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透的还是神婆的心。梦茹怎么看也看不透。神婆,神秘变幻。让人难以捉模。梦茹想来就是恨。明明自己有冤无处诉,母亲不但没有同情,反而帮着老赵成全自己跟宝宝的事。梦茹说啥也不肯。宝宝梦茹想都没有想过,自己跟他只不过是干妹妹和干哥哥的关系,很纯真的,梦茹也非常同情宝宝的不幸,傻乎乎的一辈子,人生的悲哀。梦茹不想并不代表别人不想。老赵想了,想了一计,先斩后奏。以为办个可靠事,没想到梦茹还这样的倔强。老赵家的钱哗哗地流了,流了不少,流给了梦茹一部分,神婆一部分,神婆的姊妹一部分,加起来只换取一份回报,让梦茹嫁给宝宝,钱就一笔勾销。否则,那就该怎么说就怎么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说,老赵家敢说,梦茹不敢说。说来宝宝是一个痴呆,众所周知。而梦茹却精明得很。做,老赵家敢做,梦茹不敢做,老赵家有单据,梦茹没有。总不能说,梦茹和宝宝做了,那多么不光彩的事。若梦茹嫁给宝宝那还是名正言顺,毕竟是早晚的事。可梦茹不,不这样做,难了,一些话不好说,一些事不好做。其实,以前这些事神婆都算计到了,没有跟梦茹说,说了梦茹也不懂,小,单纯。大了,耳闻目染,环境熏陶,梦茹终究开窍。城里和乡下的生活,哪好哪坏,梦茹该能看出来。看出来,不就行了。一些事情不就妥了。
没想到梦茹看走了眼。凭着这样的好日子不过,就跟与老赵家天壤之别的童升谈起来。童升家既没有万贯家资,甚至童升连房子都没有,两人就谈起来,谈的缘由就是一种感觉,两人相见时的一种感觉,就像磁铁的N极和S极,相互吸引,一种无形的力量,梦茹心里有,童升心里也有。
而神婆心里没有。神婆有的只是老赵家的财富,耀眼的黄金屋。周老师乍一来提亲,神婆自感觉掉价。难道在外人的眼中自己就是这样,像童升这样的人家也敢来提‘神’的女儿,简直是神经病,一点都没把‘神’放在眼里。老赵家那样的条件,梦茹还不依,别说童升了。不过,神婆还是问了梦茹,走走过场,决定权还在自己手里。没想到梦茹还有意思。不是说了,‘娘,你叫我跟谁,我就跟谁。你不我就不。’神婆还是听出来了。这不是明明自己的女儿乐意。还用说,自己想叫女儿跟宝宝,梦茹同意,不同意,还说,‘你叫我跟谁,我跟谁。’快别说好听的了。神婆和神婆的姊妹商量着,还是快点把东西给人家送去,免得两人热乎起来,纠缠不清,破坏名声。
东西送去之后,还相当的沉默。只是梦真来了,来了叫神婆没好气地说了几声,没有倒过气来,走了。而梦茹没有反应。还是和以前一样。每天还是上下班。该说就说,该笑就笑,很正常。只不过,梦茹晚上外出的次数多了,神婆颇感不安。问问理由还很正当。“往哪?”“给姐姐送药。”梦茹把药在神婆眼前一晃,神婆只得放梦茹出去。利用这个机会,梦茹和童升正好可以幽会。
神婆的姊妹自从见了周老师来给梦茹提童升,心中也老觉得是个事。当姨的哪有不挂念自己的外甥的。一日抽空来了,问神婆:“那事怎么了?”
神婆答道:“平静了。”
‘破栏门’说:“难道梦茹没有反应?”
“没有。只是梦真来叫我好好想想,叫我骂了一顿,叫我好好想想,还是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神婆一脸的得意。
‘老白毛’问:“难道梦茹就没有一点儿的反应,不能吧?”
“没有,真的一点都没有。”神婆说。
‘聋老婆子’拍了拍神婆的肩头,说:“姐姐,你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没点反应不太正常?”
“哎!有了。”神婆在众姊妹的启发开导之下,终于想起来了。
“有什么?”神婆的四个姊妹异口同声地问。
神婆说:“晚上,梦茹出去的次数多了,现在吃了饭就往外跑。”
“哎!这就对了。”四人都说。
“东西给人家送去了。”神婆说。
“送去就完事了,说不定,梦茹背着你一样和童升谈。”‘破栏门’开‘门’见山。
想想,有可能,怪不得女儿这样平静、沉默。原来,不是在沉默中死亡,而是在沉默中爆发,那就险了。“那到底是不是呢?”神婆说。
一直沉默的柳琪说话了:“试试,不就知道了。”
神婆点了点头。
不知,神婆的姊妹又为神婆想出了什么高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