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清长出了一口气,开车回到公司,在办公室里抽烟思索了一会,拿起电话:“跟你商量件事情,我想让我弟弟做我们家具在边城的代理,你看怎么样?”
“你弟弟?就你那个跟呆瓜一样傻乎乎的弟弟?哈哈哈哈。”电话那头一阵爆笑,“你弟弟是不是被那个发瓶啤酒充当过年福利的破单位开除,你爸妈恳求你赏他一碗饭吃?”
“你说话是不是太刻薄了?这么说话你觉得有意义吗?”
“啊哈,我一向是这样说话的,你应该习惯成自然。你弟弟要做代理是吧?你出资吗?你出资我没有意见,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面,一切都按公司的制度和流程走,不可以有一丝一毫的优惠,我们是做生意,不是开慈善机构。如果赔钱,只能赔你自己的钱,公司不能有一点点损失。”
李儒清对林若男的了解已经到了烂若披掌的地步,林若男对此事的反应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他给弟弟传达的便是最恶劣的一种可能,也正是林若男的这一种版本。
“你放心,我不会徇私。”
“李儒清,你们家的这种情况,算不算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牺牲你一个,幸福千万人?现在可以说,你们全家人都在仰林家鼻息拿林家当拐杖,你是不是应该对我和我爸妈感激涕零?哼哼。”
隔着电话筒,李儒清都能感受到林若男鼻腔里喷出的鄙夷和得意,不等她再说什么,便挂了电话。
几分钟后,财务总监林菲接到电话,电话那头说:“你给我盯紧一点,看看李儒清有没有大笔的资金流动,有什么动向你都要在第一时间告诉我。”
财务总监紧盯着电脑屏幕,字正腔圆地说:“我知道了,表姐,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