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清气极:“你何苦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我只是想让我弟弟到公司来工作,哪里要来七大姑八大姨,我堂堂一个董事长,连安排一个员工的权利都没有吗?”
林若男本来想拔腿上楼的,听到这话,在楼梯上站住:“别人可以,你家人,一个都不可以。”
“你怎么能这么不讲理?公司以前是什么状况,能发展到今天这样的规模,你能否定我的贡献,否定我的努力吗?贞观年间,房玄龄任左仆射,杜如晦任右仆射,魏征同时参与朝政,你能说这三个人没有为奠定唐朝将近三百年的基业立下过汗马功劳吗?”
林若男回头莞尔一笑:“他们三个人能得到重用,是因为先有了唐太宗。如果李世民没有发动玄武门兵变,登上帝位的是李建成,恐怕也就没他们仨什么事了。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一个人的人生是否能波澜壮阔,不在于这个人有多大的能耐,而在于这个人有多大的施展空间,没有舞台,再大的本事都不会有展露拳脚的机会。我想,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识时务者为俊杰,懂得取舍的人才称得上是智者。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这念头就此打了水漂,李儒楚只能乖乖回边城进了一个清水衙门,本以为弟弟的事情可以就此让他了了一桩牵挂,没想到旧事重提,麻烦依然是那个麻烦,依然不得不硬着头皮去解决。
一觉醒来,李儒清觉得头晕脑胀,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仿佛一夜不曾安睡。
走下楼,家人还没有起床,只有保姆在忙碌,李儒清松了一口气,幸亏不用跟父母打照面,还有点游刃的时间,穿好衣服仓皇地溜之大吉,生怕还没出门就遇到急于寻求答案的父母。
一整天,李儒清都在苦苦寻求对策,究竟哪一条路才能够实现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