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茹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她二哥梦翔的家里。
到了村口,梦茹和童升分手了。童升把推着的自行车让给梦茹,梦茹接过,跨上车子走了,童升跟在梦茹的后面,走得很慢,步子也很悠闲。
童升的心里很高兴。高兴的是今天晚上两人有个约定,时间是天黑以后,地点是村西边的大桥东头。
童升回到家了,吃了饭,匆匆出去了,母亲跟在后面一个劲地问:“天黑了,到哪去?”
童升一边走,头也不回地说:“别问了,有事。”
还是童升的父亲聪明,拽了拽老伴的衣袖说:“你怎么是一个老糊涂,孩子的心你还能不清楚。”
“谁说我是一个老糊涂,童升回家来,我问,他什么也不说,我咋知道他出去一天干了些什么,心里到底又想些什么。”
“难道你对自己的孩子还不清楚,这样的事你啥时候问童升,他痛痛快快说过,这个孩子不像我们的大儿子,很直爽,或者是行或者是不行,一斧子砍到脉,给你一个坦白交代。看童升动开了,你也就别再多问了。”
童升的母亲还是嘟嘟囔囔地说:“别问,别问,你就不知道当母亲的那个急。”
“急,急也没办法。”童升的父亲回敬了老婆子一句。童升的母亲没有倒过气来,心里闷闷的,也就不再吭声。
童升来到了和梦茹约定的地点,没有看到梦茹。时间是天黑,地点是大桥的东头,童升的心里想:没错。不过,在约定的地点找来找去就是不见梦茹的影子。难道是梦茹记错了,不可能的事。两人说得清清楚楚。不可能错,或者是时间不到。童升就沿着大桥边上的人行道,向西行走,慢慢悠悠的,很浪漫的样子。浪漫只是童升一个人,行着浪漫的步子,借助来来往往的车辆发出的明亮的光,童升还是一路寻睨着,寻睨着梦茹的影子,或许梦茹早已来到,也和童升一样,走在人行路上寻睨童升的影子。童升想的很浪漫,想像着,这样的巧合也并不一定不是个偶然。
童升从大桥的东头逛到大桥的西头,又从大桥的西头逛到大桥的东头,来来回回的路上很慢,就是没有发现,看来想象着和梦茹在人行道上相遇的偶然,已经成为不可实现的必然。童升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地走在由西向东的人行路上。
到了东头,童升还是向两人约定的地方看了看,只是很失望的,没有抱有太多的希望。童升看到了,看到了路边的松树旁有一个黑影,蜷蜷缩缩的样子。
童升走了过去,当童升走到黑影跟前,咳嗽了一声,黑影站起来了,童升这次看清楚了,这个黑影就是梦茹。童升喜出望外地叫道:“梦茹。”随后又紧接着补充:“梦茹,咱不是说好的在大桥的东头相见吗?你怎么躲到了这棵松树的边下,我绕着人行道已经来回两趟了。”一见到梦茹,童升不说别的,先诉诉自己寻睨梦茹的苦衷。梦茹很安静地听着,听着童升说的话。童升讲完了,梦茹开口了:“我来的时候,看到大桥东头没有人,我就沿着人行路逛了一圈,没有发现你,却碰到了三个醉汉,走路东晃西摇的样子,吓得我就躲到了松树旁,惶惑不安地蹲着,蹲着等待你的出现。终于等到了。”梦茹一边说着一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两人终于走在了一起,走在银色的月光下。
靠着大桥边上的栏杆,两人开始了星星般的对话。
梦茹仰起俊秀的面庞,望着满夜的星辰,突然问起了童升:“童升,你为什么要选择我呢?”
童升笑笑:“你漂亮、温柔,喜欢和你一起的感觉。”童升接着问:“梦茹,那你呢?”
梦茹笑而不答,笑过之后,说出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你猜猜?”
“我哪能猜得着。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我是跟着感觉走,难道你,也是?”
梦茹点了点头。
童升开口了:“今天这是我第二次追你了?”
“怎么是第二次,那第一次呢?”梦茹疑惑地问。
“难道你忘了,第一次在周老师家里。”童升说。
“那怎么能算呢,那是刚刚见面,你也没有说你追我。不算,不算。”梦茹有点倔强起来。
童升也没有跟梦茹强下去,而是说:“那次不算,那我和翔宇去的那次该算吧。”
“那次怎么能算呢。你只是说叫我给你看看摩托车,你要和翔宇洗澡去,洗完之后,你们就走了。那怎么能算呢。”梦茹总能找出一些回话的理由。
“我说算就算,难道你没有悄悄感觉到?”童升深情地望着梦茹。
“没有,没有,就是没有”梦茹甜甜的正在冲着童升笑呢,就如天上的星星,一眨一眨的。
两人还再为第一次还是第二次争辩着
一切,星星都听到了,听到了银色的月光下,两人的悄悄对话