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花梦 308、死了还要爱——爱在梦中

作者 : youran292

到了天明,童升早早起来,简简单单填饱肚子,鼓鼓勇气,来到学校。进了校门口,他看见老师们都站在办公室前,谈天说地,他自己躲进屋里,装作整理课前准备的样子。等一切准备完毕,他背靠椅子,扭头把视线移向了窗外。好不容易等到上课铃响,他立即站起来,夹起课本,走进教室。

到了中午,童升又和他的同事走在了一起。她问,“童升,前几天我给提的那事你考虑的怎样?”童升说,“我没什么,就是被人家吆喝的很难听,让人家多打听打听。”听童升这么一说,她知他的心里多少有那意思。隔了几天,童升的同事就把芳容的手机号码给要了出来,说改天有空谈谈。

一个周末的早晨,童升拨通了芳容的手机号码,说要过去玩玩。芳容很高兴答应了。童升这才颠簸了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来到了芳容工作的地方。到了站点,童升再次拨了号码,没过多时,芳容就骑着摩托车赶了过来。童升坐在芳容身后,五六分钟,车子就停了下来。到了店门口,童升细细看了看,是一家私人诊所,芳容和童升走进去。见到店老板,芳容给介绍了一番,童升就坐下来跟店老板攀谈起来。临近中午,童升走了出来,在店附近买了一些鸡鸭鱼肉,大包小包拿进店里,又取出两瓶白酒,满满斟上,童升和店老板慢慢斟酌起来。

吃罢午饭,休息了一会儿,芳容又开始忙起来。童升对着她说,自己要出去走走。芳容应允,童升独自漫步在大街上。在外兜悬了整整一个下午,临近天黑,童升又来到了芳容工作的地方,说要赶车回家。芳容说,自己今晚恰好也要回去,两人顺便一路同行。

童升骑着芳容的摩托车,载着她,在夜色很黑的晚上,赶到了家里。童升和芳容就这样交往了没有多久,家人就催促,若是两人没有意见,家人同意,就把这门亲事定住。

在寒冬腊月,一个阳光很明媚的日子,童升和芳容举行了算是比较隆重的定亲仪式。亲朋好友,两家人都赶来祝贺。

童升和梦茹的故事本以为就会随着时间的悄悄流逝逐渐地销声匿迹,化为影影绰绰,虚无缥缈的飘影。直至在童升心头淡淡的消解,融入每一根神经,几天来,在童升心头但却挥之不尽,那丝丝缕缕的伤痕折磨着自己。是夜,童升做了一个怪梦。空旷渺茫荒无人烟的旷野中,风声魔鬼哭咽般的沙沙做响,卷起地上的沙尘弥散着黑色的天幕,童升被裹入其中,瑟瑟发抖,睁不开眼睛。少倾,耳边停止了一切动静。没有一丝风,温柔的很。一切是那样的奇怪,奇怪的一切。童升忐忑不安,心中嘣嘣做怪,悄悄睁开迷惑的眼神,打量着这个令自己作怪的世界,月色明朗,月光温柔,世间万物已悄悄进入梦乡,安然入睡。蓝色的月光倾泻下来,亲吻着这刚刚地动山摇的土地,土地上的一切被它亲吻着,没有一丝反抗。周围的一切是那样的静謐安详。突然,从圆圆的明月中走来一个身影,一身古典的装扮,两袖的飘带在无风的情况下飘然飞舞,神神秘秘,竟慢慢向童升走来,近了,近了,借着清亮的月色童升仔细打量这位来者,窈窕身姿,瓜子脸庞,眉清目秀,面带笑意。似曾相识,童升又一时难以想起在哪儿见过。开口想问,嘴却怎么也张不开,想挪一挪身子,走近前鞠一个躬,身体却怎么也不听使唤,愣是纹丝不动。还是那位女子靠近了童升的身旁,含情脉脉的眼神紧紧的盯着童升,使他感觉浑身发烫。顿时,他感觉狂放不驹热血奔腾的暖流瞬时涌遍全身,血管像要炸开,每一根神经都要兴奋到了极点。真想张开双臂怀抱这位似曾相识的女子,身体怎么动也动不了,只有面部的表情含情脉脉的表达着这个意思。那女子好像看出了童升的含义,知道了童升的苦衷。竟悄然走近童升,紧紧的抱紧他,全然没有了情豆初开少女的羞涩,狂吻着童升的脸颊,调拨着童升身体每一处的血管和略带迷醉的神经。渐渐的彼此都能够听到相互的心跳,呼吸。心跳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急促。霎时,起风了,开始,还是丝丝缕缕的涼意,不多久,风越来越大,越裹越紧,飓飓做响,又恢复了刚刚开始的波澜壮阔。沉睡突醒般的风声,终于唤醒了童升的肢体,手指渐渐有了动意,即使是点点滴滴,童升慢慢伸开手指,带动僵直的胳膊,慢慢伸向女子身后,尽力揽住她细细的腰枝。手指刚刚伸了过去,却霎时缩了回来,好像碰到了一个冰凉的尖锐的器物,莫非……童升满脑子的恐怖。刀光剑影,拼拼杀杀,血色迭起,惨不忍睹。忽然感觉一把尖锐的器物抵住了童升的后背,钻心的疼痛,随之,“唰”的刺透童升的心脏,童升现在才感觉出分明是一把厉剑,它穿越心脏,还在前行,目光炯炯的眼神顿时暗淡下来,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出于本能,童升攒了攒全身的力量,使劲把那位女子推开,但那位女孩却把童升抱的更紧了,双手紧纂厉剑,锋利的剑刃使她的双手中纂满了鲜血,但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似乎还有比这更大的伤痛在折磨着她的内心深处。厉剑在一步一步地向里移动,穿过童升的心脏,并没停止,一直向她的心脏袭来,真是搞不清楚她在做什么,和童升好似有深仇大恨,这仇比海还深,比血还浓。一把厉剑连接着童升和她的心脏,连着两颗彼此微弱,但还可以听到奄奄一息的心跳的两颗心,两人的血液顺着下面的刀刃,渐渐地连接在了一起,逐渐汇聚成一股巨大的血滴,血滴滴落,溅得“嘀答”作响。不多时,两人的脚底下,已是血迹一片。开始时还是两人默默的对视,好像都在从两人的眼神中相互寻找着什么,一种无言的答案,一种心灵的解月兑,一种彼此心灵的默契,一种。渐渐地这种眼神失去了力量,尽力支撑,但却难以如愿。眼神渐渐变成快要熄灭的火焰,寥寥的余烟盘旋上升,越来越淡,越来越稀薄,淡的均匀,薄的透明。两人微闭双目,又好似在积聚全身的元气,终于睁开了不大洞开的眼睛,也许是对生的一种向往,一种留恋,渺茫的一点光亮,彼此精神的支撑,还是对死的一种蔑视,一种无言的伤痛,一种最好的解月兑,两颗心心心相印,厉剑穿心。也许这是人世间最悲壮的一幕,伴着寒风,流着血泪,心心相撑。虽短暂而永恒,虽无奈却又是人世间最好的选择,在外人看来是一种愚蠢,一种痛恨,但从彼此的目光中都找到了彼此所需的答案,虽未言明,但却彼此会意,这种会意越来越凝聚,犹如厉剑刀刃上彼此的鲜血糅合在了一起,这时候,童升的血液中流动着她的因子,她的血液中流淌着童升的血脉,彼此的交融。心与心的交换,这时候,两人分明感觉到彼此的心跳是越来越微弱,甚至失去了跳动的力气。睁开眼睛最后一次相互凝望,最后一次,最后……最终两人倒在了血泊里,鲜血四处飞溅……

童升失声叫了起来,醒来原是一场噩梦,浑身湿漉漉的,竟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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