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妹妹吗?”秋萍问。
电话那头传来梦茹哭哭泣泣的声音:“嫂子”
秋萍安慰道:“梦茹,别哭,有话慢慢说,还有我和你哥哥给你做主呢,你说。”
“嫂子”话才一开口,梦茹又说不下去了。急得在这边的秋萍说:“妹妹,怎么了,你说呀,你说呀?真是急死人了。”
梦茹在电话的那头只是哭,难以抑制住的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珠子掉个不停。
这可急坏了秋萍,在电话的这头猜测道:“妹妹,是不是童升和你说断绝交往的事?”
“不不是。”梦茹哽咽着说。
秋萍又问:“那你问童升了吗?他哥哥给他介绍对象的事?”
“嗯。”又传来梦茹一阵阵的哭声。
秋萍听来真是钻心的痛。秋萍又问道:“梦茹,那是你够了?”
“嫂,我我只是咱娘”还是那揪心的哭声,听着秋萍眼角已经湿润了。
秋萍又问:“梦茹,那咱就跟童升说?”
秋萍话音刚落,电话的那头就又传来了痛哭声,伴随着这撕心裂肺催人泪下的声音,秋萍听道:“嫂我”
“妹妹,别急,你慢慢说,你怎么着?”秋萍问。
梦茹:“嫂,我我没有意见,就是咱娘嫌人家穷。”
“穷,还能穷一辈子,你看当时我和你哥哥时有啥?不也是现在不是也很好。”秋萍说。
梦茹:“嫂子,穷不要紧,穷再慢慢地过,只要心里舒坦就行。”
秋萍:“交往这么长时间了,你感觉童升怎样?”
“嫂子,童升很好,就是咱娘嫌人家穷。”梦茹说。
秋萍有点不耐烦了,问:“穷,穷,穷,咱娘见了,人家就那么的穷吗?”
梦茹说:“咱娘听‘黄脸婆子’和‘蔡寡妇’说的。”
秋萍说:“咱娘就会听这些小人说,也不会听听人家那好人说的,人家有得说童升家有得是钱呢,这样的话她就不会听,梦茹,咱娘年纪大了,关键还是你要有正主意,想想自己也不小了,一些事该考虑考虑了,听见了吗?梦茹。”
梦茹在电话的那头,抹了抹泪,点了点头,说了声:“嗯。”
放下电话,秋萍狠狠地说道:“这个‘黄脸婆子’,该死的‘蔡寡妇’。”
在去叫周老师往学校的路上,秋萍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周老师。周老师说:“人家童升家一开始就说了,就是很穷,叫你一家人家打听打听,人家是多么忠厚的一家人。一个村呢,咱还能没数。人家童升好脾气,到时候,要是梦茹跟了童升,一辈子不生气。”秋萍连忙点头说:“是啊,是。”不过,听了梦茹的话后,两人都对‘黄脸婆子’和‘蔡寡妇’心里是憋了一肚子的气。
中午放学,周老师和秋萍并排走在回家的路上。经过‘黄脸婆子’的家门口,恰好碰到‘黄脸婆子’抱着自己小儿子家的孩子在路上玩。‘黄脸婆子’一共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三十多了至今还没有找上对象,不是没有,不像童升家这样穷,可是大儿子说了一个拉倒了,说了一个又拉倒了。这婚姻的事很难说,相反‘黄脸婆子’的小儿子说亲却很痛快,小儿子比大儿子小三四岁。如今小儿子家的孩子已经四五岁了,而大儿子还是形影相慰。大老远的‘黄脸婆子’就看见周老师和秋萍走过来,‘黄脸婆子’走了过来,就像狗舌忝主人的脚后跟一样,说:“你们俩都放学了。”说话时语调还上挑着,听着叫人恶心。周老师是听出来了,周老师可从来不吃这一套,惹了惹‘黄脸婆子’怀抱着的孩子,说:“多好的一个孩子。谁家的?”‘黄脸婆子’说:“这是俺小儿家的孩子。”有中卖弄的*劲,熏得人难受。周老师看了看她说:“你小儿家的孩子都这么大了,那你大儿家的孩子几岁了?”"“我我大儿子还没有结婚呢。”‘黄脸婆子’说。周老师明明知道她大儿子的事,却明知故问。故意给‘黄脸婆子’找难看。而人家‘黄脸婆子’却面不红,耳不赤,依然还是一个正正宗宗的货色,脸上还泛着黄晕。
周老师和秋萍走过去,回头看看,‘黄脸婆子’还站在那里,风光的很呐!两人不禁都恶狠狠地说了声:“你看,那个熊样,是个啥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