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心里话留在肚子里。梦茹清楚,怕是话一出口,就惹来杀身之祸。还是要斗智斗勇,这深更半夜的还是先保全自己的性命。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梦茹说:“娘,你看看几点了,咱还不睡觉。”
“睡觉?”神婆哼了一声,然后接着说道:“我不听你把话说清楚,我咋睡觉?”
“娘,你叫我说啥?”
“你别给我装傻,你和童升那事,你说?”
“娘,我不是跟你说了。”
“说啥?娘怎么没有听见,你再说一遍。”
“娘——?”
“少废话,你说还是不说?”
“娘——”
神婆满眼凶光射向梦茹。虽没有开口,但给人的感觉比神婆开口还厉害。颇具一副凶神恶煞的瘟神的尊容,极具神似。看看如此,梦茹勉勉强强笑着说道:“娘,我不是跟你说了,娘你不乐意的我不,你乐意的我才”
梦茹话还没有说完,神婆就说,“那我乐意老赵家。”
“娘——”梦茹把头一扭,提起老赵梦茹就七窍生烟。
“你不是说的,我乐意的你就,看你这是弄个啥样?”
“娘,我是说除了老赵家。”
“我知道你心里想啥?你要是跟那童升,门都没有。”
看看神婆满脸狞狰,而梦茹却装出满面笑容。“娘,娘,我没有要说跟那童升呀?”
神婆看了看梦茹,长长叹了一口气。“哎——”
“娘,你还是快去睡觉去吧?”梦茹催促道。
神婆又看了看梦茹,又抛下了一句话,“梦茹,你要是跟我不说实话,你可小心点。”
梦茹看看母亲,说:“娘,我还哪能不跟你说实话。”
听了梦茹的话后,神婆就去睡了。而梦茹却躺下,怎么睡也睡不着。又不敢翻身,怕神婆再问。而是梦茹侧躺着身子,看着母亲,今次梦茹却没有流泪。
到了天明,吃了早饭,梦茹还是对着母亲笑嘻嘻地说了声,然后就上班去了。一切忧伤只能走在路上。
等梦茹走后,没有多久。神婆的姊妹们就挨个挨个地来了。‘聋老婆子’当头,‘老白毛’跟二,柳琪紧随,‘破栏门’最后,进了院门,‘破栏门’慢慢把门掩上,排着四个人的队伍,又走进了屋里。
“姐——”‘聋老婆子’开口叫道。
神婆抬了抬头,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然后又把头低下了。
‘聋老婆子’耳朵确实没有那么好使,但这一方面不行,那一方面就有所弥补。‘聋老婆子’一看就知神婆不高兴,连忙又问道:“姐,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神婆高声咆哮,犹如一头暴怒的雌狮,冲着‘聋老婆子’。‘聋老婆子’还是问:“姐,你到底是又怎么了?”
神婆看了看‘聋老婆子’,是吭声也没有吭声。
‘老白毛’走上前,拉了拉‘聋老婆子’,说:“妹妹呀,我说你呀,就不会少说两句。”
柳琪也凑了过来,说:“姐姐呀,我这当妹妹的说你就是说你,姐,你不说话我们没有一个会把你当哑巴的。”
‘聋老婆子’看了看‘老白毛’,又看了看柳琪,这会儿还真的哑了。自己坐到炕沿上,低着头,还真是不说话了。‘破栏门’看看,也跟着坐了下来,挨在‘聋老婆子’的身边。‘破栏门’却没有靠得住,而是开‘门’了,“妹妹,你这是又咋了?”
“八成又是梦茹?”柳琪插嘴道。
神婆没有吭声,而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