小鬼的白眼一记,苏梦立刻瞪还回去,还没等目光完全收回来,跟前那个白衣胜雪的男人就忽然转过身,冰冷的目光似乎在上下打量他。苏梦只觉得浑身的肌肤一紧,那一刻他竟然没有勇气抬头看他。
直到花葬淡淡开口打破沉寂:“你爹把你交给我了,所以接下来一年之中,你归我管。”
“爹?”苏梦半晌才反应过来,不由得脸色一垮,他记得父亲是有说过今年要送他去拜师学艺,但他万万没有料到,父亲请的师父会是这个“名”满天下的花馆主!身为武林之主,父亲一直身系维护江湖正派的职责,然而这个武林中人谈之色变的花馆主,亦正亦邪,独立于黑白两道之外,行事作风完全凭借个人的意愿,跟正邪两派几乎都没有密切的私交。
“虽然你爹是盟主,不过训练期内你的死活,我不会负责。”
花葬冷漠地又加了一句话,将所有的关系责任撇清,也算是对苏梦的一种警戒。别人听起来或许会觉得冷酷无情,不过对于花葬而言,这已经是他对新收的徒弟最温柔的暗示了。
即便他对收徒没有任何兴趣,但秉承师训,这是他接任馆主之位必尽的职责。当然,师训中只说“每轮收徒三百”,没有要求能活下多少,所以把这些人扔到莲花岛呆上十天半月的,大概接下来的日子能清静许多。
“我……”苏梦闻言一怔,浓重的不安从心底蔓延开来,几乎不受控制,“能不能……”抬头对上那一道清冷见底的眸光,苏梦僵在原地,像是被摄住了魂魄一般动弹不得,“不去”两个字卡在喉咙里,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哇,盟主?爹?难道你就是传说中那个大名鼎鼎的武林盟主的儿子?”宫小柒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小白脸有这么一个身份在,难怪花葬会舍弃千金而选了他。身为江湖中的危险分子,又光明正大地把老窝安在皇城的花街柳巷中,自然是要跟武林中的老大打好关系,这样做起事来才方便嘛……
花葬转过头,瞥了一眼咬着指头贼笑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宫小柒,拿起安放在锦袋中的银狐面具,挥袖扬起一阵冷风,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没再搭理房间内的这两个小鬼。本来他的房间是不允许任何人进来的,但是宫小柒破了规矩在先,幽王又见红在后,这个地方,他已经不打算再住下去了。
“木头,你要去哪里?”见他一走,宫小柒立刻跳起来跟了上去,眼角瞥见花葬指尖一提,便马上停住了脚步。尼玛!武功高的木头伤不起,她怕死。
转身见到苏梦还是一脸迷惘地呆在原地,宫小柒闲着无聊,便笑嘻嘻地凑过去——她是属于那种喜欢拿热脸贴人冷的属性,而且人家的越冷,她还能贴得越来劲。
“喂,你一个武林盟主的公子,怎么会兴致勃勃地跑到人家王府当小妾?而且看起来还一副如胶似漆的样子,啧啧啧……这个爱好会不会太奇怪了一点?难怪你也喜欢男人?呐呐呐……偷偷告诉我好不好,你是在上面那个还是在下面那个?我保证不会告诉别的人!我发誓!”
宫小柒语气非常快,苏梦一下子被她问懵了,只听清楚最后一句,而且他之前接触的都是那些武林中的一流高手或者是皇城中的权贵,一个个不是装逼就是相当装逼,这么急哄哄的还是第一次遇到,不由得微微脸红:“什么……在上面,还是……在下面?”
“就是你们在鱼水之欢的时候,是幽王在上面还是你在上面啊?”宫小柒诲人不倦。
“鱼水之欢……?”苏梦抬头,看天花板,双眸中渐渐弥漫起了迷茫的神色,“鱼水之欢……是什么意思……,可以吃吗?”
宫小柒下巴掉了一半,不是吧……看他的模样至少也有十一二岁了,竟然连这么普遍的词语都不懂,是不是纯洁得有些过分了?
似乎感受到了宫小柒鄙夷的目光,苏梦又是脸颊一红:“那个……我没念过书……”
“呃……”宫小柒诧异地眨了眨眼睛,“武林盟主很穷吗?连个私塾先生都请不起?未免也太两袖清风了吧……”
“嗯,我小时候是跟娘住在山里的,两年前才被爹爹接到山庄,让我学武还行,让我念书……还是算了吧。”
宫小柒:“……”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嗯,不奇怪,咱不奇怪。
经过几天的接触,宫小柒不得不承认,这个美得人神共愤的少年实际上……真他娘的单纯啊!连她这么厚脸皮的人都不忍心下手摧残他了,真是作孽……不过,在亲眼看到他把一个半夜里闯入乱神馆的刺客用飞刀削成骨架标本的时候,宫小柒瞬间收回了所有“成见”——这货绝对是个杀人利器!难怪他能在幽王府那种乌烟瘴气水深火热的地方活下来,难怪武林盟主会把他送到花葬手里栽培,这么奇葩的苗子,必然只有花葬这种奇葩的师父才能雕琢完美。
花葬自那天离开之后就没再回来,宫小柒两人在那间布置得比天宫还要精妙的房间里鸠占鹊巢了几日,终于在一个月蒙蒙亮的晚上被人从被窝里拎了出来,扔上马车运到一个码头,继而又被带上了一艘硕大的船只。借着微亮的月光,宫小柒隐约瞧见那船身前头画着一朵层层展开的白莲花,图样似曾相识,好像跟花葬衣袖上用银丝线绣出来的莲花是一个样子的。
江面上的雾气非常重,再加上月光相当黯淡,这种气候本来是不适合行船的,因为很容易走失方向,然而这艘船的船主显然没有这种自觉。宫小柒两人一上船,还没来得及走进船舱,水手就已经收起了锚绳,船身渐渐动了起来,船帆被夜风鼓得满满的,大概是顺风顺水的缘故,船只的走速十分之快。才一眨眼,宫小柒就看不清码头点着的那一行照明火把了。
放着白天的好照明不走,偏偏选择夜间行船,那么目的就只有一个——
他们去的这个地方,除了乱神馆的人,其他人都不知道。
循着船舱里的光线走进去,宫小柒一打开舱门,便发现偌大的一个船舱里坐满了人,一眼望去都是十岁左右的少童,估计她自己就是最小的,而最大的也只有十五岁。花葬那个有重度洁癖的男人自然不可能出现在这种乱糟糟的地方,但是,让宫小柒吃惊到一度失声的是,坐在最头上的那个少年,赫然就是那个在皇宫里面拽得不行的太子殿下!而坐在他边上的那谁谁谁……居然会是那个传说中的准太子妃,左丞相的掌上明珠李菲儿!
卧槽!
这玩笑开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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